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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49:44 作者: 柳霏霏
    白金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單手撐著臉頰,有些慵懶道,「這你就不懂了。能拿出極品靈丹的人,和能拿出一品靈丹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等級!從一品靈丹到極品靈丹,要跨越的是天地之力!這樣的人,我們一定不能得罪,更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好意。這樣的人,我們雖然不懼,但也萬萬不能得罪。」

    「那……這個厲震霆就這麼厲害?是哪裡的公子哥?」

    「據我們最新的資料,他很可能來自於虛空城。而且還是虛空城中的大人物!」

    「那我們豈不是更不能得罪了?」

    「當然,在城主要求我們集結所有力量對付煉器城城主夜無情的當口,我們自然不能出任何差錯。」

    半個時辰之後,君九御和夜無情已經上了馬車,他們拍賣的一品夫人,也在君九御的護送之下,前往了他所在的院落里。

    馬車裡,夜無情叮囑他,「我不會監視你做了什麼,因為我對你信任。但如果我發現你真的和她有什麼,別怪我不客氣。這是我的底線。」

    君九御知道這對無情有多重要,從來不發誓的他,竟然以手中的回天劍起誓,說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永世不得超生。

    第1571章 都在懷疑她!

    夜無情看著君九御那認真又緊張的樣子,聽著他口中說出「永世不得超生」這樣的話,心裡也是一痛,恨不得現在就捂住君九御的嘴,讓他別再說下去。

    但是,她忍住了,狠了狠心,讓君九御發了誓。

    之後,便湊近了君九御,在他覆上他的唇之後,很快又分開,「今天的話,你可別忘了。你若不離,我也不棄。」

    君九御卻一把抱住她,將她壓在身下,「我怎麼可能離開你。」

    說完,整個馬車中的溫度便上升了不少。

    一刻鐘後,外面的僕從恭敬道,「厲公子,王姑娘,右將軍府到了。」

    兩人正式情濃之時,聽到外面僕從的話,也無法再繼續下去。

    兩人理了理衣服,沒有什麼異常了,才從裡面出來。

    無情扶著君九御的手臂,從馬車上下來,準備進入右將軍府的時候,君九御卻突然貼著她的耳際道,「晚上我來找你。」

    「別。在這裡還是小心為上。」夜無情低聲匆匆說完,便進了右將軍府。

    剛進去,夜無情忽然察覺到手鍊的異動,她停下腳步,開始用神識和智神交流。

    「哎呦,神王啊,你終於回應我了!再不回應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什麼事?」夜無情知道准沒什麼好事。

    這時,管家急急忙忙奔到夜無情跟前,「大小姐,您快跟我過去,將軍找你呢,你是不是闖禍了?若是沒有闖禍,一定要記得辯解,可千萬不要一言不發了。」

    「嗯,多謝王管家。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是那個任由別人欺負的王亦思了。」夜無情說著,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絲絲微笑。

    管家定住腳步,頗為意外地抬頭看她,只覺得此時的大小姐,簡直就像涅槃重生的鳳凰一般,帶著讓人不敢輕視的力量。

    剛進入廳堂中,夜無情就聽到王永端的一聲厲喝,「還不給我跪下!」

    夜無情卻是沒動。

    本來她想著,為了維護王亦思的人設,跪一跪也行,但是真的看到了王永端臉上對她厭惡的神情,她就忽然覺得,憑什麼要跪他?

    他也配?

    於是,她不過是極為敷衍地福了一福,「不知父親大人為何發這麼大火?難道是女兒又做錯了什麼?」

    王永端見她如此不敬,好像完全沒有把他這個右將軍放在眼裡,心裡更加不悅了,立刻就想讓人把她給綁起來,送到地牢離去!

    但是,再轉念一想,萬一這個人還是他的女兒王亦思呢?石元瑾如此羞辱她,她痛定思痛,真的有所轉變了呢?

    而且,真的要說醫書,好像之前她母親離世的時候,留給了她一些,難道她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學醫的?

    再有,退一萬步說,萬一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她女兒了,能夠把易容術做到如此出神入化,還能瞞過這麼多人,那她背後的勢力一定非同小可,未必是他一個右將軍府惹得起的。

    若是得罪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王永端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念頭,終於還是按捺住內心的不悅,轉而問道,「亦思,你還記不記得你母親臨死之前跟你說的話?」

    這話一問出來,坐在王永端一旁的洪玉露眼中精光一閃,另外一邊的王纖雲嘴角也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奸笑。

    洪玉露見夜無情有些遲疑,便冷笑道,「亦思,你不會連這麼重要的話都給忘了吧?那你母親泉下有知,該多傷心啊。」

    王永端此時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夜無情,雙手不自覺用力捏緊了椅子的扶手,萬一眼前的人不是他女兒了,那他必須要查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真正的女兒去哪兒了!

    夜無情抬起明麗的眸子,直直看入王永端的眼睛,「父親,這麼些年來,你終於記起母親了?母親臨死前的話,不僅是對我說的,更是對你說的。」

    王永端的臉色一沉,「你只說你記不記得。」

    夜無情的眸光一冷,神情也變得肅然,「我當然記得!母親告訴我說,要自由地活,自由地死。那個時候我不明白母親話中的意思,但現在我明白了,整個右將軍府,對她來說不過是個禁錮而已!她想讓你放我自由!但是你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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