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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7:04 作者: 歌疏
    看似沒有防備的書齋畫院,實則處處暗藏殺機,那些個明里暗裡行走的人,沒有一個是原本漱玉齋的,熟悉的警戒氣息撲面而來,儼然是司隸台的作風。

    呵,看來,那個男人還是追過來了。他是不是忘記了北魏跟南宋是最大的敵人?若是身份暴露,想活著回去,怕是不容易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得好沒意思,唉

    第108章

    也不知道沮渠牧用了什麼法子, 不過一天時間,便捕獲了武威公主的芳心。這一點可以從一起用晚膳時武威公主高傲地為他夾了一筷子菜就能清晰地判斷出來。

    但獲此殊榮的沮渠牧除了應有的禮貌, 連多餘的情緒都沒表現出來, 更沒注意到武威公主脈脈看過來那一眼。

    不, 與其說沮渠牧是沒有注意到, 不如說他知道卻故意忽視。

    他的目標不就是武威公主麼?怎麼如此不解風情,人家公主都貼上來了,他還不知道回應?難道男人也喜歡玩欲拒還迎這一套?

    大概正是他這種寵辱不驚激發了武威公主強取豪奪之心, 反而愈發在乎起他來。

    宋軼觀戰了一晚, 突然覺得,這種戰術比她死纏爛打有用多了。

    夜宴結束,宋軼和劉煜都沒敢多待,起身告辭, 宋軼的腳在椅腳上絆了一下,身子朝外歪去,劉煜眼疾手快, 扶住了她的腰, 這才站直了。

    沮渠牧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在宋軼那握掉一半的腰身上滯留了一下, 轉頭,武威公主起身時,也被絆了一跤, 他很順手地扶住了她的腰, 同樣的姿勢,他也自認為自己的手不比劉煜的小, 武威公主看起來也並不肥胖,甚至稱得上是窈窕纖細的,可他的手扶在她腰間時,卻有大部分腰圍暴露在外,這感覺分外不爽。

    沮渠牧鬆開手,武威公主面頰一紅,以為他是為剛才失禮的舉動感到不安了,但身為大國公主,她卻沒有安撫人的心思,被人輕薄了腰,總是要端一下架子的。

    「牧皇子,北魏是講禮儀的。」

    沮渠牧拱手:「是我冒犯了,公主請恕罪。」

    一張俊臉依然沒什麼表情,卻撓得武威公主心癢難耐。

    翌日是漱玉齋正式在北魏開門迎客的日子,身為漱玉齋的半個主人,宋軼和劉煜一大早便過去了。

    漱玉齋開業,並沒有發請柬下去,只貼了一張告示,歡迎能人異士風流才俊入麒麟台敘談。所有人都在觀望著,漱玉齋門前,附近的茶樓酒肆擠滿了人,卻沒一個貿然前去,宋軼看看冷落的門庭,對李宓道:「你該養只大黃的。」

    李宓抬頭,「喏,那邊人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武威公主的車輦,陪同在側的不是別人,正是沮渠牧。此兩人一起出現,刺激了很多人的眼球。這邊車輦方停,那廂沮渠摩和王玉龍便來了。

    李宓將一行人引進前廳用茶,進門的時候,冷眼旁觀的宋軼很清楚的看到沮渠摩看了沮渠牧一眼,眼神是不屑和威脅的,沮渠牧拱手垂眸,請他這位皇兄先行,禮儀一點不輸,表現出相當的涵養。

    武威公主回頭看了一眼,還沒跟沮渠牧四目相接,便看到沮渠摩討好逢迎的臉。身為北魏公主,最常見的便是沮渠摩這樣的態度,讓她看得有些厭煩。尤其是,沮渠摩外形野蠻粗獷,粗野氣息撲面而來,他與沮渠牧就如蒹葭立於玉樹側,容貌氣度高低頓現。

    所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武威公主見這兩兄弟之前,從權謀考量,她自然會更願意選擇沮渠摩,但見過兩人之後,眼裡哪裡還能容得下沮渠摩。

    「阿牧,坐過來。」諸人要落座,沮渠摩身為北涼大皇子,未來北涼王位頭號人選,理所當然地坐在最靠近武威公主的位置。他的屁股都要粘到椅子上了,忽聽得武威公主如是說,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一截,但下一刻,臉上卻露出一個笑容,站起身,自動地往旁邊挪了一位。

    沮渠牧上前,拱手見禮,沒說什麼,便坦然地在沮渠摩上位坐好。武威公主滿意地點點頭。

    「我這個弟弟沉默寡言,還望公主不要見怪!」沮渠摩首先端出兄長的身份來。

    王玉龍不動聲色地在旁邊喝茶。李宓嗅到焰火味兒,瞥了一眼大堂之外,劉煜和宋軼這兩個混蛋連靠近一下的意思都沒有,此刻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並不知道,宋軼此刻正掛在一扇窗戶下面聽牆腳。

    劉煜本是要來這邊見客人的,看見她那猥瑣樣兒,頓了一下,轉過來,隨手拎起從後堂後面進入,進入前廳與後堂之間的暗格之中。

    暗格的位置頗高,整個前廳一覽無遺,堪稱絕佳偷窺之地,若是沒有某個混蛋貼過來的熱絡身體就完美了。

    劉煜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此刻站在她身後,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裹在懷裡。宋軼回頭瞥了他一眼,美人煜面不紅心不跳,指了指暗格大小,那意思仿佛在說,就這麼點大,你讓我站哪裡去?

    宋軼只得忍了。可是感覺到男人堅實的胸肌,有力的心跳,還有淡淡的一絲墨香混合著男人特有的味道傳過來,宋軼渾身毛孔都像是被侵襲了,她明明沒看男人的臉,那張臉卻總要在腦海里晃悠,甚至還擺出魅惑的姿態來勾引她,宋軼就覺得氣血沖腦。

    這可恥的心思還沒壓下去,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橫亘在了緊貼的兩具身體之間。她下意識地扭了扭腰身,那東西通過輕薄的春衫傳遞出更加火熱和堅硬甚至還有怒脹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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