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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5:03:39 作者: neleta
畫中的他,是那樣的真實。普利的手指極輕極輕地撫摸畫中自己的表情。在那個人的眼裡,戰鬥中的他就是這樣的嗎?普利纏著繃帶的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又緩緩放…他知道菱的擔憂,知道奧卡斯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全然的不介意,但是他並不打算解釋,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他對夏奇的感覺。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他要跟著夏奇,他要成為夏奇心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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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奧卡斯從房間裡出來時, 翹首以盼的菱頓時有些失望還有對奧卡斯的不滿。明知夏奇起床後要為她畫畫,奧卡斯還跟夏奇愛愛 ! 不用問菱就知道,因為奧卡斯的脖子上有吻痕 ! 每次兩人愛愛後,奧卡斯的脖子上就有吻痕。
奧卡斯這回不需要解釋了,連梭烈眼裡都有了瞭然,更何況是普利和菱。他非常坦然地洗漱之後自己吃了早飯,然後拿出水晶板看有沒有需要他處理的國事,果然水晶板拿出來不久之後就發出了訊息接收的滴滴聲。水晶板放在空間容器中收不到信息,一拿出來就開始忙碌了。
普利敲敲梭烈面前的桌面,接著站了起來。梭烈起身隨他出去。奧卡斯眼都不抬地查看水晶板里的一條條訊息。菱想了想,決定先出去看普利和梭烈的切磋。
梭烈是幾人中實力等級最強的,就如奧卡斯說的那樣,能以平民,非主屬性魂獸的身分修煉至辰級頂階的等級,梭烈本身的意志力是非常強大的。與這樣的人切磋、比試,是非常寶貴的經驗。
梭烈也不吝於 「調教」普利。只是梭烈每次看到自己的魂獸時都忍不住 想到那隻「暴走企鵝」,他覺得他快被夏奇影響了,為什麼看到自己的魂獸他也有想笑的衝動?
梭烈的內心很糾結,但這不妨礙他對普利那一對戰刃的好奇。不管是人類還是魔族,都沒有人使用這種造型的武器。只不過梭烈好奇歸好奇,在他得到普利的認可之前,他絕對不能問對方這種敏感的問題。
奧卡斯幾乎疼愛了夏奇一整夜,最後忘記了不安的夏奇是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的。奧卡斯從不會對夏奇說「我愛你」、「我喜歡你」,他只會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夏奇,他對他的在乎。
夏奇一直在睡,誰也不能去打擾他。菱非常非常的哀怨,吃午飯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用她的眼神譴責奧卡斯。 奧卡斯卻始終若無其事地做他的事情、吃他的飯。
和昨天的兩頓飯相比,今天的午飯真的算不上好吃。午飯是梭烈做的,加布林幫手。奧卡斯是如果有別人會做飯,他絕對不會動手。他不是一個會始終抬著自己王子身分的人,但是他也不會去幫梭烈和加布林做飯。
午飯就是簡單的肉湯配烤肉,菱和普利吃得是味如嚼蠟,兩人明顯吃得沒有昨天多;奧卡斯吃下了他應該吃下的食物量,但也僅止於此,相比昨天,他也明顯吃得少。加布林為此深感愧疚和自責,暗暗發誓一定要跟奇閣下好好學習。
夏奇是睡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起來的。奧卡斯已經為他熬好了粥,本來加布林要求由他來為夏奇主人熬粥,卻被奧卡斯婉拒了。奧卡斯估計夏奇大概這個時間會餓醒,所以提前熬好。果然,夏奇是餓醒的,他要養白咪咪,本來就很容易餓,也很能吃。夏奇的脖子上無一例外的有好幾枚深紫色的吻痕,甚至在側頸的最下方還有兩排不明顯的齒痕。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奇刷了牙洗了臉,就捧著碗大口大口喝起了粥。愛愛後的第二天他都不能吃不好消化的食物,肉也要少吃,不過有金娜王姐和母后專門為他配置的癒合藥劑,第三天就會沒事了奧卡斯不喜歡給夏奇使用太多藥劑,所以通常他能不給夏奇用恢復性藥劑就不給他用,除非夏奇那裡腫得厲害,奧卡斯才會給他用藥劑,但他每次都會很注意。讓夏奇自我恢復一天之後,奧卡斯才會給他用一點癒合藥劑,幫助他那個部位儘快恢復,有時候夏奇恢復得比較好,奧卡斯就不給他用了。
昨晚奧卡斯根本沒有克制自己,夏奇睡著後,他給夏奇用了一點藥劑。看夏奇走路、坐下都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奧卡斯就決定今天不再給夏奇用藥。
夏奇吃飯的時候,菱就一直看看他。她不知道夏奇有沒有忘記,她又不好意思提醒----催促----夏奇。不過夏奇沒有讓她失望,吃飽肚子後,夏奇讓菱等著,他去方便一下,回來就為菱畫畫,菱立刻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廁所在外面,奧卡斯陪夏奇去,回來的途中,夏奇很認真地說: 「學長,我不會為你畫畫像的。」
「為什麽? 」 奧卡斯問得很隨意。
夏奇仰頭說 : 「萬一被別人偷走怎麽辦?學長是我的! 」 學長的脖子上可是有他的章呢 !
