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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2章 產業易主了

2023-09-25 15:25:20 作者: 唐建蓉
    第1672章產業易主了

    白肆是白父培養的大掌柜,這玉芳齋也是白父親手交給他的,他要走,怎麼都沒有跟她報一聲?

    咦,不對,白父雖然跟他們簽了協議,給他們半成的利潤,但是,白壹還是白貳白參白肆白伍白陸白柒白捌白玖,他們都是屬於白家的奴才。

    他們的賣身契還在自己的手中。白父交給他管銀樓,他怎麼可能離開?

    這個白肆,銀樓不管了,走到哪去?

    而且,就算他離開銀樓,也應該是回飛鳳村跟自己匯報,而不應該就這麼離開。

    「那白伍呢?」唐愛蓮又問了另一個人。因為,銀樓過大,白肆一人管不來,白父還給他派了個幫手叫白伍。

    夥計終於有點忌憚起來:「你認識伍爺?」

    唐愛蓮點頭:「當然認識。」

    他是自家奴才,哪有不認識的。

    「把他給我叫出來吧。」唐愛蓮說。

    這一次,夥計有點遲疑了,他盯著唐愛蓮:「你真的認識伍爺?」

    唐愛蓮有點不耐煩:「你告訴他,東家來了。」

    夥計震驚:「東家?在哪裡?」

    唐愛蓮很想告訴他,就站在你面前。但她還是沒有多說:「你叫白伍出來就知道了。」

    唐愛蓮見夥計還是不動,便乾脆拿了一手帕出來,把那張手帕拿給夥計:「你把這個拿去給他看,他就信了。」

    這一方印信,就是當年白父傳給原主的。

    當年也是當年白父留下後手,每個產業每年的結餘,除卻再投資的以外,全部存入金盛錢莊。但他們只能存,卻不能取,因為但凡以白家產業的名義傳進錢莊的銀子,都必須要這個印信並用特定的印油才能取出。

    這特定的印油,裡面有白家秘不外傳的秘方,不但多年不會變色,而且,還有一股芳香的味道。

    更奇怪的是,這印信上的香味,彌久愈堅,永不消失。

    白家產業的銀子要從錢莊取出的時候,不但印信必須跟錢莊裡留下的一致,就連印信上的香味,也必須一致,才能取到。

    因為白父去世後,白家再也沒人來過,因此,白家產業存在錢莊上的銀子只進不出,那是越來越多。

    而且,白家產業的銀票是署名銀票,別人拿著也用不了。

    如果大掌柜想要不將當年結餘存入,或者存入過少也不行,協議規定,每年的收入,不得少於投入的兩成。如果少了一年,第二年必須補上,如果連續三年少於百分之二十,大掌柜就自動下台,由二掌柜頂上。

    要知道,大掌柜可是有半成的利潤收入,因此,誰敢不認真做事?誰敢不將兩成的收入存入錢莊?

    這一點,這夥計恰好知道,因此,看到了這張印於手帕上的印信,哪裡還敢怠慢?

    夥計拿著那張手帕就要跑進去通報,卻又被唐愛蓮制止了:「你先把這個姑娘的單子還給她」

    小夥計為難:「她那套頭面已經被她後母拿走了。」

    「你也說了,拿走她頭面的不是她,而是她後母,作為銀樓,人家拿來了單子,你就必須給貨。你現在給不出貨,就先把單子還給人家吧。」

    唐愛蓮說著,全身氣勢向著夥計壓去。

    那夥計臉色慘白,幾乎受不住了,才將單子拿出,怨毒地盯著那給姑娘:「你家已經拿過一次,你就算拿了單子,也拿不到頭面。」

    那姑娘拿到單子,恨恨地懟夥計:「我只憑單子要東西,我的頭面是你因為跟我後母的私人關係,拿給我後母的,你拿不出我的頭面,我到衙門告你!」

    她說的不是告你們銀樓,而是「告你」。

    那夥計臉上神色更加難看起來。如果這個姑娘說告銀樓,他根本不怕,他們銀樓的背景深著呢。

    但如果對方告的只是他個人,那就糟了。

    唐愛蓮聽說這夥計跟這姑娘的後母有關係,心中便對這夥計產生了厭惡之感,這樣的夥計,她的銀樓絕對不能要!

    唐愛蓮冷冷地說:「行了,你叫白伍出來,這事就讓他來處理好了。是去拿回頭面還給這位姑娘,還是你賠償這位姑娘的損失,到時候再作決定吧。」

    那夥計見唐愛蓮站在那位姑娘的立場上說話,心中非常不滿。

    但對一個能拿出自家銀樓取銀信物的人,他又不敢怎麼樣。只能拿著手帕恨恨而去。

    有其他夥計過來接待他們一行,唐愛蓮對那個姑娘說:「請坐。」儼然是主人的姿態。

    那姑娘雖然坐下,還是一副愁苦面容。

    唐愛蓮忍不住安慰她:「姑娘,你先等著吧,等他們掌柜的出來,定會給你一個公道。這玉芳齋,不可能任由夥計這麼欺負人!」

    誰知,那姑娘卻搖頭嘆息:「兩個月前,或者可以這樣說,但現在,很難說。」

    唐愛蓮覺得奇怪:「兩個月前跟兩個月後,有什麼區別?」

    因為唐愛蓮幫她取得了自己的取貨憑條,那姑娘不好不回答,她看了看周圍,見人都離得遠,這才悄聲對唐愛蓮說:「這家的東家在兩個月前變更了。」

    唐愛蓮的頭轟的一聲炸了:東家變更了?她這個東家怎麼不知道?

    唐愛蓮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姑娘壓低了聲音:「千真萬確,據說是原來的東家是個姑娘,父母雙完,四個月前因為通女奸被村里沉了塘,龐大的產業落到了她的乾哥哥兼未婚夫的頭上,但她未婚夫是個讀書人,哪有時間經營產業,結果就在兩個月前把她的產業給賣了。」

    唐愛蓮聽著這姑娘的話,竟然是白清明把她的銀樓給賣了。

    那姑娘見唐愛蓮似乎不信她的話,焦急了:「我就是聽我後母無意中說的,她跟這個銀樓的夥計是表兄妹的關係。」

    唐愛蓮自然不是不相信這姑娘的話,而是再一次被白清明的無恥給驚到了。

    她輕聲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很清楚,那東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可能因為通女奸而被沉塘?」

    那姑娘看著唐愛蓮:「你認識她?她沒有因為通女干被沉塘?」

    唐愛蓮很肯定地點頭:「當然沒有,我一個月前還見過她呢,怎麼可能在四個月前被沉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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