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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56:27 作者: 鹽水煮蛋
沈清又連忙跪好,謝燃瞧了她這樣,頭痛得厲害,此時聽見外面的慘叫聲,更覺得心煩。
於是起身對著院子打板子的人說道:「停。」接著出了院子騎馬直奔外面。
他在盛安城裡,騎著馬繞了半圈,最後還是去了萬玉樓,剛進去,老鴇就熱情地迎了上來,熱切說道:「王爺現在來這兒的次數可是越來越少了。」
「昨兒不才來了。」謝燃環視一圈人群,接著說道:「齊柏可來了?」
「早來了,齊世子可是常客。」說話間她領著謝燃去了齊柏的包間。
他正在那兒安安靜靜地聽著蘭葉彈琴,謝燃不知怎麼的,就想到那時候沈清第一次給他彈曲,在花園裡,那時候可比現在有趣多了,而且也悅耳動聽多了。
「大忙人,晚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有空來這兒?」齊柏瞧見謝燃竟來了這兒,臉上全是詫異,以往謝燃也愛與他廝混玩耍,但晚上卻不喜在外留宿的,必定是要回來的,所以晚上他也鮮少出門遊玩。
「有些無聊罷了。」謝燃的臉上有了幾分寂寥,整個人少了點凌厲,多了些落寞。
「看來是情場失意了。」齊柏一眼瞧出其中關鍵。
謝燃也沒有否認,直接撩起衣袍,坐在酒桌旁喝酒,一杯接一杯。
瞧見謝燃那般灌酒,齊柏有些同情地拍拍他肩頭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
「呵,你覺得本王會困於那些情情愛愛?」謝燃拍開他的手,語氣冷淡,接著說道,「只是心煩罷了。」
齊柏露出一副我懂的樣子。
兩人有人討論些曲子,或是閒談些買馬之事,時間就慢慢消磨了過去。
「呀,王爺今晚不如就在這萬玉樓里過夜,也好生享受把外面的滋味。」齊柏已是喝得醉醺醺,滿腦子想想著今晚找那個姑娘好。
謝燃卻不回答,準備起身。
「別走了,你又沒有王妃在家守著,回去也是無聊。」齊柏繼續勸說道。
謝燃不理會他,走的時候說了句,「今晚的酒錢記本王的帳上。」
「不如今晚叫姑娘的錢也記您帳上了唄。」齊柏高聲嚷嚷道。
「呵,做夢!你不怕本王把帳送回你府上,就儘管寫上來。」謝燃冷笑說著,然後腳步準備跨出門檻,他又忽然想到剛才齊柏說得王妃等他,不知怎的,他剛才腦海里突然閃過沈清。
回去的路上,他琢磨著沈清不會死腦筋地還跪在地上吧,這麼想著,他策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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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樹:我做錯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謝燃:閉嘴!
沈清:閉嘴!
阿恆:嗚嗚嗚嗚,閉嘴,哭唧唧。
第33章
不一會,他就神情疲倦地回了府上。
到了王府,謝燃就瞧見阿恆正賊頭鼠腦地在門口張望著。
見他騎馬回來了,阿恆立馬屁顛屁顛地瘸著腿過來牽馬。
謝燃冷了他一眼,翻身下馬,接著回了幻瑾院。
院子裡正靜悄悄的,燈籠里還燃著點燭火,景物還勉勉強強地依稀可見。
他快速地推開門,吱啦一聲,裡面的人兒立馬驚動地抖了下身子。
地面上撒著皎潔的月光,站立在門口的謝燃,與正老老實實跪著,困迷糊了的沈清,視線相對。
見她還真是死腦筋地跪在那,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王爺安好。」沈清聲音受了風寒,沙啞請安道。
謝燃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去,一把拽起她。
跪久了的腿早已經失去了知覺,現在怎麼猛地被人拉起,那猶如被螞蟻密密麻麻啃咬的感覺,立馬遍布全腿,惹得她驚呼一聲。
見她身子往下墜著,雙腿已經無法站立了,謝燃眉頭微蹙,臉色難看地將她攔腰抱起,將她輕輕地放到軟塌上。
「平日本王說什麼,可不見你有多聽話。」謝燃拿著藥走來,語氣不善。
「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後一定改。」沈清低垂著頭,老實回答。
謝燃聞言挑眉,眉眼間滿是桀驁不馴,然後挽起她的褲腿,覺得與她講話,就像是拳頭打進棉花里,令人難受。
緩過了那勁,沈清覺得舒服了些,見謝燃起身點了燭火,去柜子拿了藥,再走到她身前,挽起她的褲腿,她連忙避過道:「怎麼能勞煩王爺。」
謝燃一隻大手直接捉住她纖細的腳踝,令她無處可躲,接著將藥倒在掌心上,然後在她小腿,特別是膝蓋處揉捏。
這忽如其來的痛感加上火辣辣的灼燒感,沈清眉頭緊蹙,咬牙忍著,身子卻忍不住輕微顫抖。
瞧她臉色蒼白,睫毛撲閃撲閃的可憐樣,謝燃又心軟了,手上的勁道輕了些。
將兩隻小腿處都全部揉捏後,沈清想要下軟塌,伺候謝燃上塌睡覺。
準備起身時,謝燃立馬一把按住沈清的肩頭,令她老老實實坐在塌上,然後輕嘆一聲。
此時沈清低垂著頭,瞧見了他手上的收口,心裡有些驚慌,又連忙給他處理傷口,動作輕柔溫柔。
在微黃搖曳的燭火下,謝燃瞧見她正眉眼溫柔,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傷口,他眉間的桀驁之氣,散去了點點。
第二天,沈清發現她的雙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多虧了謝燃昨天的按摩,以前她在揚州的時候,也會被罰跪,這跪久了,那血液不流通就會成為淤血,後來就不容易消散,若是配合藥酒揉捏,活血通絡,那就好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