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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55:19 作者: 青絲嘆
靜心略一思索,倏然眼睛一亮:「奴婢還真想起一件事來,據說晉嬪這幾日夜間,日日求神拜佛,景陽宮藥味兒不斷,似乎是為了求子。」
「求子?」皇貴妃不解,「她還年輕,何必這麼著急?」
靜心低低笑道:「娘娘您忘了,晉嬪對皇后之位勢在必得,而前朝有人反對晉嬪為繼後,其中有一藉口便是晉嬪無子,若是在這時候晉嬪有了身孕,豈不是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尖長的護甲在炕桌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皇貴妃眉頭緊鎖,過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她驟然興奮了起來,仿佛壓在她心口的那塊兒石頭被移開了一般,整個人都帶著生動的氣息,說出的話也帶著濃濃的深意:「你說的很是,只有晉嬪有了身孕,這事兒,才正式有了定論。」
作者有話要說:
張廷玉雖然是名臣,乾隆登基之初也下了配享太廟的旨意,但張廷玉最終的結局卻是君臣離心,晚年淒涼,就連配享太廟的資格都被乾隆給剝奪了。
PS:又是比預想中早更新的一天~
第99章
且不說因立後在後宮中造成的波濤暗涌,只說永壽宮絲毫不受影響,也因此,皇帝不願意去其他宮,但凡來了後宮,便只有永壽宮。
這日,皇帝處理完朝政,踏著夜色來了永壽宮,柳清菡本來都已經洗漱完準備就寢了,硬生生的又重新穿了一件家常衣裳被迫營業。
見皇帝滿臉疲憊,柳清菡便讓人準備了安神的花茶:「皇上看起來很是憔悴,臣妾給您備了盞花茶,您用了之後臣妾服侍您休息吧。」
掀開蓋子,花香味兒浸滿了屋子,皇帝陶醉似的聞了聞:「論起花茶,哪處的味道都比不得你這裡的。」
說罷,他低頭淺淺啄了一口,回味悠長。
柳清菡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一盞茶喝完,皇帝的心神也放鬆了下來,他舒服的喟嘆一聲:「還是在你這裡,朕才能徹底放鬆下來,你永遠都懂得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臣妾就當您這話是夸臣妾了。」
夏日的夜間極為悶熱,冰用多了又寒氣過重,所以一到晚上,永壽宮的冰就減到了白日裡的一半,柳清菡是適應了,可皇帝火氣旺盛,不一會兒就出了細汗。
柳清菡用帕子輕輕擦去皇帝額頭上的汗,取過一旁炕桌上的白玉柄蘇繡雙麵團扇,仔細的替皇帝扇風:「這會兒夜色都深了,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臣妾這兒了呢?」
不繼續自個兒睡養心殿?
皇帝往後一躺,把頭枕在了軟枕上,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掛了香薰球上,這香薰球裡面放的不是香料,而是經過加工的乾花,味道淡雅,聞之舒心:「前朝煩心事太多,朕也想找個地兒好好靜靜心,只是朕思來想去,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好,只有你這裡最得朕心意了。」
柳清菡抿唇笑道:「皇上這樣說,臣妾可是會恃寵而驕的。」
「哦?」皇帝頗為驚訝,「朕倒是想瞧瞧,愛妃恃寵而驕時是何模樣。」
認真論起來,這麼些年了,眼前這女人行事一直得體,他好似未聽說過淑貴妃張揚跋扈的欺負人。
柳清菡嗔了皇帝一眼:「哪有您這樣的?聽到臣妾恃寵而驕,您不是應該義正言辭的訓斥臣妾嗎?怎麼還這般縱容?」
皇帝一把拉過人,柳清菡順勢倒在他懷中,皇帝的大手隨手拈了一縷青絲放在鼻尖兒輕嗅:「朕怎麼捨得訓斥愛妃?只要愛妃一直如此,朕便會一直縱容著。」
這話沒有半分虛假,只要淑貴妃能一直讓他舒心,便是她做了再多,他也容忍的下,只有一點,就是不得觸及他的底線。
柳清菡並不敢將這句話當真,但誰讓她的人設是對帝王痴心呢,她的眼神膠在皇帝頗為俊郎的面龐上,略有幾分痴意,重複著皇帝的話:「臣妾會一直如此的。」
她的確會一直如此,堅持立自己的人設,不為別的,只為了自己和永琋。
這般灼熱的視線,皇帝又怎麼能沒有半分察覺,他安撫性的拍了拍懷中女子的後背,聲音有一分性感的沙啞:「朕聽說,愛妃近段時間在學習刺繡,永琋身上的那個荷包就是愛妃繡的?」
「是啊,只是臣妾可能於刺繡上並無天賦,學了許久,也只能勉勉強強做個荷包了,旁的是一塌糊塗。」
就永琋身上那個荷包,永琋都不知道嫌棄過多少次了,偏偏她在永琋面前裝委屈掉眼淚的,才沒讓永琋身上取下來,而是戴在了脖子裡。
用永琋的話來說,就是他可以丟人,但他額娘不能丟人,若是放在外面,難免讓人看出來,還是放在衣裳裡面,這麼丟人的東西,自己這個當兒子的知道就好了。
柳清菡被這番話感動的稀里糊塗的,一個激動就同意了,後來待永琋離開後,她才發覺自己竟然被一個五歲的小孩兒給套路了,真是失策。
皇帝微微蹙眉,對她的謙虛有些不滿:「愛妃不必妄自菲薄,你雖然對刺繡上並不精通,可旁的琴棋書畫,卻是極為有靈性,你一竅不通,到如今的小成,可見天賦不錯,況且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朕也頗為自得。不過……愛妃都知曉給永琋繡了荷包,為何沒有朕的?」
哈???
柳清菡懵了一瞬,見皇帝不似開玩笑,忙笑著道:「皇上日常所用之物無一不精緻細膩,臣妾那樣上不得台面的繡工,哪裡敢拿出來丟人獻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