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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9:15 作者: 故得
    緩解壓力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宣洩欲望。

    暴飲暴食、逛街購物、運動或睡覺……

    也包括抽菸喝酒賭博,訴諸暴力與色|欲。

    所以說……

    「那男的有夠倒霉,撞你槍口上了。」

    左枝抬手擦拭滾入胸前溝壑的水痕,沒好氣道:「你撒氣歸撒氣,希望他別把你的帳算我頭上,最後來找我麻煩。」

    「他要敢找你麻煩,你記得找我。」

    看她脖子上的紅印消了點,宋延琛把冰袋塞她手裡,讓她自己捂著後腰。

    他拿起一罐蘆薈膠,邊拆包裝,邊問:「對蘆薈過敏麼?」

    左枝搖頭。

    濕噠噠的洗臉巾被揭開,他挖了一指透明的蘆薈膠出來,抹在她頸上。

    冰涼黏膩的觸感,伴隨他粗糙溫熱的指腹,在她的肌膚延展,間或擦磨出怪異又曖昧的細微聲響。

    脖子這個地方太敏感,左枝忍不住躲了幾次。

    好不容易才降下被太陽炙烤的溫度,這會兒又被他弄得耳根發熱。

    「我自己來吧。」她說。

    「看得到麼你。」宋延琛自顧自地給她塗抹蘆薈膠。

    左枝咬牙忍著,等他磨蹭完了,她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晚一步就會被他摁著生吞活剝了似的。

    「26小時內冰敷,之後記得熱敷散淤血,知不知道?」

    宋延琛叮囑她。

    「昂……」左枝敷衍地應,拎著袋東西,錯開他走出教室。

    背影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

    宋延琛沒選籃球這事兒,在學校里,稱得上是一樁大新聞。

    放了祁武等校籃球隊隊員的鴿子不說,還放了一眾蠢蠢欲動的仰慕者的鴿子。

    「延琛,你怎麼選網球課去了?」岑思若問道,「如果是沒選上籃球課的話……明明可以找老師在上修改的。」

    當然,這種「特權」,僅限寥寥幾個身份特殊的學生所有。

    傍晚六點,散學後的校園略顯空曠冷清。

    今天是OTIS(沃頓在線交易和投資模擬器)開始第一天,主持完會議,宋延琛現在只想收拾東西走人。

    「段修,臨走記得關閉電源和門窗。」

    撂下話,他抄起桌上的打火機和手機,塞進褲袋。

    至於空蕩蕩的煙盒,轉身離開時,順手捏癟,丟進牆角的垃圾桶。

    他個高腿長,走得快。

    岑思若沒心思整理資料,胡亂摞成一疊抱在懷裡,火急火燎地追出會議室。

    「延琛,」下樓速度太快,有種隨時會掉下去的錯覺,岑思若把住扶手,「如果你懶得找老師的話,我可以幫你去說的。」

    「你很閒?」宋延琛說。

    人前,他好歹會顧及女生的顏面,不多說什麼。

    人後,更是疲於應付她,慣來冷言冷語。

    以前她還會覺得難過。

    後來發現他幾乎對所有人都這態度,久而久之,竟被馴化,徹底習慣了。

    「我……我想不通你在做什麼……」走太快,她的呼吸節奏被打亂,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你那水平,根本沒必要待在初學班吧?所以我總覺得,是你不小心選錯課了,要不然……要不然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節體育選課而已,岑思若,你在緊張什麼?」宋延琛輕哂,「我,還是你的臉面?」

    「當然是緊張——」剛脫口,岑思若又訥訥地說不出話了。

    外人眼裡,她和宋延琛總是形影不離,好像她是最了解他的女生一般。

    每每有人問她,宋延琛會選什麼項目時,她總含糊其辭。

    問過祁武后,她才決定選籃球。

    很多人見她選籃球,就跟著選了這一體育項目。

    哪知會大爆冷門,宋延琛竟然選了網球初學班!

    網球!初學班!

    他竟然選了網球初學班!

    她的臉被打得啪啪響。

    距離一樓只剩幾級台階。

    見宋延琛停在那兒,岑思若眼睛驀地一亮,興沖沖地加快腳步,剛要說「還以為你不等我呢」,就聽到了左枝的聲音:

    「中秋國慶也就幾天假,怎麼這麼多作業?」

    笑容瞬間在臉上石化,岑思若怔在原地,看左枝和倪半雪,抱著幾摞A3紙走出文印室,向樓梯這邊走來。

    「還有些別的資料嘛……」倪半雪說,「你今天請假去做什麼了?」

    「上體育課被太陽曬壞了,去處理了一下。」

    「曬哪兒了?我看看。」

    「喏,就脖子這兒。」左枝歪頭,把脖頸展露給她看。

    倪半雪向她湊,蔥白指尖撥了下她的襯衫領口,以便看得更清楚。

    「怎麼現在還是紅的?」她擔憂地蹙起眉。

    「已經抹過蘆薈膠了……」

    左枝空出一隻手,想把領口拉起來,美目一抬,不期然撞見台階上一前一後站著的兩個人,玩味地挑了下眉。

    作者有話說:

    ①啪啪啪

    第12章 燒

    ◎反正,她挺讓我失望的。◎

    你有沒有,羨慕嫉妒,甚至,恨過一個人?

    岑思若有。

    從5歲被母親王娜丟在鄉下不聞不問開始,她跌跌撞撞地長到 23歲,母親終於熬走原配,可以順理成章地帶她跨進岑家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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