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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三朝回門探究舊事

2023-09-25 15:02:27 作者: 醒時夢
    趙奕衡說是演習便是真箇是演習,自個先剝了衣裳就要照著畫冊上頭的來一回。穆明舒被他壓在下頭,羞得面紅耳赤,只得拿眼狠狠瞪他:「你,你昨兒不是來過了嗎?」

    趙奕衡叫她這句歪理逗笑了:「誰告訴你這事今日幹了,明日就不能幹了?」

    這個,穆明舒還真不曉得,前世當宸王妃那會身邊有個嬤嬤,是朱皇后賜下來的,每日裡頭對她耳提面命,甚個男子精氣珍貴,身為女子要勸誡,女子要端莊不可主動甚個的,說得頭頭是道。可後來沈初瑤進了府,先頭一個月兒她屋裡頭日日要水,卻沒聽那嬤嬤說過甚。

    那會她也不懂事,可如今聽趙奕衡這麼一說,她便也明了,只怕那嬤嬤是朱皇后特意賜下來看著她的呢。

    趙奕衡伸手解了穆明舒身上的衣衫,露出裡頭大紅交/頸鴛鴦的肚/兜來,他瞧著眼睛一亮笑道:「這花樣兒好,喜慶。」

    說著便伸手攀上那兩隻鴛鴦,又揉又捏的,攪得穆明舒直喘粗氣。

    趙奕衡還笑:「這麼不經事可怎麼得了。」

    穆明舒面色緋紅,緊緊揪住自個衣襟,雙眸亮閃閃的軟聲道:「爺,求放過,妾身累了,改天可好?」

    「不好。」箭都在弦上了,趙奕衡自是不肯,一伸手扯掉她的羅裙,露出裡頭白色的小褲來,還嘀咕一句:「夜裡頭就不要穿這麼多了,脫起來費功夫。」

    他素來不正經穆明舒是曉得的,也不同他頂嘴,只伸了腿要踹他,可趙奕衡在她手裡吃過一次虧,那細長的腿一動便叫他抓住了,穆明舒掙了幾回愣是掙脫不掉,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

    趙奕衡自是不將穆明舒那點神色看在眼裡,都說女人素來口是心非,他是相信的。

    手一伸便順著褲腿往上頭去,只將小褲撩到動不得了,這才又細細摩挲她纖白的長腿。

    「美,真美。」說著便低下頭在上頭印下一吻,又輕輕咬兩下,再抬頭那白淨的腿上便有一朵紅色的小花。

    穆明舒羞得厲害,一雙腳叫他緊緊禁錮住,動彈不得,雙手又揪住衣襟不叫他碰,只得咬著唇咒罵道:「趙奕衡,你快給我住手,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怎麼不去死。」

    趙奕衡正陶醉著,驀然聽見這句撒風景的到底有點不悅,蹙眉看著穆明舒狡黠的目光,隨即無奈一笑,從她身上下來:「娘子等等為夫。」

    說著便快去快回,不多時屋裡頭散發著一股冷梅香。

    趙奕衡這回三下兩下的就將穆明舒身上的衣衫除了去,徑直將她壓在下頭笑道:「還是這東西來得好。」

    穆明舒不多時便覺得熱得慌,起先還沒注意,只當是屋裡頭的地龍燒得太旺,聽的趙奕衡這麼一說便打了個激靈:「你居然用冷梅香對付我?」我思及昨日的那番不對勁,當下面色發黑:「昨兒也是?」

    「嗯,就是娘子先頭送給為夫的那瓶。」趙奕衡很大方的承認了,當初她將四隻鳥送進睿王府的時候,便給了這瓶東西叫四隻鳥帶著,那四隻鳥也是有本事的,第一日就在他沐浴的水中下了這東西,要不是他定力好,只怕他的貞潔就不保了。

    穆明舒簡直生無可戀的模樣,什麼叫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概也就是這樣吧。

    那冷梅香是她前世偶然得的方子,雖然自個研製好了,卻從來沒用過,送四隻鳥來睿王府的時候,也不過想試試那方子到底如何罷了,不成想那東西竟然有一日叫趙奕衡拿來對付自個。

