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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49:44 作者: 柳霏霏
    那時,傅桓正看到數個大漢正在訛詐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要那孩子交出自己身上的全部家當,來買他們手中根本不值錢的劍譜。

    孩子眼中含淚,「這些錢不能給你們,是要給我母親買藥的……」

    「買藥?快給老子拿出來,不然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大漢說著,就要去搶少年手中縫了補丁的錢袋。

    「不……不要……」少年死死護住手中的錢袋,卻被大漢打翻在地,掰斷了他的手指,搶走他手中的錢袋。

    少年苦苦哀求,那些大漢卻恍若未聞,周圍更是無一人伸出援手。

    傅桓剛好從一旁經過,看到少年倒在地上,又看了一眼那些拿著錢袋的大漢,瞬間明白了,立刻持劍沖了過去。

    很快,他便將錢袋搶回,遞給了少年,還將自己身上攜帶的晶石也都給了少年。

    他一旁的小廝看得直急眼,「少爺,這是家裡給你換新劍的晶石,你怎麼就隨隨便便給人了呢!」

    「我的劍還能用。」傅桓淡然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受傷的男孩兒艱難地從地上起身,對傅桓重重叩頭,「多謝公子,我無以為報。」

    傅桓不過一笑,「舉手之勞,不用記掛。」

    說著,便帶著小廝離開。

    小廝也是無奈,只能跟著自家少爺回家。

    媚神覺得,自己大約就是被傅桓的笑容吸引的吧。他雖然皮膚微黑,但身形挺拔,眉目俊朗,在她見過的這麼多美男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更何況,他那一身凜然的正氣,真的很讓她喜歡。

    想著自己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她便悄悄跟在傅桓身後,一起進了傅家。

    本以為傅家是個不錯的世家貴族,卻沒想到竟然已經沒落得成了不入流的世家,家裡只有嫡子才能有一個小廝,其他庶出子弟,連服侍的人都沒有。

    剛一到家,傅桓便被請到了廳堂中。

    傅家老爺子,傅莊一看到傅桓,登時氣得面色通紅,怒道,「還不跪下!」

    傅桓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跪下,挺直了脊背,看向傅莊,「不知孩兒做錯了什麼。」

    「做錯什麼?」傅莊氣得顫巍巍起身,指著他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街上打的那幾個人是誰?他們是魏家的家丁!還是魏家的天才兒子魏建的侍從!你難道沒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嗎?」

    傅桓似乎明白了什麼,沉聲道,「看到了。」

    「那你還打他們?你知不知道,你二弟現在就是仰仗著魏家做事,要是沒有魏家,他根本弄不到晶石,我們一家人都還要靠他養活!」

    「父親,難道我每月掙得的晶石不夠嗎?」傅桓說著,眸光依舊堅定。

    「就憑你?你一個月十個晶石能有什麼用?我們家有那麼多人要養活!」傅莊越說越氣,也不想在聽傅桓說話,立刻對身後的人道,「給我家法處置!今天晚上給我跪在祠堂里!」

    媚神偷偷在外面見了,恨得一個牙癢啊!

    明明傅桓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但就是因為魏家現在是熾手可熱的一流家族,所以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真是可恨!

    要不是張千絕,神界能變成這樣?唉……神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想到這裡,媚神也有些難受,見傅桓背著一身的傷去了祠堂,她也跟了過去。

    見傅桓真的有要跪一夜的打算,她不覺心疼起來,便悄悄來到他身邊,「你沒做錯什麼,還跪在這是幹什麼?」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傅桓警惕道,立刻要拿劍。

    媚神知道他心地善良,也不想施展自己的元力,乾脆就裝作什麼都不會,任由傅桓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來這裡做什麼?」傅桓盯著她,和看今天行兇的那些大漢的目光一樣。

    這讓媚神很是不爽,她怎麼能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於是,她立刻施展了自己的禍心術,笑意盈盈地看向他,「你覺得我好看嗎?」

    有那麼一剎那,傅桓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但定睛一看,卻發現眼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女子,他神情不覺一冷,「還請姑娘自重。」

    一聽這話,媚神就知道了,她的禍心術失敗了,傅桓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是愛之入骨的那種。

    她氣得咬牙,她能看上一個人不容易,禍心術還又失敗,上天是跟她過不去麼!

    狠狠瞪了傅桓一眼後,她就一個閃身離開。

    不愛她的男人,糾纏起來也沒意思。

    媚神以為自己看得開,畢竟她是媚神,擁有最強大的禍心術,世上什麼男人她得不到,在乎這一個?

    直到很久之後,她知道了劍神已經來到神界,便要在劍城和劍神匯合,本來她已經快要趕不上和劍神約定的時間了,但是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傅桓,她還是將他救上了馬車。

    此時的傅桓虛弱至極,命懸一線。

    這個時候,是她禍心術最容易成功的時候,因為對方的心理防線已經近乎於無。

    她決定再試一試。

    「傅桓,我是不是很好看?」媚神淺笑,等著他確定的回答。

    可是傅桓不過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虛弱地閉上了眼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好像她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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