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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33:20 作者: 煉爐焦
    因為那群人中有外籍人員,境內的警察並不好追究,但是除去他們,剩下的人,還是要在警察局待上一段時間。

    而就徐行硯而言,之前打電話報警,後來事出緊急拆了別人的家門,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他願意賠償店主的損失物,可以第二天與店主協商,如果店主願意私了,這件事就可以結束。

    警察走後,徐行硯進門,只見床上有一團不明物,虛空中發著光。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超累,所以沒有碼字,然後唯一的一張存稿也沒了。

    今天在辦公室摸魚寫了一千多字,聽說《三體》的作者就是在工作的時候摸魚寫的。

    我都不求多的,我每天能在辦公室像今天一樣,狗出一千字,我都不知道要少掉多少頭髮!!

    我jio得我能掙扎一下,就是要注意不能暴露了。

    你們猜,如果徐行硯不來,陳爍準備怎麼辦。

    第四十章

    房間的燈光乍亮,陳爍下意識用手擋住了眼睛。

    等適應之後,睜開眼睛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徐行硯。

    她緊繃了半天的精神終於放鬆了,激動的站……不起來。

    徐行硯提醒的話都已經來不及說出口,手還在空中,就聽見「砰」的一聲。

    是陳爍的腦袋撞到了上面床板,聽聲音都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於是那顆熱血沸騰的心,瞬間就涼了……

    陳爍捂著頭,眼淚汪汪的盯著徐行硯。

    原本一頭柔軟亮麗的頭髮,現在卻是黯淡無光,雜亂無章的貼在她的臉上。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眼眶泛紅,臉頰兩旁隱約有淚痕。

    看著讓人想去憐惜。

    徐行硯見陳爍想哭,眼淚分明已經在眼眶打轉,要掉不掉,卻又強忍著的樣子,心中微酸。

    他走近陳爍,俯身說:「想哭就哭,不用忍著。」

    至少在他面前不用忍著,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恩。」陳爍瓮聲瓮氣的說:「那我枯了。」

    想了想,徐行硯又問:「肩膀要借你用嗎?」

    「要的。」陳爍從善如流。

    於是徐行硯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被子,屈著身子坐進了狹小的床上,靠近陳爍。

    陳爍也沒矯情,趴在徐行硯身上就開始哭。

    不知道是因為頭太痛了,還是因為擔驚受怕了這麼久,抑或是徐行硯說的那句話。

    想哭就哭吧。

    陳爍一直在等一個人對她說,想哭就哭吧。

    她在家的時候,其實是不允許哭的。

    陳安國和樂玟瑕都是所謂的成功人士,最瞧不起誰哭了,也會認為她在家裡哭是不吉利的。

    小時候哭還可以被原諒,長大後哭,他們的表情就會很難看。

    可她是被寵著長大的呀,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當她不允許哭的時候,會覺得更委屈,然後眼淚啊,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又擔心被他們知道後,不喜歡她了。

    在家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連哭都是無聲無息的,像一頭壓抑著的小獸。

    要麼在外面,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嚎啕大哭。

    或者像現在,哭的渾然忘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陳爍終於累了,抽噎著說:「好了,謝謝……呃老師……的……呃……肩膀。」

    然後拉開自己和徐行硯之間的距離。

    徐行硯見狀,在心裡罵她白眼狼,用完了就丟,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

    他在身上摸了一下,沒找到手帕,這才想起來,當時著急出門,哪還有心思記得帶手帕。

    於是輕聲問道:「我看到外面有洗臉池,出去洗一下好嗎?」

    陳爍搖頭拒絕了,「不用……呃……了。」

    只見她抓起身邊的床單,就開始胡亂一擦,「好……好呃了。」

    她覺得行就行吧,徐行硯無奈又寵溺的搖搖頭,「休息好了嗎?」

    「恩?」陳爍不明所以。

    她擔驚受怕了一晚上,怎麼可能休息好了?!

    徐行硯解釋道:「要是好些了,就走吧。」

    「去……呃哪?」陳爍腦子還沒轉過來。

    「今天先在我那睡一晚。」徐行硯又補充了一句,「你還敢繼續住這兒?」

    她肯定不敢啊,但是這裡床很多啊。

    所以陳爍慫膽包天的建議,「你可以……呃……住……住這兒啊。」

    「你覺得,」徐行硯環視這裡的床位,繼續道:「我睡得下?」

    陳爍看看徐行硯的身高,在看看這裡的床,沒有底氣出聲了。

    不等她繼續糾結,徐行硯直接問:「你的東西在哪?拿著走吧。」

    陳爍在床上把鑰匙找出來了,攤開手給徐行硯,「你去拿,在1號柜子裡面。」

    接著解釋了一句,「我有點怕,萬一從柜子里滾出了一個人頭怎麼辦?」

    聞言徐行硯瞟了她一眼,沒出聲,從她手裡拿過鑰匙,徑直走向了那邊的鐵柜子。

    陳爍盯著自己的手看,剛剛徐行硯拿鑰匙的時候,指尖划過了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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