    趙奕衡眉眼裡皆是笑意,絞著她的頭髮低低笑:「這香氣比外頭的都好聞,改日你得空了多調些出來,反正日後都用得上的。」

    甚個叫反正日後都用得上,穆明舒氣得凶口起伏,直拿眼兒瞪他。

    趙奕衡哈哈笑,低頭就堵上她的嬌唇,帶著一股子冷梅香的舌頭探入口中,攪得她的丁香小舌又麻又痛,這才移到她頸間,凶前,腰窩,腹部,每一處都細細的親吻,溫柔又細膩。

    金琺瑯九桃小薰爐裡頭的冷梅香飄飄裊裊,滿室馨香,叫人口無埠干舌燥,喉嚨發癢。

    穆明舒渾身上下燒得厲害,再叫趙奕衡這麼玩鬧一番,下頭已經濕漉漉的了,倔強的咬著唇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可到底時不時的從嘴裡發出嬌氣的哼哼聲,越發叫趙奕衡暢快愉悅。

    他的手指在花瓣外頭攪了一圈,這才用自個的火苗逗一逗,笑問道:「要不要?」

    穆明舒早已香汗淋漓,面頰上貼了幾束髮絲,她咬著手指頭傲嬌的撇過頭不理他,可下頭卻是騙不了人的。

    趙奕衡吃吃笑一句:「小妖精。」

    身子一動便同她合為一體,叫她忍不住的輕哼一聲,這才笑道:「咱們是夫妻,這世間最親密之人。」

    屋子裡的紅燭燒得啪啪作響,大紅的羅帳裡頭一片旖旎。

    趙奕衡跪在床褥上,將穆明舒一雙修長白淨的腿架到自個肩頭上,只消動幾動就叫她忍不住悶聲哼哼。

    演習完了第一回,趙奕衡又將穆明舒抱進浴房裡頭,按著那冊子裡頭的又在浴桶裡頭演習了一回其他的。

    穆明舒緊緊扣住浴桶的邊緣,聽著身後那人舒暢的聲音,羞澀得無地自容。

    等第二日天亮的時候,穆明舒只覺得比頭一日還要難受,身上的骨架子都散了不說,腿還疼得厲害,一轉身就瞧見身旁的罪魁禍首睡得正香,心裡一氣,竟是伸腳將他踢下去了。

    睡得正香的趙奕衡沒防備,叫她一腳踢在腰上,連帶著錦被一塊滾下床去。被摔醒了也不怒,只趴在錦被上抬眸欣賞還未著衣裳的穆明舒,一雙眼眸亮晶晶的,咽了咽口水,到底沒忍住,撲上來又將穆明舒整治了一回,這才心滿意足,整個人都越發精神抖擻了。

    穆明舒卻是慘了,等坐上馬車回穆府,她都沒緩過勁來,雖然人前還端著看不出來,可私底下便忍不住要錘腰。

    劉氏抱著兒子穆明淵瞧見這一幕還笑一回,待把人都支走了,便拉著她悄悄的問:「睿王對你可還好?」

    只一句就叫穆明舒漲紅了臉,這個好不好,也不是別的地方,就是指周公之禮那頭,她也說不上好與不好,反正同前世那般的感覺自是不一樣的,便只低著頭訥訥的道:「好。」

    劉氏捂唇呵呵笑,也不藏著掖著了,只道:「好就行了。」雖然穆明洛同穆明瀟已經叫她支了出去,可還是聲音極小的道:「這男子啊,只要那事上頭伺候得好,別個便都不是事。」說著自個也紅了臉:「先前你還沒經過事兒,舅母不好說,此番你既已作人婦,舅母便說道給你聽聽。」

    「嗯。」穆明舒聲若蚊吶的應了一聲,她雖然不甚在意這些,不過如今到底同趙奕衡綁在一塊,能勾住他的心自是只有好的,便也豎起耳朵細細聽。

    「你小的時候甚少讀女戒,咱們家的姑娘也不必非遵守女戒上頭的來,天下男子愛的不就是女子的容貌,身段,以及那方面的事兒,在他跟前也不必故作端莊甚個的,人非完人,有些個小性子再正常不過,那上頭的事偶爾主動一下便更加叫男子喜歡;你也千萬別主動開口給他塞女人,那些個遵從婦言婦德的都是蠢婦……」

