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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一場噩夢

2023-09-25 15:02:27 作者: 醒時夢
    饒是一向吊兒郎當的趙奕衡聞得此言也忍不住耳尖泛紅,愛嗎?其實他也不知道所謂的愛究竟是什麼樣的,只不過是想同她長長久久守一輩子罷了,若這樣就是愛的話,那他定然是愛的,且他的愛只是她一人的。

    他低頭在穆明舒唇邊印下一吻,笑道:「為夫對娘子的心,天地為證,日月可鑑,自然是深愛到骨子裡頭的。」

    穆明舒突然就一笑,眉眼如那星空中的月亮一般皎潔,她說:「常人都道今世能做夫妻定然是前世有所欠的,你信不信這話?」

    趙奕衡眉頭一挑,雖然不曉得穆明舒為何突然說這話,不過還是細細想得一回才笑道:「若真箇有這般說法,那為夫上輩子定當欠了娘子許多。」

    穆明舒蹙眉細細想得一回,卻是忍不住落下淚來了,趙奕衡前世從來都不曾欠過自個,反倒是自個欠了他的,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這一世她才做了他的妻呢?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就哭起來了。」趙奕衡好笑,伸手給她抹去眼角的淚水:「看來還真是欠了你的。」

    他的笑那般溫柔,直直探進穆明舒的心裡,她望著趙奕衡那再熟悉不過的眉眼,微微抬頭蹭著他的胸口,嚎啕大哭起來。

    趙奕衡心裡嘆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倒是一點都不錯,他翻個身躺進臥榻裡頭,將她抱進懷裡,也不說話,只是耐心的拍著她的背,一雙眼兒望著薑黃色的帳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知過了許久,哭得有些累了的穆明舒窩在他懷中悶聲道:「我,我曾經做過一場大夢,十來載,看著整個穆家從輝煌的世家沒落到塵埃中,連一點塵土都濺不起來,而那個罪魁禍首卻是我。」

    摟著穆明舒的雙手明顯的緊了緊,只覺得懷裡的人兒微微顫抖,整個人手腳冰涼,她說:「我入得夢中,似是真箇在那夢中待得數十年,將那些事兒好的壞的都經歷過一回。」

    「等夢醒之時,只覺萬分愧疚,我竟然在那夢中蠢笨如豬,一心一意的相信一個從頭至尾都欺騙我的人,甚至親手將穆氏一門送至斷頭台,連一個血脈都不曾留下來。」

    「我當那些事兒是真的發生過,帶著滿滿的恨意與防備,重新活上一回。」

    穆明舒往趙奕衡猛烈跳動的心口縮了縮,聲音萬分委屈,還帶著咽哽:「我,我害怕……」

    趙奕衡整個人一動不動,可一顆心卻早已翻騰起來,腦中心思百轉千回,總算知道那些個猜忌個隔閡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他不那些到底是不是夢,可她說是夢那便是夢,只是聽著她鼓起勇氣說出來的時候,他又後悔逼著她老實交代了。

    「是我無能,瞎了眼錯信他人,到自個要,要夢醒之時才知曉真相……」

    有些事開了頭,說起後頭的事來便也不覺得難了,又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穆明舒又叨叨絮絮的說了很多,除了身子依舊微微發顫,全身冰冷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情緒。

    「那時候,為夫在哪裡?」趙奕衡卻是不想再聽下去了,她一個人背負著那樣的大秘密這麼多年,已經夠辛苦的了,可如今還要逼著自個將那些並不美好的事兒重新再回想一遍,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個是多少的殘忍。

    穆明舒愣了一下,蹙起眉頭細細想了一回,最後才道:「許是在封地吧。」

    那時候她的眼裡心裡都是趙奕彴,平日裡頭就算偶爾見到趙奕衡也不過點頭之交罷了,對他基本沒有關注過。

    她生命中最後的那段時日,每日都去穆府試圖說動舅舅為了趙奕彴榮登大寶出力,也沒有時間去關注外頭的事;到趙奕彴登上帝位,她便已經被囚禁在地宮之中,到死的時候也不曉得外頭的事。

    她唯一記得的是,京都風雲要變的時候,趙奕衡早早的就上摺子給嘉文帝要去封地過土皇帝的生活,而她夢中看見他闖進地牢的時候,她自個也說不準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

    趙奕衡卻突然有點難過起來,他將穆明舒抱得越發緊,聲音也悶悶的道:「看來為夫還真是欠了你的,怪不得一看見你就挪不動腳。」

    說開了心結的穆明舒只覺身心舒暢,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她這心裡從此之後便再沒有那樣的沉重了,聞得趙奕衡如此不正經的話,噗哧一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卻還帶著些許鼻音:「可不是,欠了我那許多,若是那夢中遇到的也是你,便也不至於落得那般境地。」

    趙奕衡沒說話,心裡暗自嘆氣,想了想一些從前的事兒,突然又忍不住後怕起來,若是先頭穆明舒沒有當眾退了她與趙奕彴的親事,是不是她這輩子的軌跡還如同她說的那般走下去呢?

