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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55:19 作者: 青絲嘆
    這時,一宮女端了安胎藥上來,愉妃忙從宮女手中接過,站在皇后身側微微彎著腰,恭敬的伺候皇后喝藥,正欲上前伺候皇后的靜心被搶了活兒,只得站回原地。

    愉妃替皇后處理宮務的事兒,在皇帝再次來翊坤宮時,皇后同皇帝提了一嘴,皇帝也沒什麼意見,只道:「皇后做主便好。」

    皇帝神色淡淡,皇后看不出些什麼,抿了抿唇,又解釋了句:「臣妾是想著,南巡時愉妃曾替臣妾管過幾個月的宮務,再幫襯臣妾一些也順手。」

    皇帝吃了個剝好的核桃,又順手拿了兩個核桃在手中盤著:「你是皇后,你做了決定的事情,朕甚少過問。」

    所以,不必同他解釋。

    十二月初八,臘八節,皇帝依舊給後宮嬪妃賜下了臘八粥。

    柳清菡剛喝了兩口臘八粥,愉妃就親自帶著內務府的人來了。

    一番見禮過後,也不等柳清菡問明來意,愉妃就笑道:「淑貴妃娘娘,臣妾今兒個來,是給您送這個月節下的份例的。」

    柳清菡招呼愉妃坐下:「往常送份例都是奴才的活兒,又何必勞煩愉妃你親自跑一趟?」

    她低眉瞧著自己似泛著瑩光的指甲,心中不斷吐槽,愉妃自從皇后那裡接過宮務後,整日裡忙的跟陀螺似的,這個宮裡跑一趟,那個宮裡跑一趟,生怕旁人不知道似得。

    愉妃側了側頭,叫拿著東西的小太監往前站了站:「其實旁的東西也就罷了,只有一樣東西,是臣妾特意做來給您的。」

    說著,她掀開了托盤上的紅布:「這是臣妾特意為您縫製的一套繡枕,您瞧著,可還喜歡?」

    這套繡枕與旁的繡枕並無不同,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便是這繡花上面,頗用了幾分巧思,上面的圖案竟然是一男一女兩個娃娃,只是太過真實,若是再卡通一點兒,會更加好看。

    柳清菡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愉妃的手可真巧,這樣的圖案,也不知是怎麼想出來的。」

    愉妃抿嘴一笑:「這還要想嗎?您懷著龍鳳胎,也只有這樣的圖案才最合時宜了,原本臣妾也是想著早些給您送過來的,只是近來事情繁雜,直到現在才有時間,您可千萬別怪罪。」

    她給皇后繡的是嬰兒的衣裳,不知繡了多少,送去皇后那裡便再也沒見過,而給淑貴妃的繡枕,則是借著節禮的名頭送過來的,一來她也是真的用了心思,二來嘛,就是自己內心深處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柳清菡嗔了愉妃一眼:「你都這般用心了,本宮若是再怪罪,那豈不是不知好歹了?」說著,她話鋒突然一轉:「說來,本宮也一直不曾對你道聲謝呢。」

    愉妃奇道:「臣妾倒是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竟值得您說一個謝字。」

    「這事兒與你無關,和五阿哥有些關係。前幾日永琋來本宮這裡用晚膳,說起在上書房讀書時,他四哥和五哥很是照顧他,這不,為了感謝四阿哥和五阿哥,永琋還特意從本宮的庫房裡找了幾樣東西送給他們。」

    柳清菡動了動身子,繼續道:「五阿哥有這般風範,怪不得連皇上提起也讚不絕口呢。」

    愉妃又驚又喜:「皇上真的誇讚了永琪?」

    在她心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這個唯一的兒子,只有永琪好了,她才會好,永琪得皇帝一句誇讚,她能高興的一整晚都睡不著覺。

    柳清菡不防愉妃如此在意皇帝對五阿哥的態度,一時有些愣了,待反應過來後,忙道:「看你說的,本宮還能蒙你不成?皇上當著那麼多奴才的面兒說出來的話,難道本宮還能空口白牙的改了去?」

    紫羅也點頭附和道:「愉妃娘娘,我們娘娘說的可都是真的呢。」

    愉妃愈發高興,唇角的笑意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

    柳清菡見狀,也不再留她,只命人從庫房中挑了許多東西給愉妃當做回禮,讓紫羅親自送愉妃出去。

    紫羅回來時,瞧見桌上的那對繡枕,問道:「娘娘,這繡枕,該怎麼處理?」

    指著這對繡枕,柳清菡意味深長:「這麼好的東西,當然是用著了,去給本宮換上,本宮今兒個晚上就用它了。」

    她本想著用旁的東西做文章,只愉妃親自送了東西來,她也只能接受愉妃的好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8章

    臘八節沒過幾日,永壽宮的奴才突然慌慌張張的命人請了太醫,在後宮掀起了軒然大波。

    柳清菡腹中的龍鳳胎本就是太后和皇帝最為期盼的,護的跟眼珠子似的,這下龍鳳胎有個不好,太后和皇帝也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趕往永壽宮。

    皇后一聽,更是顧不得自己還在翊坤宮養胎,忙讓人扶著她過去看看。

    她到的時候,一進去,就見皇帝把淑貴妃摟在懷裡柔聲安慰,而太后則是面帶怒容的坐在一旁,對皇后的請安也只是隨口叫起,壓根兒就沒有賜座。

    皇后面色一僵,急忙掩飾過去,擠出一抹得體的笑,關切的問道:「皇額娘,淑貴妃這是怎麼了?」

    太后斜了皇后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對皇后的不滿情溢於言表:「怎麼了?皇后你不會自己看麼?」

    這話是半分面子都沒給皇后留,尤其是當著柳清菡和永壽宮許多奴才的面兒,皇后只覺得自己的臉越發燙了。

    皇后囁嚅了下嘴唇,到底撐不住笑,什麼也沒說出來,只看了眼正在一旁侯著的劉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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