奧卡斯揉揉夏奇的腦袋,「你可以放在我這裡。」
夏奇眨眨眼,奧卡斯學長的意思是……
「我也不會被別人 『偷走』。」
夏奇拉下奧卡斯的手,握住,「那我要好好構思一下。」
「我等著。」
夏奇握緊奧卡斯的手,他一定要把奧卡斯學長最帥、最尊貴、最英俊、最瀟灑、最完美,最……的一面畫出來 ! 握拳 !
轉而夏奇又甜滋滋了,這麽尊貴、這麽英俊、這麽完美、這麽…… 的奧卡斯殿下,是他的~奧卡斯垂眸看了眼夏奇,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以後不會再提那個會讓這人害怕不安的話題。
四人再次折服在了夏奇高超的畫藝下,這一次還多了加布林。
夏奇讓菱拿出她的雙手重劍,面朝他的方向,兩手握劍指向一側,夏奇照著她的姿勢畫了有半個小時,隨後就再也不抬頭了,還是奧卡斯出聲告訴菱可以了。菱收了劍,去看夏奇要把她畫成什麽樣子,看到之後,她就安靜地坐在夏奇對面,兩眼固定在夏奇筆下的畫紙上,再也挪不開。
魔族美麗的公主面對來襲的成群異獸毫無畏懼。一場慘烈的廝殺過後,身上沾染著自己與異獸血水的公主雙手握緊自己的重劍,凜然無畏地站在那裡。劍尖還在往下滴血,公主的腳邊,一隻兇殘的異獸不甘地嚥了氣,周圍仍虎視眈眈的異獸發出陣陣低吼,卻沒有哪只敢再衝上來。
公主的衣服破了,白皙的皮膚上是異獸爪牙留下的傷痕,身後的城牆硝煙瀰漫,但只要有公主在這裡鎮守,只要公主沒有倒下,那異獸就別想沖入城中。
看著看著,從來冷硬的少女竟然有一滴眼淚衝破了她的眼眶。那是,她嗎?畫上的那個散發著凜冽氣息的堅強少女,是她嗎?是夏奇眼中的,她嗎?
一條手帕出現在她的面前,見她沒有反應,對方只好為她擦去臉上滾滾落下的淚珠。菱這才回過神來,她摸摸自己的臉,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哭了。拿住手帕,菱用力擦了把臉,對給她手帕的人說: 「我要坐你的位置。」
對方很紳士地站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菱。菱坐過去,往夏奇那邊挪挪。夏奇還沒有停筆,他在魔族公主的耳垂上又修飾了一番。公主的左耳朵上戴著一隻圓形的大耳環,藍色的魔晶墜子被汙血弄髒了;公主的右耳垂受傷了,在流血,很明顯,那隻耳環在戰鬥中遺失了,或者說是被強行弄掉的,所以公主的耳垂才會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