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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9:15 作者: 故得
如果真有心和她在一起, 他也的確該跟她求婚。
正兒八經地跟她求婚。
儘管在徹底對他敞開心扉以前,她對談戀愛結婚生子什麼的,完全不抱任何幻想。
但是……真的愛上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抱任何幻想呢?
她啊,生性自由, 無拘無束,早已選擇放棄對愛的需求。
是他固執地、頑劣地、狡猾地,創造了需求。
所以她沉迷了,不可抗拒,走火入魔。
宋延琛手機忽地震動,有消息進來。
左枝瞥一眼過去。
他拿著手機往後坐, 寬闊後背靠向椅背。
她沒窺見他手機屏幕, 淡然收回眼。
察覺他的手, 從她脖頸落到腰間,指腹帶點挑逗性地摩挲,左枝喉間一緊,覺得渴,灌下一口冰可樂,嗓音潮濕:
「能別亂摸麼?鹹濕佬。」
他偏不,甚至變本加厲,長指順著她腰胯的曼妙曲線滑動,「摸的又不是別人女朋友。」
還挺義正詞嚴。
從他話里聽出了笑意,左枝扭頭看。
他也看回來,嘴角勾著壞笑,指尖已經觸到她的腿。
「發姣啊你。」她啐他,想拿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抓住,圈在她腰上,還很有臉「昂」一聲應下。
*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兩三個小時。
江行遠叫上宋延琛去打撞球。
左枝閒得慌,想去影音室看電影,卻被宋延琛拉住。
置有撞球桌的船艙里,環境昏暗,彩燈絢爛,性感曖昧的歐美音樂環繞耳畔。
有不少人到這兒打發時間,打撞球的,扎飛鏢的,玩骰子的,靠在吧檯喝酒吹牛的……
都是年輕人,愛玩愛鬧,氣氛熱烈。
江行遠一個夜店老闆,沒少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會玩。
宋延琛跟他狐朋狗友這麼多年,也玩得不賴。
左枝去吧檯要來一杯Mojito,在附近找一張單人沙發坐下,右腿疊在左腿上,歪著身子,支著頭,閒閒懶懶地看他們玩。
撞球桌正中,懸一盞吊燈,昏黃光線潑灑,宋延琛俯身架杆,髮絲籠上一層淡淡的光。
左枝細細打量他。
看他如電如炬的銳亮眼眸,緊盯前方的球。
纏繞玫瑰根莖的手指摁在台盤上,青筋盤踞的手背隆起,與飛翹的拇指形成夾角,穩穩架住球桿。
他揮桿,露在衣袖外的小臂微動。
母球飛出,碰撞彩色球,爆出桌球脆響。
左枝目光跌進他公狗腰的凹陷處,大腦在勾勒他強勁肌體爆發時,是何等令人賞心悅目,又何等叫人死去活來的同時,看他勁腰窄臀相接,勾出一道挺翹的圓弧。
口乾舌燥。
她漸漸眯起眼。
許是他們氣場不一般,模樣又那麼招人。
越來越多人把注意力調過來,集中在他們這一處。
喧鬧環境,漸漸凝成波濤暗涌的平靜海面,張弛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左枝坐在他們這張桌邊,男人們一看,便知她跟他們是一夥的,自知比不過那倆出類拔萃的男人,識趣地放棄找她搭話。
女人則不一樣。
左枝抿下一口冰涼酒水,眼看又一個女人,游移不定地,試圖上前搭訕。
宋延琛正忙著找位置架杆。
江行遠偏頭點一支煙,呼出一口,懶洋洋地挨在台邊看球。
女人觀察了下情勢,握緊手機,足尖朝著江行遠的方向。
宋延琛架杆,遛杆,揮桿,白球碰撞庫邊彈起,撞擊目標球。
雙球落袋,清空一桌。
江行遠當沒看見那個走向他的女人,輕吹一聲哨,撣了撣菸灰,把球桿往台上一放,過去把袋裡的球拿出來。
宋延琛放鬆肩骨,直起身。
見江行遠走了,女人踟躕了下,靈機一動,變換了搭訕對象。她眼睛掃向宋延琛。
宋延琛的眼鋒卻往左枝這邊帶,下巴抬了抬,示意她手中的酒杯,「你就這一杯?」
潛台詞是,她怎麼沒給他也準備一杯。
左枝又抿一口,口紅印留在杯口。
她脫了西裝外套,站起身。
眾人的視線,被移動中的她所吸引,看她腳踩高跟鞋,裊裊娜娜走到宋延琛面前,隨手把酒杯遞向他,像邀約,像賞賜,眼中划過的那一絲鄙夷,又像在嬌嗔「你愛喝不喝」。
宋延琛也不嫌棄,堂而皇之地喝了她剩餘的半杯酒。
至此,誰和誰是什麼關係,都一目了然。
何況,他倆還明晃晃戴著同一款情侶戒指。
女人放棄搭訕,眾人也漸漸散開。
「教我打撞球吧。」左枝突然說。
宋延琛撂了酒杯,散漫地笑:「可以,你拿什麼當學費?」
「賣身。」她語不驚人死不休,抬手捋發,大大方方露出一張艷美絕俗的臉,耳垂亮閃閃的耳飾搖曳,「還是你更喜歡我賣藝?」
宋延琛舔了下唇瓣,被她撩出了感覺,雙手撐在台邊,後身倚靠台沿,好整以暇地睨著她,「賣什麼藝?」
「手藝,還是口藝,我都可以。」
她抱臂,腦袋偏向一側,露著白皙的天鵝頸,用一雙會放電的迷人眼眸,直勾勾看他。
「我聲音也好聽,你要聽我唱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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