    他不敢往下想,卻又心中暗暗慶幸,幸好,幸好她未嫁錯人,幸好自個娶了她,他想若是真的如她那般說,自個到最後定然是後悔極了的,因為如今只要一想到她會是別人的妻,心中便也已經難受得不得了,更莫說看見她落得那般下場。

    見趙奕衡久久不說話,穆明舒有些緊張的扯了扯他的衣襟,小小聲問道:「你怕嗎?」

    趙奕衡低頭瞧她,將她那如畫的眉眼深深刻入心中,突然就勾唇一笑:「怕,害怕欠你的沒還上,也害怕還完了,以後便再無糾葛了。」

    穆明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有些想哭了,嘴巴一扁眼睛就紅了,趙奕衡看她這模樣卻是輕笑:「是不是很感動?」

    明明真箇感動得要哭的穆明舒,聽了這話卻又一時間哭不出來了,面上掛著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別是滑稽。

    趙奕衡卻滿眼心疼的伸手細細摹刻她的眉眼,心裡似是堵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喘不過氣來,說不出這樣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突然他很想要她,只覺得只有同她合二為一的時候,才能真真切切的覺得懷裡這人是自個的。

    他低頭han住她的唇瓣,細細品嘗她口中的香甜,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脊骨。

    穆明舒沒有拒絕他,反而張嘴探出丁香小舌回應他,他口中清冽的酒香帶著沉重的呼吸,攪得自個身上頗覺得熱。

    一雙無骨的玉手扯開他的腰封,準確無誤的探入他的褲襠里,拿著那燙手的物件抓了幾把,心裡卻越發癢起來了。

    她說:「我想要你,完完整整的。」

    趙奕衡霸道又溫柔的吻頓了一下,繼而越發肆意瘋狂起來,那細細碎碎的吻落到穆明舒的頸脖,鎖骨,一路向下,他略帶薄繭的雙手粗魯的撕開她的衣裳,露出身前一方大紅的肚兜兒。

    一雙爪子落到那對白兔兒身上,帶著滿滿的情意,直攪得穆明舒嬌哼連連。

    趙奕衡望著眼前這美嬌娘,突然開口道:「明舒,若是最後我沒有同你一起,大概會後悔一輩子吧。」

    穆明舒一愣,眨了眨滿是霧氣的杏眸,想問為什麼,卻又聽的趙奕衡道:「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那些個為什麼的話,頓時也說不出口了,穆明舒勾唇一笑,輕輕應得一聲,眉眼中散發這一股說不出的光亮。

    她突然欺身壓住趙奕衡,褪去身上盡數敞開的衣裳,又解了那方紅肚兜的系帶兒,露出完完全全的她,三千墨發披散在肩頭後背,越發叫她美得耀眼。

    「娘子,你真好看。」趙奕衡動了動喉頭,身子熱得慌卻是一動不動,一雙眼兒盯著穆明舒,仿佛才第一日認得她一般。

    穆明舒面色微紅,含羞帶怒的嗔了他一眼,嬌嬌一笑:「是以你才會瞧見妾身就邁不開腿了麼?」

    趙奕衡卻是低低一笑,伸手壓住那兩隻兔子:「為夫不需要,只要娘子身體柔韌度夠就可以了。」

    這般閨中秘話穆明舒自是曉得甚個意思,她俯下,身,在他唇瓣上蜻蜓點水般一吻:「那你可要受得住才行。」

    說得這一句她便去到一旁,作勢要給趙奕衡寬衣解帶,可指尖還未觸及便又收了回來,捂唇一笑:「你這常服的制式倒是太繁複了,若我動手還得扯壞了去。」

    趙奕衡倒是無所謂,壞了便壞了,宮裡頭養了整個尚衣局,還怕自個沒衣裳穿不成。

    不過見穆明舒那一雙纖細的玉手柔若無骨,到底不忍心,還是自個動了手了。

    他極少見穆明舒如此放得開,自也不願意壞了她的興致,褪了衣裳就往那一倒:「今兒個為夫就是你的人,娘子想要如何都叫你說了算。」

    穆明舒今兒倒是真箇敞開了身心,聞言雖面有微紅卻也不膽怯,執起他的手就往那地兒一放,卻叫他周身一震。

    他一雙眼兒滿是濃濃的情意,翻過身來治住穆明舒,作勢便要正兒八經的忙起來了。

    穆明舒卻是身子一退,捧著他的臉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奕衡倒是想說些葷話,不過想了想,話頭一挑便道:「我愛你。」

    穆明舒倒是愣了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來,她這一愣神的功夫卻叫趙奕衡十分順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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