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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14:24 作者: 空夢
梁資一聽,樂得眼睛都笑眯了,他給江殷倒酒,「不過我說實話啊,你就是太死心眼了,才讓他覺得你沒他不可,你不知道多出去轉轉啊?你這姿色,就是在咱們這小鎮裡,喜歡你的人也是有,就說咱們下機那會,保安隊裡那長腿小哥就盯著你沒挪過眼……」
江殷得意,「那是,我走哪都有人說喜歡我的。」
「你要給他弄出點緊張感來……」
「我覺得也是,謝了,梁哥。」
「不客氣。」
江殷拿著酒杯站了起來,這次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就往大門邊走去,邊走邊弄手機,想著怎麼聯繫那小哥出來陪他喝一杯。
江殷走了,雖然說他不一定成功,但這事鬧起來肯定大,明天肯定有熱鬧看。
梁資打了個哈欠,去了書房。
書房裡,身邊放著嬰兒床正在給兩孩子念書的周景天在他進門那刻抬起了頭。
梁資抱臂看向他。
「聽說你的愛慕者準備請你去地中海半年游?」周景天突然朝他微笑道。
梁資聳聳肩,他走近周景天,在周景天面前的辦公桌前靠下,伸長長腿,彎下腰,對著他的臉,「對,我答應了。」
「再試試?」
「嗯,試試。」
「好,」周景天點頭,「我等你。」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能回來,你能不能告訴我,過盡千帆皆不是,你卻愛著一個傻逼的感覺?」
梁資笑出了聲,他低頭輕吻著周景天的嘴唇,吻了良久,直到周景天的呼吸都重了,他才說:「被指著鼻子罵傻逼的感覺如何?」
「不太好,」周景天淡淡道,「但我也發現了,愛比其它事都重要一點,我不想我老了,身邊睡的不是愛我的人。」
他抬頭,吻著梁資的嘴,「討好你並不容易,但我會堅持久一點,等你確定一些事情。」
確定梁資他還是愛他的,而他也是,確定他為梁資所做的都是心平氣和下來的決定,而不是,像當初他們都以為的他們有太多的選擇性,愛誰誰。
他說著,手已經摸進了梁資的內褲,梁資捧著他的腦袋,扯開了他,分離了他們的熱吻。
他看著周景天沉著的臉,和亮得嚇人的眼睛,喘著氣笑了起來。
「等你老了……」周景天的眼太亮了,微笑著的臉孔也太迷人,梁資摸著他的臉,承認道:「可能很多事就不一樣了。」
「嗯,好的,」周景天有些心不在焉,「等我老了。」
他脫了梁資的褲子,低下了頭。
梁資摸著他的腦袋,笑了起來。
「可能你會更加迷人,」梁資笑嘆道,「也許我也會變得更好。」
周景天輕舔著,把頭埋了進去。
梁資閉上了眼。
等到平靜後,周景天站了起來抱住了他的腰,梁資這一次沒再推開他,而是把頭擱在他的肩上,疲憊地道:「戈泯走的那一天,張利問我,有沒有被人放在掌心好好愛過。」
周景天撫著他後背的手這時停了。
「張利不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戈泯跟我說,他從來沒有這麼瘋狂想為張利活下去,哪怕是多活一天,他也想跟張利多呆一天,他想用奇蹟告訴張利,他愛的那個人是多麼堅強,多麼優秀,他想讓張利為他驕傲。他說完這些,又說,一切都來不及了,可能他的死亡,才是他們的解脫。」
「戈泯走的那天,他是愧疚的,他甚至恨自己。」梁資抬起了頭,把周景天的腦袋抱進了懷裡,他抬起頭,沒讓眼淚流出來。
愛帶來的,不全都是美好的事情。
「那一刻,我對我們的關係如釋重負,我甚至慶幸我們沒有深愛至此,張利問我有沒有被人放在掌心好好愛過的時候,我想,沒有,但沒有關係。」梁資低下頭,吻了下周景天的脖子,「到現在我才明白,這也是愛。」
「你被我放在掌心愛著。」周景天要抬頭,梁資沒讓,他抱著人的腦袋,在他頭上落下了珍愛的一吻,「你得到了最好的我,我很難過。」
他很難過,他最真的心,最深的愛,給了一個不適合他的人。
梁資的眼淚流了出來,滾燙的淚水流進了周景天的背,燙傷了周景天的心。
「抱歉,」他說,他顫抖著嘴唇說,「我很抱歉,可是……」
「噓。」梁資讓他別說話,搖著頭笑了起來。
他的地中海游註定是一場周景天為他策劃的失敗之旅,他完全不需要周景天的坦承。
只是,如果這就是愛,這就是周景天對他的深愛,那他也有這種深愛。
雖然哪怕他是還愛周景天,那他還是得掙扎。
姓周的別想像周里玩弄江殷一樣搞定他。
他跟范棱,江殷,哪怕王戈泯都不一樣,他從來沒有真正為生活低過頭,他也沒有為愛低頭的那一天。
他們愛誰誰,就愛誰誰去。
他反正不認輸。
被梁資死死抱住腦袋的周景天慢慢地靜了……
半晌後,他在梁資的懷裡微微笑了起來。
梁資從來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當初他愛的人最根本的面目是什麼樣子的。
他最初喜歡的男人,高大英俊,紳士有禮,強大又溫暖如高貴的神。
但世上哪有那樣的男人。
但不巧,他是,他從最初就知道,他愛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他狡猾如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哪怕要不斷迂迴。
可惜了,有些人他就是迂迴一輩子,也擺脫不了。
《愛誰誰》正文完
