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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56:27 作者: 鹽水煮蛋
    眾人趕緊站好,一到時辰皇上就身著龍袍,龍威深重地到來了。

    「有本啟奏。」旁邊的太監按照規矩喊道。

    然後有人趕緊上前一步出來,大聲喊道:「皇上,辰王鬧市騎馬,更是當眾打傷張洪。」

    皇上的眉頭蹙起,想著這小子又不安分了,竟給他找麻煩。

    「辰王何在?」環視一圈,沒見到人,皇上的臉上瞧不出什麼。

    貼身太監馬上悄悄的在皇上耳邊說道:「皇上,今日辰王抱病,未能上朝。」

    這件事情後來就被皇上壓了下去,下面的官員也只能心裡暗暗搖頭,對這辰王感嘆,心裡想著以後見了辰王,他一定要早早溜走,至於家人也要好好囑咐才能。

    此時的當事人謝燃正在自家院子甩著鞭子,虎虎生威,怎麼瞧著都不像是生病。

    沒多久就太后宮裡的人就來了,說是太后宣見。

    謝燃淨手後,用帕子擦著後,聽了傳話後,一本正經說道:「我今日身子不舒適,恐將病氣過給了太后,進不了宮。」

    阿恆回來時,滿臉愁容,「王爺,太后說若真是身子不舒適,就立馬給您傳太醫。」

    謝燃輕嘆一口氣,換了一身衣裳就進宮了。

    到了宮裡,太后就訓斥道:「不是說什麼不嚴重嗎?聽說都起不了身了,太醫說是必須臥床半年!」

    他依舊翹著腿喝茶,臉上滿是不在乎。

    見沒人答話,太后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低了,立馬用力拍著桌子,將桌子上的茶盞震得一跳一跳。

    「那是張洪自己的身子不好,尋常人幾日就好,怪不了孫兒。」喝著茶,撫摸著茶盞的謝燃慵懶說道。

    一聽此話,太后也覺得好像十分有理。

    「母后,你要是再慣著這混小子,以後那不知道有多無法無天。」皇上大步跨來,定是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謝燃請安後,終於老老實實坐著了,說是老老實實,不過就是將腿放下了,身子還是歪歪斜斜的。

    瞧見這孩子這樣,皇上心裡滿是嘆息,這孩子真是被他們寵壞了。

    「母親,不如給燃兒尋一門親事,說不定以後做了父親就能夠安分踏實些。」皇上依舊不指望靠娶妻就能夠讓謝燃收心了,只是期盼他以後為人父,能夠沉穩起來。

    一聽見兒子也十分贊同她的想法,太后的心情一下就愉悅了,滿腦子想著那位姑娘合適。

    謝燃還是一臉無所謂的靠在椅子上,但卻是開口說道:「皇伯父,臣還不想成親。」

    「為何?」皇上和皇太后皆是齊齊看著謝燃,不知為何。

    「這後院中,女子爭風吃醋,天天麻煩不斷,擾人得很。」

    「怎會?哀家必然給你選娶一家溫柔可人的姑娘,絕不會那般的。」太后連連保證,想要勸服謝燃。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是好瞧出的,皇祖母要是沒有瞧好,孫兒以後的日子不知道多難熬,皇祖母,孫兒以後一定老老實實,不會胡作非為了。」瞧太后興致不減,謝燃只好起身,為太后按摩肩頭。

    見太后閉上眼睛,滿是享受的表情,皇上知道自己著母后必然又會被這孩子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心裡低笑一聲,皇上就退了出去,的確,娶王妃,必是要好好斟酌的。

    沈清簡單梳洗後,見穿好衣裳便出門了。

    這筠音閣里學琵琶的人大約十來人,還有學其他的,都專門請了人來教導,平日裡若是沒有任務,就是在女夫子那兒學習。

    聽了大家的彈奏,沈清覺得她的技藝算是中上等,心裡對此頗為滿意。太過於拔尖,未免有些惹人注意,太差若是後來有人進與筠音閣,那極有可能就被刷了下去。

    大家對於她的加入,只是微微多看了兩眼,這筠音閣裡面的人,有些是被自小被賣進府里的,後來覺得有天賦加以培養的,有些是走後門進來的,還有就是被當作禮物送進來的,瞧見了沈清的長相,大家都以為是被那戶人家送進來討好辰王的,這在王府里很是常見。

    沈清一個人到了這兒,有些被孤立起來,許多想要飛上枝頭的婢女,對她更是忌憚。

    謝燃花了一番功夫將太后哄得休息後,才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後就直接回了去了專門供王公貴族們玩耍的熙和樓,鬥蟋蟀。

    不知怎得,往日裡一向威猛兇悍的」小胖」,今日卻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玩了幾場,還是毫無半點勝算。

    「喲,辰王殿下,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咱們這兒也算半個賭場了,今日這般無運,想來是在萬玉樓里,與蘭葉姑娘玩得愜意。」站在旁邊圍觀的白衣男子,嘴邊掛著淡笑調侃道。

    「齊小世子,聽說前幾日畫舫起了一場大火,怎得沒傷著你,還是這般活蹦亂跳。」謝燃也淡笑回應,只是嘴角略有幾分嘲諷。

    一聽這話,齊柏臉上滿是看好戲的表情立馬愣住了。過了會帶著幾分尷尬,又故作討好說道:「古有韜光養晦這計,莫非殿下也是這般,這往日裡'小胖'勝仗連連,眼下估計是在休養生息,隨便也給我們這些人露露臉的機會,殿下所說畫舫,想來是記錯了,那日臣正在詩會上,恐是□□乏力。」

    這齊世子,乃是齊侯爺的唯一嫡子,故以從小到大管教頗為嚴厲,奈何這個齊柏就是個風流敗家子的性子,前幾日打著詩會的幌子,溜進了畫舫里與姑娘們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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