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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56:27 作者: 鹽水煮蛋
    「是。」

    沈清去了謝燃的側前方,慢慢地研著磨,神情專注,時不時仔細地添著水。

    研磨時,沈清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書寫的謝燃,宣紙上隨意寫著幾個大字,字如其人,龍飛鳳舞,桀驁不馴。

    只是偷偷覷了一眼,她就低下了頭,專注她的事情。

    「家是那兒的?」瞧見了的小動作,謝燃也覺得寫字沒了意思,隨意地說著

    「家是揚州的。」沈清立即一板一眼地回答著。

    「揚州?倒是個好地方。」

    「王爺去過?」沈清接著他的話題說道。

    「去監巡過,是個山清水秀,山景優美的好地方,那兒的美人也多。那年揚州刺史,似乎還送了兩個揚州瘦馬。」謝燃本想接著說,他卻沒有要那兩個姑娘的時候。

    沈清添水的手忽然一抖,然後水就溢滿了硯台,滿滿地溢了出來,順著書案,弄髒了她的衣袖,更是順著書案,弄髒了謝燃剛書寫的宣紙,還有他的衣袖。

    她這是抬眸一瞧,眼眸裡面滿是驚慌,然後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是奴婢手笨,往王爺恕罪。」

    潔白飽滿的額頭,在剛才撞擊地面後,立馬就成了嫣紅一片,十分醒目。

    「起來吧,你這手藝也好意思說是會的。」謝燃索性丟了筆,看了看袖子說道。

    「是。」沈清起了身,眼眸里氤氳著的裊裊水汽散了幾分,但還是臉頰桃紅。

    謝燃喚外面的人端了水進來,然後略微清洗一下,又瞥了眼沈清,「你也洗洗吧。」

    「是。」

    「看來本王的這身衣裳是壞了。」謝燃似乎低低地惋惜了一聲。

    聞言,沈清的身子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請罪。

    等兩人淨手完畢後,謝燃又命人退了下去,書房裡面又只剩下兩人了。

    沈清覺得氣氛有些沉重,剛想要開口時。

    第16章

    「伺候本王更衣。」

    」是。」沈清微微愣住了兩秒,又立即回答道,然後跟著謝燃的步伐走著。

    穿過書房一小會,走過藤草相纏的走廊,就到了他的寢殿位置。

    外面恭敬地站著兩個小廝,聽見遠處的腳步聲傳來,先是低低瞧了一眼,然後就低垂著頭了。

    沈清跟著謝燃進了他的寢殿,寢殿裡面的顏色大多簡潔,風格也是簡單凌厲,但用品卻是雅致珍貴。走至房屋中間時,一副很大的紫檀木牙雕的梅花寒凌屏風嚴嚴實實地遮擋這後面的床架。

    「諾,去裡面拿一套外袍吧。」謝燃指著牆角處的紫檀邊衣櫃說道。

    「是。」沈清走至那處,然後輕輕打開,在裡面篩選衣袍,最終選了一件絳紫色的窄袖衣袍。

    她選這件衣袍,就是看中了它的窄袖,袖子狹窄,不容易礙事,萬一她待會再弄髒王爺的衣袍,那就不好了。這件衣袍剛好能夠避免。

    見她拿過衣袍,腳下步步生蓮地走來。

    謝燃瞥了眼衣袍的顏色,然後眉毛一挑,嘴邊噙著幾分淡淡笑意,漆黑的眸子也溫和了些。

    沈清的身高在女子中只能算是中等,但站在謝燃面前,卻有些嬌小,只能臉到他胸口處的位置。

    她先將紫衣放在衣架上,然後前去脫掉王爺現在身上這件染了墨汁的衣物。

    去摸謝燃腰帶的時候,她因為不是很熟練,所以遲遲解不開,一雙軟若無骨的玉手,在他的腰部胡亂搗鼓著。

    謝燃感受到那嬌小柔軟的手,在他的腰間蹭著,呼吸都重了幾息。

    小片刻後,急得滿臉嬌紅的她終於弄清楚了其中的門道,手中輕輕一扣,腰帶終於打開了。

    沈清將腰帶放下後,開始將外衣脫下。

    她轉身走到謝燃的身後,輕輕捻住衣服的兩腳,然後踮起腳尖,向下脫著衣袍。

    謝燃立刻感受沈清淺淺的,有些溫暖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部下方,像是一根根輕柔羽毛拂過般。

    脫下衣服的沈清,水眸氤氳著淡淡喜色,一番動作,折騰著瓜子臉紅暈了一片。

    然後她接著拿過紫衣,從他身後更衣。

    這穿衣服自然沒有脫衣服的時候,那般省力了。

    見王爺的雙手穿過衣袖,沈清托著衣服,向上,想要將衣領搭上他的肩部。

    但是她一是因為不夠熟練,二是因為布料細滑,連連嘗試了兩次也不夠,急得香汗沁滿額頭。

    瞧著衣服久久都穿不好,她有些著急,就顧不得什麼了,輕輕一跳,將衣裳的肩部緊緊按著謝燃的肩部處。

    謝燃感受到了肩部處猛地被壓住,力道不重,然後感受到那雙玉手與他的頸部一指之遙。

    見衣裳搭好,沈清感覺拿過腰帶,想要弄好。

    她的雙手穿過謝燃的腰部,將他的腰環在她的兩臂之間,遠遠瞧著,就像是她輕輕摟住了他的腰般。

    她身前的謝燃近距離地觀察著她,似乎都能夠聞到她髮絲的清香味,令人著迷。

    穿戴好後,沈清又蹲在他的身前,將裡面梳理的沒有半點褶皺。

    然後滿意地垂著頭,退至到旁邊。

    「這身衣裳不錯,顏色也不錯。」低頭看著這身衣裳,謝燃的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這身絳紫色衣袍正是他第一次瞧見馬車上的她時,他穿的那套。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地暗淡了下來,只是依稀可見,外面的螢火蟲也三三兩兩地旋轉著飛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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