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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9:15 作者: 故得
「扔了幹嘛?」看她要搶,他壞心眼地把東西舉到她碰不到的高度,另只手圈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保質期內還用得上呢。」
「……誰要跟你用。」
「唔使BB套有咗BB點算?(不用套有了寶寶怎麼辦?)」
「……」
雞同鴨講!
這麼一鬧騰,煙花匯演也要結束了,左枝開門見山:「那你叫我來幹嘛?」
「只叫你來,不干。」他扭頭看窗外。
最後一發煙花升至高空,「嘣」地綻開出五顏六色的火光,又「唰」地如黃金瀑布飛流直下。
美不勝收。
「想陪你過年,就這樣。」他說。
聞言,左枝舔了下發乾的唇,黏黏糊糊地埋怨一句:「那你以後找我請儘量趕早,洗完澡我就不想出來了。」
「果然是洗過澡才來的……你聞著好香。」他附耳低語,低頭在她頸邊輕嗅,混不正經道,「既然都準備到這個份上了,要不今晚還是試試吧,否則如此辜負你一番心意,我太過意不去了。」
回敬他的,是她向後一個肘擊,卯足了勁的,沒擊中他,反倒險些把自己給帶出去。
宋延琛沒臉沒皮地笑她,看她實在氣得不行,聳聳肩,轉身去開了燈。
這一套房的裝修風格同樣偏冷色調,大面積的米白灰三色,很是清爽簡約。
就是和他在鵬市月半灣 2號的那套房一樣,太大太空,少了人氣。
「這套房也是你的?」
左枝去玄關,把雙肩包和貓包拿到客廳。
蛋撻一得到釋放,就在屋裡到處竄,左枝拿貓條誘惑它,安撫它情緒。
「算是吧,我媽留給我的。」宋延琛說。
左枝愣了下。
關於他媽媽顧嘉欣的事,新聞曾報導過。
過去快兩年了吧?
據說是辦公時突然猝死的。
那天還是她和丈夫的結婚紀念日。
最可怕的是,她就死在兒子宋延琛面前。
聽說當時他一個人又是打 220,又是做心肺復甦,想盡了各種辦法,最後都沒能救回來。
那之後,過了沒幾個月,宋延琛便從京市轉到了鵬市。
擔心自己會說錯話,左枝不再多說,宋延琛倒是釋懷:
「我外公不喜歡我爸,畢竟,當家長的,都不想自己女兒嫁得太遠,何況我外公對我媽,還寄予了很大期望。
「我外公和我爸,貌似就只在我媽第一次帶我爸到港區見家長時,見過一面。那次,我爸好像還是被我外公用拐杖打出來的。後來,我們一家人再到這邊來,都是我和我媽去見我外公,而我爸就留在這裡。」
所以……藏人這種事,他算不算是遺傳了他媽媽?
左枝將碎發別到耳後,問:「你外公沒可能不知道這套房子的存在吧?那我們在這裡的事,會被發現嗎?」
「有事我擔著,你怕什麼?」宋延琛說,「要喝酒嗎?」
她抬眼看他時,紅酒已經被他倒進了醒酒器中,而他正要從櫃裡拿取高腳杯。
「不喝。」她回。
但他仍是倒了兩杯紅酒,其中一杯端到她手邊。
吃夠貓條,蛋撻從她腿上下來,左枝猶豫了下,伸手接住,他捏著高腳杯與她輕輕一碰,抿了一口,在另一張沙發坐下。
「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左枝問他。
他不答,瞧見她擱在一旁的雙肩包,「你包裡帶的什麼?」
「衣服。」
「那你多待幾天再走。」
「就一套!」還是擔心跟他發生了點什麼後,沒有換洗衣服,才特地帶來的。
他無所謂地揚了揚眉毛,「明天帶你逛街。」
「……隨便吧。」橫豎爭不過他,她便懶得跟他爭。
他安排她住主臥隔壁那間房。
一走進去,能聞到空氣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木質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房間很大,左側是U型衣帽間和衛浴室,做了乾濕分離,配了按摩浴缸,右邊是King Size的床和書桌,打開暗門,裡面有一間電競房。
這是宋延琛的房間。
意識到這點,她臉上一熱,去開了陽台的玻璃門通風透氣。
「你還要再洗個澡麼?」宋延琛把她的雙肩包放在沙發上。
「不要。」
「行。」
隨後就見他長指懶懶搭在襯衫領口,邊從上往下挑開扣子,邊往浴室走。
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在房間裡傳開。
好像也澆濕了她的耳朵般,涌過神經,流進心裡,濕淋淋一片。
她站在陽台,面朝燈火斑斕的不夜城,雙肘搭在欄杆上,靜靜吹著夜風。
一杯紅酒下肚,醉不了人,但這種微醺的感覺,很是微妙,讓人全身都鬆弛,腦子也變得不太好使。
可是……
莫名的,好像讓她的想像能力得到提升,這會兒竟在腦中構想他沖涼的模樣。
他那衣架子般的模特身材,她隔著衣服看過,抱過,也算是摸過。
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會是怎樣。
她煩躁地把被風吹亂的頭髮向後捋,雙手撐住額頭,眼睛迷迷瞪瞪地眯著,腦中滿是些光怪陸離的畫面。
宋延琛洗完澡,裹著睡袍出來時,左枝已經側躺在床上睡了,身體蜷縮成一團,被子裹得嚴實,只露出小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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