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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7:04 作者: 歌疏
沮渠牧面無表情,「從來覬覦我的只有女人,難得看到一個男人,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貨色。」
還有,他覺得那日錦厘和姚瓊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這種怪異讓他很不安,一想到還有一個噁心巴拉的兄長在平城,他就覺得更不能迴避。這回他不會再任由沮渠摩敗壞他的名聲了。
「呃,那個,你可不能暴露是我告你真相,否則,姚瓊那個混蛋會殺了我的!」
沮渠牧回頭,她膽子真有這么小?這麼怕死還不停地去撩老虎毛?
面對牧美人的質疑,宋軼滿臉虔誠。
這邊要上馬車,沮渠牧站在宋軼身後,視線不經意地落在她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感應到他的怨念,宋軼剛踏上一隻腳,凳子突然歪斜了一下,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沮渠牧本能地伸手去扶,他幾乎能夠感覺到那截小蠻腰在手心會是怎樣一種觸感,可當他手落下時,碰到的並非軟乎乎的腰身,而是另一隻冷硬的大手。
要問天堂到地獄有多大落差,就是此刻沮渠牧的感受了。
劉煜悠悠瞥他一眼,沮渠牧退後半步,收回手,一張俊臉毫無顏色,就跟他根本沒覬覦過什麼一般。
宋軼被那一晃嚇了一跳,轉回頭看到劉煜,劉煜道:「我陪你過去。」
宋軼剛要拒絕,便被劉煜堅定的視線給堵了回來。
「那、那好吧,但你不能這樣過去。」
宋軼給劉煜易了容,才啟動馬車。
沮渠牧問:「難道那些人可能認識你?」
他問的是劉煜。宋軼卻趕緊說道:「這不是生得太好,怕像你一樣,被那些人盯上麼?」
沮渠牧深深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今日姚府非常熱鬧,不止王玉龍和沮渠摩來了,連拓跋琿和拔拔錦厘也來了,這還沒完,宋軼這邊前腳還未進門,那廂太子勵、拓跋佛狸和武威公主三兄妹攜手而來。
姚瓊皺眉看著一幫子人,媽的,就不能讓他安靜地欣賞一下美人?
太子勵掃了一眼,「怎麼不歡迎?」
「哪兒敢?今日大家齊聚一堂,該不會是巧合吧?」
太子勵來,是因為無意間在宮裡碰到了沮渠牧,今日又聽沮渠牧出宮,便想著可能是姚瓊做了手腳,豈會不來監視一翻,以免他鬧出事情來,如今拓跋琿可是查得嚴得很。其他人不好查,但是有龍陽之癖的人卻太好查了!
至於這位佛狸,太子勵看了他一眼,這位來,的確應該也不是巧合,只是他不太明白他的目的究竟為何。難道是真想借漱玉齋上位?若是漱玉齋像捧錦厘一樣來捧他一回,這個回北魏以來默默無聞的佛狸,怕真是要上位了。
武威公主看到沮渠牧眼神暗了幾分,今日他說要出來有要事辦,好歹是個皇子,她也不好管得太嚴,沒曾想就是跟漱玉齋的人過來廝混的。
看完沮渠牧,視線掃到宋軼,沮渠牧似乎很喜歡粘著宋軼,不知道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難道他曾經受了女子欺負,所以在看似柔弱的人面前才會有安全感?
「聽說宋先生畫功了得,想請他幫我們兄弟幾人一起畫個像而已。」太子勵如是說,視線投向宋軼這邊,宋軼只得拱手領命。
姚瓊的視線是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黏住沮渠牧的,只好招呼眾人往裡面走。太子勵走在前面,佛狸看似不經意地掃過宋軼和劉煜,跟了過去,沮渠牧陪著武威公主,沮渠摩連邊都沾不上,只好與王玉龍跟在他們身後。
最後剩下這一波就是拓跋琿和拔拔錦厘,四人走在一起,感覺十分違和。尤其是拓跋琿開口便跟宋軼談案子,看起來很是投機,於是剩劉煜和錦厘兩個沉默寡言的各自端著架子。
一旦雄性動物一多,在和諧的場面都會演變出戰爭,毫無意外,不知道誰提議要切磋切磋,太子勵想探探佛狸的底,沮渠摩想貶低沮渠牧,而沮渠牧卻想在人前證明自己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錦厘不知道哪個鼻子嗅出來劉煜值得他動手一搏,於是一伙人,從騎射到肉搏,還來個是十八兵器的演練,切磋出了民族融合高水品。
宋軼看得直流口水,媽的,這麼多美男齊上陣,雄性氣息暴漲,她有點吃不消啊。手裡捏著的畫筆都開始顫慄了,美人就是美人,無論從哪個角落看,都能展現出不一樣的迷人風采,宋軼快忙不過來了。
拓跋琿落了單,乾脆坐在她旁邊,看她研墨,調色,從單手作畫,到左右開弓,這是一幅八尺長的巨畫,畫著校場上的所有人,連他這個閒得在一旁吃茶的人都沒落下。
那廂王玉龍和姚瓊陪在武威公主身畔,武威公主在看沮渠牧,姚瓊也在看沮渠牧,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徹底低估了這位美人的戰鬥力,沮渠摩在他手下,沒熬過一盞茶功夫。
看沮渠摩敗下陣來,一直想與美人近距離接觸的姚瓊趕緊上前討教,沮渠摩過來,臉色相當難看,沮渠牧絕對是故意,故意教他在武威公主面前丟臉。
武威公主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很誠心地誇讚道:「功夫不錯。」
她還不知道麼,這些男人跟沮渠牧打,不就是想贏得她的好感麼?她挑的人果然不錯,不但打敗了這個兄長,連姚瓊也不是他的對手,兩個人的局面僵持起來。
王玉龍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沮渠摩過來殺氣騰騰地坐在他身邊,「你不上去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