愛誰誰番外之被偏愛的上
王戈泯第一次片面與張利分手,被追回趾高氣揚地回了他們的家。過了兩天,他有點不滿地問張利說:「我們算不算,分過手了?」
「算。」張利回答。
「那是不是,」王戈泯抬起下巴,滿臉桀驁,「算不算你求我複合?」
「不算。」張利看著他突然大怒的臉,又不慌不忙地說:「本來就是我求你再和我在一起,沒有什麼算不算,本來就是。」
王戈泯馬上心花怒放,逮著他的頭就在他臉上猛親,親著親著,兩個人就滾到床上去了。
張利最喜歡這樣的王戈泯,王戈泯給一點,他就能像條餓狼一樣,能把人從頭吃到腳,百吃不厭,直到王戈泯把那點感動在無休止的性愛當中耗盡,一腳踢向他,讓他滾。
王戈泯再回來也還是有點混,張利有點愛管著他,但他是個好動的,性子又獨,老喜歡往外跑,拍照登山這種耗時耗力的事他都喜歡做,沒幾天就又想往外跑了。
但張利工作忙,是個必須每天早七晚七上下班的人,這還是正常工作時間,加起班來,就更沒完沒了了,王戈泯不可能在家等著他,他往往打張利的電話打一次都不會打第二次,等張利再聯繫上他,他就已經遠在萬里之外了,還說接下來幾天要到無人區,沒信號,沒事不要聯繫他,聯繫了他就是知道了也沒空回。
弄了兩次,還因這個分了次手,因為他在電話里質問王戈泯為何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負責任,王戈泯沒被他這樣厲聲指責過,人一生氣,衝著電話就吼:「拜拜了您吶。」
就這樣分手了,張利加班加點,跟領導談了好幾次,還用辭職威脅,才得了半個月的假去追王戈泯,天天跟著人跑,才把人重新追了回來。
這一次,他上班途中,王戈泯又給他打電話,說老李邀請他過去參觀他們的公司,他盛情難卻答應了,就要上機……
張利一聽到這話,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問他:「那你現在在家?」
「在,收拾行李。」
「機票訂了?」
「訂了。」
「幾點的飛機。」
王戈泯說了時間,張利一聽穩著他,「那還不急,你慢慢收著,我回家送你去。」
「你不上班嗎?」
「今天領導有事,用不上我,放我一天假。」
「真的?」
「真的,不過好像晚上要加班。」
「切。」王戈泯一聽,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回家。」
「你看著辦。」王戈泯說完就扔了手機,繼續收行李,沒當回事。
這頭的張利去了領導辦公室,跟他說:「我回家一趟,今天不上班,晚上不加班。對了,司長,上次我說的事是真的,你還是儘快把王助安排到我手下交接。」
他領導臉色巨變,「不是放你假了吧?」
張利聳聳肩,「跟你說了,再這樣奮鬥下去,老婆都要沒了。本來奮鬥是為了老婆,結果老婆都沒了,我還是拉倒吧。」
他領導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張利還是走了。
他一回家,就把門死鎖了,把家裡的鑰匙扔到了王戈泯絕對不會去找的角落,就去王戈泯的工作室找人。
王戈泯正在他的工作室收拾他的工作資料,見到他進來,還抬頭看天,「蒼天,您今兒個派太陽從西邊出了?」
張利過去抱他,他還笑,「著名情聖總算做了點像情聖的事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張利愛他,人是他的,房子是他的,投資是他,張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但按王戈泯來說,他要那麼多幹嘛,他只要張利平時稍微閒點,兩個人有幾句說話的時間,而不是一晚上回來就逮著他往死里做,然後人也不要那麼霸道,不許他出去做事情交朋友就行。
但抱了一會,就不對味了,張利手往他後面伸,王戈泯也是糊塗,張利捅進去了才知道時間趕不上飛機,不由破口大罵:「孫子,你放過老子!」
孫子按著他手,操著他的下半身,嘴咬著他的脖子,又化身為幾百年都沒吃過飽飯的狼,直到王戈泯全身軟得不能動了,他腰杆動著操著人給老李打電話:「我老婆沒空,以後不要找他。」
王戈泯被他氣得大吼:「分手,分手!一定要分手!」
但張利怎麼可能跟他分手,他開始就以前握的資源己成立工作室幫人解決起事情來,這些事上,要用到王戈泯,王戈泯還挺敢興趣的,兩人開始同進同出。
張利的心也總算安了點下來。
他年少時候就開始追王戈泯,到得手其實沒用兩年,但保持兩人之間的關係,他用盡了一切辦法。
他愛王戈泯,愛到什麼地步呢?愛到別人要爬幾十年都未必爬上的位置近在眼前了,他都可以為了跟他在一起,轉身就回家,辦了一個把王戈泯能綁在身邊的工作室。
他領導都說不敢置信就是他這樣的人主持了他辦公室幾年的事務,要是早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他都不敢把辦公室放到他手裡。
但張利還是做了。
但他做了,結果未必是好的,沒半年,王戈泯就又嫌他管得多了,張利也控制過自己,試圖給王戈泯私人時間去經營他自己的關係,但他還是不能完全做到,他可以不去調查王戈泯做了什麼,但還是不太喜歡王戈泯老跟別人相處那麼長時間的感覺,他會情不自禁吃醋,所以王戈泯一回來,他就會很沉默,試圖用沉默讓王戈泯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