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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32:10 作者: 范月台
    宮女嚇得不輕,沒來及叫喊,就被柳丙拉入槐樹後方,揉在懷裡親得嘖嘖作響。

    尤嬌掐了他一把,嗔道:「大清早就沒個正經,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底下還帶把啊。」她摸著柳丙的下巴,擔心他鬍子沒刮乾淨。

    柳丙將她按在懷中:「幾日沒見了,想你想得要命。」

    他從袖子取出金簪,插在尤嬌發間,又親了她一口:「來,轉過來給為夫瞧一瞧,哎喲喂,我家嬌嬌可真好看。」

    尤嬌抬手摸金簪,又取下來端詳:「好生精緻的簪子,你從哪裡弄的?」

    柳丙笑出一口白牙,埋頭在尤嬌胸口上蹭:「從那虞家小三兒頭上順來的,方才她進宮找靈虛子。我一瞧見她頭上這簪子,心裡就想著,這簪子要是戴你頭上,得有多好看啊。」

    「虞子鈺,虞家三小姐?」尤嬌秀眉微蹙。

    「可不就是她嗎,整天瘋瘋癲癲的。」

    尤嬌把金簪塞他手裡,怒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再也不偷東西了。咱們以前偷東西是逼不得已,如今也不缺吃穿了,你怎麼還這副德行!」

    「哎呀,就虞子鈺那個腦子,簪子被偷了她能發現?」

    柳丙把玩著手裡的金簪,低頭咬尤嬌的唇,繼續說:,「如今老皇帝已經急得要用人來當藥引煉丹了,怕是時日不多了。等他駕崩了,咱們估計就能出宮,現在不得多攢點錢財?」

    尤嬌聽得毛骨悚然,小臉煞白:「用人當藥引煉丹?」

    柳丙捂住她的嘴:「噓,小點聲,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咱們都得掉腦袋!」

    尤嬌心有餘悸,懸心吊膽道:「他都用什麼人當藥引?會不會牽扯到我們?」

    「應該不會,都是用細皮嫩肉的小年輕呢。不過現在也還沒開始煉,不知他還有什麼打算。」

    說著,柳丙又把金簪塞尤嬌手中:「好好收著。你不是說了嗎,以後咱們出宮了要開個麵館,到時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尤嬌早些年還沒進宮時,與柳丙在外頭窮怕了,二人經歷過瘟疫,饑荒,餓到啃草皮才能活下來。知曉偷東西不對,但還是捨不得真責怪柳丙。

    把金簪收入懷中,摸摸柳丙的下巴道:「以後可別再偷了。你以後再偷東西,我當真要生氣了。」

    柳丙將她圈在懷中,嬉皮笑臉親她:「都聽娘子的。轉過來,讓為夫香一口,想死我的嬌嬌了。」

    ......

    虞府。

    祝淑秋聽從虞子鈺的吩咐,一直豎立在房門口。還沒等虞子鈺回來,倒是虞元楚這個瘟神先找來了。

    她低頭往一旁走想著躲開他。虞元楚搖晃著玉柄摺扇走過來,橫在她面前:「這麼早在這裡幹嘛,用過早飯了?」

    「回少爺,用過了。」祝淑秋手指絞著衣擺,不敢抬頭看虞元楚。

    虞元楚收起摺扇,插在腰間,蹲下來掀起祝淑秋的裙擺,按住她那隻跛腳:「你敷藥了沒,給我看看。」

    祝淑秋憂心如搗,往後收腳,用力推虞元楚:「少爺,你快停下,有人要過來了。」

    「你別亂動,給我看看。我問過大夫了,跛腳是有可能治好的。你讓我看看,腳踝現在怎麼樣了。」

    為了轉移虞元楚的注意力,祝淑秋拉住他的手,小聲道:「少爺,三小姐說她在屋裡關了個鬼魅,讓我在這兒幫她守門,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聽這話,虞元楚果真停下動作,直起身望向門上的三把鐵鎖和符咒,問道:「那她去哪裡了?」

    「不知,我今早起來打掃院子。三小姐讓我過來幫她看著門,說是屋裡關了個惡鬼,說完就離開了。」

    「你大早上起來掃什麼院子,那是孫嬤嬤的活兒,以後別總是搶著幹活兒,久了別人會故意使喚你的。」

    虞元楚握住她滿是老繭的手,心疼地揉了揉。

    隨後,拉著她靠近雕花木門,用摺扇敲了敲那三把鐵鎖,又問:「你可知,子鈺在屋裡藏了什麼東西?」

    「不知。」

    虞元楚心生好奇,他喜歡亂翻虞子鈺的東西,看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士物件。他用力拍門,想聽聽裡頭是否會出動靜。

    祝淑秋拉住他:「你別敲了,三小姐說了不准人靠近這屋子,也不准讓屋裡的東西出來。」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虞元楚興致更濃,把門上的鎖鏈扯得哐當作響:「屋裡有人嗎,應一聲!」

    祝淑秋按住他的手:「你別鬧了,三小姐回來了要怪我的。」

    虞元楚敲敲她的腦門:「膽小鬼,別總是畏首畏尾。你這樣子,以後還怎麼當我虞家的二少奶奶?」

    祝淑秋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濕潤眼眸下垂:「少爺,您可別胡說了。我丈夫剛去世,您總是這樣開我玩笑,實在是不合適。」

    「好,不說了,真是個愛哭的小寡婦。」

    虞元楚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門上,他左右看了一圈,決定爬進窗子去窺探虞子鈺的修仙秘密。

    摺扇塞祝淑秋手裡,道:「秋娘,你過來扶著我點,我爬進去看看。」

    「少爺,這到底是女子的閨房,你怎可這麼做。」

    虞元楚笑得放蕩不羈:「子鈺的閨房跟別家姑娘的閨房又不一樣,她屋裡全是修仙古籍和道士法器,有什麼不能看的。」

    李既演坐在虞子鈺的床上,面容冷峻拿著金創藥擦拭身上的傷痕,聽到虞元楚說要爬窗,他迅速披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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