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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17:04 作者: 歌疏
劉煜黑臉,「你練這個做什麼?」
「很有用的,比如有些時候你被人擄了,被綁成這樣,會自己綁便能自己解。」
「……」
劉煜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宋軼分明感覺到周遭溫度驟降,陰風慘慘,忍不住去看窗戶是不是沒關嚴實,再回頭,劉煜已經默默起身,隨手一提,將她帶上了床。
宋軼那個惶恐啊,她耍流氓已經夠沒下限了,難不成今日劉煜跟她卯上了,也要來拼個下限什麼的?
此刻再一看自己,自個綁得這般結實,感覺就像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別人的砧板,太他娘的詭異了。
一條被子當頭罩下,宋軼淚流滿面,這是準備滾床單的節奏啊,她剛掙扎了一下,床板陡然一輕,艱難地將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便見劉煜的大長腿邁過她的小身板,直接下到地上,拉起地上的被子,橫了她一眼,冷颼颼地命令道:「睡覺!」
這個睡覺顯然是對宋軼而言的,直到聽見床上那個混蛋香甜的小呼嚕,劉煜還在地上輾轉反側。如今的宋軼,哪裡是曾經的王靜姝,她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於普通人而言,簡直就是驚天絕技。
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能練成這樣,必然是經歷過大磨難的,而她到底有經歷過些什麼,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蛻變。
從曾經那棵弱不禁風的嬌弱花朵,變成今日這般美麗奪目的霸王花,連猛獸都不敢隨意靠近的存在,那非得是基因突變啊!
劉煜終究沒能睡著,輕手輕腳起身,確定小傢伙始終睡得安穩,才離開屋子。
被夜間涼氣一吹,打了個寒顫,之前那種憋悶氣鬱終於消散了幾分。
薔薇園門外似乎有響聲,劉煜循聲走去,便見李宓站在門口,滿臉怒氣,被兩個小徒隸擋著,正有打架的架勢。
「這是漱玉齋,是我的地盤,就算你們是司隸台又如何,就算是豫王殿下又如何,客隨主便,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我難道連進去看一眼都不成?」
李宓火了!
先前來折騰漱玉齋他忍了,可怎麼折騰折騰著劉煜那個不要臉的就折騰進宋軼的房間了呢?是不是還想睡她的床?
以宋軼那個傢伙好色沒節操的作風,美色當前,肯定趁機撲上去了,還不來個乾柴烈火,夜夜炊煙?
這種事情,他絕對不能容忍!
「李先生可是有事?」
劉煜乍然出現,容色平靜,李宓略懵,好一會兒才想起禮儀,拱手一揖,道:「豫王殿下還未安寢?」還是說,事兒辦完了,出來透透氣?
「本王擇床。」
李宓:「……」所以其實是沒辦成事兒,或者被宋軼那個小混蛋給嚇出來,不敢回去?
想了想,李宓認真建議道:「既然豫王殿下在漱玉齋休息得不好,不如回王府。這裡有這麼多人看著,宋軼就算插了翅膀也是飛不走的!」
劉煜擺擺手,「此案關係重大,萬萬馬虎不得,不能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何況,本王不來親自看著,也著實難以安眠!」
無恥!
李宓當即就想這樣回他!
同樣是男人,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的眼睛!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呵呵……」
「身為司隸校尉,掌司州軍政,辛苦一點是應該的!」
呸!
你敢再不要臉點嗎?
「李先生可還有什麼疑問?」
「是有一個疑問,這個案子,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這個吧,那就難說了!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
李宓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個正人君子的,每次在宋軼面前都能被她的無恥好色刷盡三觀,而現在,這樣讓他質疑人生的人忽然又多出一位,他突然覺得,也許不正常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他拱了拱手,徒勞而歸。
宋軼昨夜睡得十分舒爽,一大早起來,便見劉大美人一身玉白衣衫,坐在院中那方小亭中,美人如玉,似乎剛沐浴過,渾身透著甘冽芳香。宋軼當即便手癢了。視線在劉煜身上粘了又粘,扯開再粘上,終於還是沒經受住誘惑,乾脆直接粘過去。
劉煜若有所覺,轉頭看過來,宋軼沖她晾了晾兩顆小白牙,劉煜淡漠地將頭扭回去。
宋軼這才注意到他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人。
盧君陌那個鬱悶啊,宋軼從房間裡走出來,他就看見她了。劉煜竟然在薔薇園留宿,這種事情非常刺激他的腎上腺。
他瀰漫出一身煞氣去迎擊那個試圖撬靜姝牆腳的小色狼,結果,人家壓根沒看見他,那一擊重拳就這樣砸在棉花上,別提多憋悶了。
「所以,她又無視我?」盧君陌測算了一下他與劉煜的距離,尼瑪,三尺不到好吧,你個眼角餘光掃一掃也不至於能將我屏蔽得這般乾淨!
劉煜抬眼,「看不到是正常的!」
盧君陌:「……」
看到有外人,宋軼收起色心,笑眯眯地迎過來,「盧將軍可真早,吃過了嗎?如果想在漱玉齋用早飯的話,請記得先交一百零八兩銀子!」
盧君陌氣息又是一滯,俊臉被噎得漆黑,「你能不提那一百零八兩銀子嗎?」多大點事兒啊,這是要追債一輩子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