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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49:04 作者: 栗久
    「三班的陳佳穎跟七班的陸川在一起了吧,剛才我還在食堂看到她給陸川打飯呢。」

    「真的啊?陸川不是整天跟他們班那個叫顏笙的女的在一起嗎?」

    「顏笙哪能跟陳佳穎比呀,聽說陸川跟顏笙是前後桌兒,挨得近所以關係比較好吧,你跟你前桌不是關係也挺好嗎。」

    「也對啊,我見過那個叫顏笙的,長的不太好看。」

    後面的話陸川沒再聽了,反正心裡氣鼓鼓的就回了班裡,行啊,小丫頭長出息了,他讓她給他買飯,轉頭就把他的飯卡給了別人啊。

    後來他站在門口,看到那麼多人圍著顏笙往她身前湊,有女的也有男的,心裡的火就燒的更旺了。

    感情沒時間給他買飯,就有時間跟班裡同學打好關係了是吧。

    成,真成。

    可是後來看到她舉著飯盒裡那幾個孤零零的餃子,眼睛都快哭出來的時候,陸川心裡好像也沒那麼氣了。

    行吧,她不給他買飯是為了去她媽媽,剛才跟那群人湊一起,也不是自願的。

    瞧給委屈的,都要哭了,他也不凶她了吧。

    陸川心裡想著,嗯,這次就先放過她,下次她再敢,他就收拾她。

    作者有話要說:  嘁,你們倆不定誰收拾誰呢。

    明天見。

    第12章

    吃完飯,蔣易去車裡找出來一副撲克牌,吵吵嚷嚷著要玩牌。

    頭頂的燈泡突然開始忽明忽暗,屋子裡整個陷入黑暗的時候,顏笙就站在陸川身後,腦子裡下意識的動作使她伸出手拽住了陸川的衣服下擺。

    雖然看不見,但是顏笙總感覺陸川是轉過身看了自己的,但是她咬了咬牙沒有鬆手,心裡想占便宜是真的,但是害怕也是真的。

    劉叔拿來了梯子和手電,手電筒的燈光在屋子裡亮起的一刻,顏笙鬆手。

    陸川轉過身看她:「怎麼不拉著了?」

    「……有光了就不怕了。」

    劉叔要登上梯子去換燈泡,被陸川伸出胳膊攔了下來:「叔,我換吧,您看著。」

    劉叔年紀大了,比不了小伙子,將手裡的新燈泡交給陸川。

    陸川晃了晃摺疊梯,檢查是否穩定,看著陰暗裡在出神的顏笙,喊她的名字:「顏笙,幫我扶著點兒。」

    「你小心點。」顏笙伸出兩隻手,扶在梯子上。

    將新燈泡安裝好,劉叔去開燈,屋子裡又恢復了光明,一群人臉上都露出笑。

    顏笙仰頭看著還在梯子上的人,燈光太涼,眼睛微微眯著,梯子上的男人正好也低下頭來與她對視。

    烏黑的短髮因為燈光的原因,也帶了圈柔和的光芒。

    陸川其實笑起來嘴角是有兩顆梨渦的,但是他不願意讓人們看見,覺得一個大男人長了兩個梨渦算怎麼回事,娘不拉幾的。

    但是偏偏顏笙見過一次之後就記住了,後來的時光顏笙總是想著法子的逗他笑,就是為了再看看他的梨渦,時間越長陸川也不再反感讓她看見。

    此時,他在梯子上,朝她抬了抬下巴,嘴邊的梨渦清晰可見,他開口,聲音愉悅,帶著得意:「厲不厲害?」

    顏笙同樣眉眼彎彎,明眸皓齒,朝他點頭:「厲害。」

    「起開,我下去,別踩到你了。」

    顏笙鬆開手,給他騰地方。

    陸川梯子下到倒數第五格的時候,有顆螺絲鬆動將他摔了下來,幸好他眼疾手快腿也長,落在地上踉蹌了兩下站穩了。

    幾個人慌忙圍過來,問他有沒有事情,陸川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顏笙看到他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目光閃了閃。

    最終撲克牌到底是沒有打成,一群人早早的散去睡覺。

    陸川的屋子就在顏笙的隔壁,微涼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窗外傳來幾聲犬吠,之後劉嬸喊了幾聲,很快又歸於平靜。

    電風扇在頭頂呼呼做響,顏笙眼睛盯著看,一圈兩圈三圈,沒盯幾圈就有點頭暈眼花。

    甩了甩頭,將臉埋進枕頭裡,濃濃的被陽光暴曬過的味道,聞起來讓人舒心。

    許久,顏笙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從行李箱裡拿了個小瓶子,打開門溜到了陸川的門口。

    咚咚咚。

    很小的聲音,怕吸引到其他人,假如陸川沒聽見,她就回去。

    結果,顏笙心裡才數了四個數,陸川的房門就被打開了,伸出一隻手將她扯進屋子裡。

    果然,他也沒睡,屋子裡的地面上,行李箱打開著,有點亂。

    「不睡覺過來幹嘛?」

    陸川到床邊坐下,嘴角噙著笑問她。

    顏笙的手背在身後,他問完話,屋子裡的空氣都有幾分曖昧,是啊,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她來幹嘛。

    「……我來看看你。」

    「看我?」

    「你是不是受傷了?」

    陸川從煙盒裡倒出來根煙,但是看到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的顏笙,眉頭皺了皺又放了回去,兩條腿交叉坐著:「看見了?」

    「嗯。」顏笙點點頭:「傷哪了?手還是腰?」

    陸川指了指旁邊放著的一把小凳子:「你坐凳子上或者坐床邊來,站著我看著眼暈。」

    顏笙幾步走過來:「眼暈?怎麼還傷到眼了,嚴不嚴重?」

    陸川噗嗤一聲笑出聲:「你從哪聽見我眼受傷了啊,嗯?」

    顏笙也知道自己誤會了,有點不好意思,臉頰有點紅,腳不自覺的又往後挪了幾步,嘴唇微抿:「那你到底傷哪了?」

    「腰。」

    陸川也不瞞著她,反正這姑娘自己都猜出來了,瞞來瞞去的也沒意思,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

    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腰正好磕在桌角上了,本來還以為沒有事,但是回了房間,隱隱又疼了起來。

    「我帶了噴霧,專門治跌打損傷的。」

    陸川微微用手去揉了揉身後做痛的腰,心裡思考著該怎麼拒絕這姑娘,大晚上的,讓她一小姑娘給自己治腰傷?不太好吧?

    「要不你把藥放下,我自己來?」陸川試圖跟她打著商量。

    窗外的蟬鳴聽的清晰其中還夾雜著幾聲蛙叫,顏笙的心臟也在身體裡撲通撲通的的亂跳。

    她吞了下口水,反駁陸川:「你行嗎?能夠的著?別廢話了,趴床上去。」

    嗨,這是真打算動手給他噴了,陸川挑了挑眉:「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快點兒的,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顏笙故作兇狠。

    也就這一句話把陸川心裡所有的芥蒂都打消了,對啊,扭捏什麼啊?這是外人嗎?這他媽是他兄弟顏笙啊!能扛著水桶上五樓的女人啊!這就是個爺們啊!

    這麼想著,陸川就老老實實,背過身趴在了床上。

    顏笙過去,將噴霧放在床頭柜上,伸出手覆在他的腰上,微微按了按,也不好用力。

    「是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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