    劉氏三句不離房裡頭那點事,直說得穆明舒的面色就沒正常過。

    其實這些話還是劉氏成親前她母親說與她聽的,她與穆禮成親十多載,有些方面她自個都做不好,不過覺得這話言之有理罷了才說給穆明舒聽。

    這話雖然說的露骨,可穆明舒到底聽進去了,前世她不就是做個規規矩矩的王妃,最後才落得那般的下場麼。

    聽完了劉氏說的體己話,穆明舒紅著臉從屋裡出來,迎面就撞上了溫子然,他的面上依舊一片溫潤的笑意,可穆明舒卻覺得他的神色卻驀地帶了幾絲寂寥。

    溫子然看見穆明舒也只輕輕一笑,將她從上而下的打量一回,只見她粉面帶羞,眉眼含春,氣色極好,便只道:「他,對你,可還好?」

    穆明舒聽見這句就不好意思,只低著頭輕聲道:「好著呢。」

    話音將將才落,趙奕衡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把摟住穆明舒的肩膀,沖溫子然笑道:「原來大哥在這裡啊,前頭要開飯了,本王正尋你呢。」

    這樣光天化日的親熱到底叫穆明舒有點不自在,她掙了兩下沒掙開,便只抬眸瞪趙奕衡,卻見他撇過頭溫柔寵溺的沖他一笑,那笑容如三月春風般和煦,卻又如七月烈日般刺眼。

    溫子然將這副打情罵俏的場面看在眼裡,神色越發寂寥,勉強一笑,只道:「王爺同王妃先行罷,下官還去酒窖取罐好酒來。」

    什麼酒窖,穆府根本就沒有酒窖。

    穆明舒正要開口,就聽趙奕衡截了話頭,絲毫不客氣的道:「好,大哥自便,本王同明舒便也自便了。」

    說著摟著不情不願的穆明舒先往膳廳走去,留下孤單寂寥的溫子然,他的目光追隨著那道倩影,直至消失這才勾起一抹苦笑。

    穆明舒叫趙奕衡一路摟著走,路上遇到那些個小丫鬟無不低頭輕笑的,甚是叫她臊得慌,卻也拿他沒辦法。

    進了膳廳,穆明洛同穆明瀟已然再坐,穆禮同劉氏也在上首喝茶,正同雲姑說著什麼,見著趙奕衡帶著穆明舒進來,幾人起身行禮。

    趙奕衡親自將穆禮扶住,大笑道:「我可是穆家的女婿,舅父舅母以及雲姑莫要客氣。」又沖兩個妹妹眨眼道:「兩位妹妹只管叫我姐夫便是了。」

    趙奕衡沒有王爺架子,說話也隨意,不多時便融入了穆家的圈子裡頭,更是將穆明洛同穆明瀟兩個妹妹哄得一個姐夫前一個姐夫後的叫。

    溫子然提著酒罐進來,就看見趙奕衡口若懸河的說著在西北大戰的事兒,叫那些個沒上過戰場的,聽的一驚一乍的,穆明舒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那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

    用了午膳,男子便去書房說說朝廷,談談民生;女子便也圍在一塊說說話兒好打發時間。

    穆明舒挑了昨日進宮的事兒說道了一回,直聽的穆明洛同穆明瀟眨眼兒:「原來後宮裡頭這麼嚇人啊。」

    劉氏面上無甚表情,冷笑一聲:「她就該,自個做的孽還不是得自個來還。」她也不說誰,卻是不由自主瞟向雲姑。

    只見雲姑微微蹙眉,老氣橫秋的嘆口氣道:「就算他在怎麼將功補過,姐姐也不會重新活過來,他不是遷怒罷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也不點名也不道姓,直聽的穆明洛同穆明瀟雲裡霧裡的。

    穆明舒卻是聽明白了,雲姑口中的姐姐說的便是她親娘,安國將軍穆梓寒。

    她雖然曉得自個的親娘同嘉文帝有些牽扯,可到底是甚個事她卻是不知道的,此番她特特將朱皇后同涵貴妃鬥法之事說出來,便是要探一探究竟。

    略一思忖,她便道:「聽舅母同雲姑姑的言下之意便是這裡頭還有甚個隱情,不如給我們說說到底是甚個回事吧。」

    「如今明舒已貴為天家兒媳,日後總歸要同天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倘若有甚個不明白的地方,冒犯了貴人便不好了。」

    劉氏同雲姑對視一眼,誰都曉得穆明舒這是什麼意思,那事便是瞞也瞞不下去了,只要細心一些,往外頭去打聽便也能打聽得出來。

    劉氏輕嘆一聲:「罷了,遲早也是要告訴你們的。」

    她將丫鬟婆子都遣了下去,只留了自家幾個人,這才緩緩道來:「早些年,當今皇上還不是皇上的時候,你娘同他是有婚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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