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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7:04 作者: 歌疏
宋軼覺得,自己都躲到司隸台了,按理楚流雲不敢來找她,誰知當天夜裡,自己正安心睡大覺,便被這個傢伙夜襲了。
宋軼一陣驚慌失措,剛要喊小濤濤,楚流雲一個眼刀殺過來,「我有事找你。」
宋軼懵,仔細看著燈下那半張俊臉,從他的面部肌肉可以看得出,他在掙扎。
「你可能畫出一個人十多年前的模樣?」
「咦,莫非你想起來什麼?」楚流雲失憶的事她是知道的,那這個十多年前該得有十五年了吧。大概他自己只是想起了一個模糊的記憶片段,是以才想要畫出當年的畫像,或許能夠應證自己的猜測。
「你不要多問,只問你能不能畫?」
「若是成人,從四五十歲倒推回去,是有跡可循的,可以試試。你想畫誰?」
「定遠侯羅敬輝。」
第87章 定情信物
定遠侯羅敬輝?
宋軼定定看著眼前的俊美男人, 試圖從他的五官輪廓推導出與羅敬輝的關係,令人欣慰的是, 即便兩人長得都很俊美, 但五官卻是絕對不同的。
當然, 也不是說天下父子都能長得相像。
宋軼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道:「你為何突然想畫他?我沒聽說他有什麼外生子。」
楚流雲直接送了她一個白眼,誰他娘的想做外生子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 心裡特別不舒服。」豈止是不舒服,甚至有一股莫名的憤怒和殺意。
宋軼十分體貼,「大概是他對你娘始亂終棄, 讓你心生怨恨了吧。」
楚流雲側目, 宋軼趕緊拽緊脫韁的野馬, 端正臉色,做出一副洗耳恭聽模樣。
「除他之外, 還有一個人……」
天, 難道是輪J嗎?
宋軼的三觀都被震碎了。
「你在想什麼?」楚流雲爆了,這個混蛋的眼神太特麼直白了。
宋軼艱難地重新端正臉色, 無辜地看著他,「我什麼都沒想。另一個是誰?」
「益州刺史趙石。我只是在大朝會見過他一次。」
「可我連一次都沒見過。」宋軼委屈。
「莫急, 過兩日廣平王府會宴請他們, 屆時你便能看到了。」
宋軼眼珠子轉了轉,「如果, 我替你畫出了羅敬輝和趙石十五年前的畫像,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
楚流雲危險地眯起眼睛看她,突然拉開領口, 指了指脖子上那塊紅痕,無恥地說道:「當年你把我當成某人,對我始亂終棄,看看,被你舔過的地方都結疤了!」
宋軼惱了,尼瑪你糖漿做的啊,舔一下還能少塊肉,還能結疤?
不就是酒後亂了一下性,你不是還把老娘直接砍暈了嗎,這筆帳要怎麼算?
「你到底想怎樣?」宋軼要哭了,沒見過討債討得這般不依不饒的。
「簡單,讓我舔回來,這筆帳可以一筆勾銷!不過,我也要舔出這種疤才算數!」
宋軼一個瓷枕砸過去,「滾!」
楚流雲手一抬,不費吹灰之力,將瓷枕接入手中,笑道:「我就當這是定情信物了!」說罷,抱著帶著宋軼體溫和香氣的瓷枕離開了。
窗戶外,薛濤看著他家殿下的臉,明明前一刻鐘還煞氣騰騰,後一刻鐘怎麼突然就收斂起來了。
「不追嗎?」
劉煜搖頭,不確定地看著薛濤:「你覺得,本王和楚流雲可有相似的地方?」
那句把楚流雲錯認成某人,實在太撩人了。
劉煜負手而立,逼格高遠,硬生生將自己在寒風中站成了一株玉樹,直晃得薛濤眼暈。
薛濤將劉煜看了又看,他家殿下從左側臉看過去,線條最是迷人,飽滿額頭到挺直鼻樑,乃至嘴唇到下頜骨,借著燈影,勾勒起來如夢似幻,這樣線條流暢感他還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
薛濤又將五官拆開來看了看,肯定地答道:「沒有!殿下與楚流雲是截然不同的!」
劉煜橫眼,「難道你沒看出一點相似之處?」
「絕對沒有!」 薛濤最大的性格特點就是實事求是,劉煜冷幽幽瞥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楚流雲剛憑藉高超的身手七繞八繞繞出出司隸台的重重守衛,好不容易跳出高牆,便看到不遠處長著一名男子。
「人可以走,把枕頭留下!」劉煜氣勢凜然。
這是頭一回楚流雲與劉煜對上,兩人少年成名,盛名在外,自然是知道彼此一些生平事跡的。對於這個害得他被宋軼舔了一口,心裡陰影至今沒有驅散的罪魁禍首,楚流雲是心存芥蒂的。
「這是宋軼送我的定情信物,豈能留下?」
定情信物?
劉煜的眉頭狠狠地抽動了一下,拔劍出鞘,「不放手,那便把手也留下吧!」
楚流雲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殺手,這劍不但快,而且准。明明冬天的夜晚並不明亮,他卻在一丈開外,精準無比的朝他手腕砍過來。
上過戰場的人都有一種血性,楚流雲沒料到白日裡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豫王殿下,一旦發作就如一頭猛獸,勢不可擋。即便是自己被突襲,也著了道。
若非反應快,那手腕都要被齊齊切斷,瓷枕隨著一縷鮮血脫手而出,轉眼,已經穩穩落在劉煜手裡。劉煜收劍一句話未說,躍上院牆便要走。
「豫王殿下喜歡宋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