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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27:11 作者: 塔隱
好別致的地方!
既有唐代遺風,又有山村野趣!
「咦……啥時候裝飾起來的!我怎麼一點沒看到你搬東西!」她四下摸摸看看,驚奇得兩眼發光,不停地發問。
丈夫從她的表情中獲得巨大的滿足。二十多天來的辛苦勞作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補償。
他把人一抱,「走,瞧咱們的臥房去。」
「東西何時買的,我咋不知道?」
「大多是自己做的,有些是徒弟悄悄送來的……」
「啊?!」
丈夫掀開竹簾,拉開北面的障子門,進入一個庭院。
庭院裡是空的,花草菜蔬尚未落戶,只鋪了一條石子小徑。
東西兩側是兩排房子。
丈夫隨意介紹道:「東邊是廚房、糧倉、和吃飯的小廳。西北角和西南角各做了一個淨房,裡頭裝了獸頭噴水和壓水軲轆,以後洗澡可在家裡。」
「啥?」她抱著他的腦袋,困惑地問。
丈夫瞧著她的樣子,又笑了……
進了他們位於庭院後的屋子,先看到一個類似起居室的小廳。裡面已經擺好了茶桌、壁掛和野花,鋪設了潔淨的地板,清清爽爽如一片初生的淨土。
拉開旁邊一道寬大的障門,裡面就是他們的臥房了。
錦娘瞧得挪不開眼睛……
地方不算大,卻相當的隱秘溫馨——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地面整體都被墊高了。
爬上一個三層小台階,便是他所謂的「地床」,木板上鋪了淡青的草蓆墊。
一眼瞧過去,滿眼的清爽與舒適。席墊上有花鳥紋,風情活潑可愛。
貼著西側牆壁,做了衣櫥和暗櫃,門上裝飾著清雅的蘭草。
地床比「炕」要矮,比「榻榻米」要高,介於兩者之間。格調別致有趣,很是勾人童心,一瞧就想在上面打滾。
「上去躺躺?」
「不了,身上髒,還沒洗澡呢……」
她的臉又甜又羞,像個孩子。
「髒啥!」
阿泰徑直把她往上一拋。
笑聲像清泉般在幽謐的空間裡漾開……
兩人仿佛掉進秘密山洞裡的一對萌獸,盡情地嬉鬧玩笑,耳鬢廝磨。最後,毫不意外點燃了火花,不得不以一個火熱的吻來慰勞彼此。
一吻過後……
他獻寶似的拉開衣櫥門,低沉地說:「我的錦娘,你看。」
錦娘驚訝地瞪直了眼,裡面……竟然是大紅的婚被!
她的神情凝固了。就那般痴痴瞧著,心頭被那熱烈的紅衝擊著,滾滾翻起了熱浪。
她的鼻頭有點酸,眼睛也變得模糊了。
不知不覺,一滴清淚落了下來。連忙垂了頭,在淚水中羞澀而甜蜜地笑了。
男人卻生怕她感動得不夠,又拉開暗櫃,拿出一個烏木紅漆的首飾盒來……一樣一樣拿給她瞧。
他湊近她耳邊輕輕說了什麼……
女人的眼淚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
秦漠命人整理了被褥,自己把擔子往肩上一挑,就要出發去師父家。
貼身護衛滿臉的幽怨要滴下來。
屢次張嘴,終於忍不住吐露心聲道:「要不,屬下跟主子一塊住過去吧?」
「不必。」秦漠無情地揮揮手,「你跟他們說,所有人搬出江家,離我師父家三百步遠駐紮下來,沒事兒誰也不許上去……有看守任務的,也一刻不許疏忽!」
「小的這樣就不叫貼身侍衛了吧?連個小廝的地位也比不上了吧。」林諄木著臉說。
秦漠把五官皺起來,帶著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嫌惡表情說:「你非要貼著小爺幹啥?你住過去合適嗎?我師娘年紀小,又貌美如花,你這種外男去了豈不衝撞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師父把你這顆塞滿……什麼草的腦袋擰下來!」
「我是外男,主子就是內男了?」
「一日為人師終身為父。我是他們的兒子。」他笨拙地挑起擔子來,走了幾步,忽然用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語氣說,「如今這形勢,你也不必窮講究那些個規矩啦……若能把事情了結,小爺還全須全尾活著,指不定就在山裡造個小屋過下半輩子。什麼勞什子親王爵位誰要給誰!」
「京城的爹娘不要了?」林諄不無僭越地問。
「那還能算爹娘麼?」秦漠聲音發冷,挑著擔子走了起來。一步三顛。
林諄好像要跟去取經似的,默默跟在他的擔子旁,「小的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這樣出其不意使盡邪招,不會捅出什麼彌天大禍來吧?主子心裡到底有沒有譜?」
「放心,有譜。」秦漠瞥他一眼,「肯定會捅出彌天大禍來。」
林諄:「……」
「有彌天大禍,就怕得不敢捅了嗎?」秦漠淡淡地說,「這可不是小爺的作風啊……」
小爺勇猛起來可是九頭牯子也拉不住的!
——這脾性早已得到兩位師父的真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小妹子說看不懂……要不來個劇透吧?
小小的劇透:
其實這個世界真的就只有一個「怪」,就是男主!壞人的力量都是他遺失掉的。至於怎麼遺失掉的,暫不劇透。
他最終要把那些力量收回來,才會變得完整。
小小的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