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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39:01 作者: 深井冰的冰
大爺的,誰讓她劈叉比他劈得還要直!
許央趁亂騎車離開。
早已過了柳絮翻飛的季節,不知從哪裡飄過來兩片柳絮撲在她臉上,許央咳嗽著停下來,伸手摘掉柳絮,喉嚨有點癢有點干。
「你在等我啊。」秦則初騎車從後面追過來,笑道。
許央沒理他,重新踩上車往前走。
「你別聽霍向東胡說,我和常安就是普通同學關係。昨晚是霍向東拉著她跳舞,我和武子期還有馬尚飛一直在喝酒打牌。他們跳過舞后坐下來喝酒,大家都在一起,不是我和她單獨喝酒。」
「還有她後來哭,記得好像是霍向東要和她比賽劈叉,比完以後,他們讓我打分,我說我沒看,沒法打分所以棄權。然後常安就哭了,有點莫名其妙,可能是喝醉了發酒瘋吧。」
「他們今早已經走了。」
「我真沒看他們劈叉。」
秦則初解釋了一路,許央一直抿唇沒說話。
快到宣坊街口時,秦則初又說:「同桌,你還在生氣?」
許央:「誰是你同桌。」
「前任同桌。」秦則初笑,「也是下任同桌。」
許央小聲:「不要臉。」
秦則初沒否認,只是一個勁兒地笑。
許央從南風路拐到宣坊街后街口。她家離后街口近,走后街的話,不用進弄堂,也不路過便利店。
秦則初跟著她一路騎過去,到后街口的時候,他停住:「你明早幾點從家裡出來?」
許央:「不要跟著我上學,以後和誰一起玩怎樣玩也不要跟我說。」
說完往家的胡同里拐。
秦則初看著她拐進胡同,調轉車頭繞了個大圈,從宣坊街前街口進去弄堂,到便利店和秦荷打過招呼,回了後院。
第二天一大早,許央從宣坊街出來,騎到下個路口,看見秦則初睡眼惺忪地等在路邊,見她過來,他露出一個笑:「學委大人,早上好。好巧啊,你也走這條路?」
許央:「……」
這是去學校的必經之路,好吧。
嘴角還是不可抑制地彎了彎。
接下來的日子,秦則初每天早上在這個路口等她一起上學,下午放學和她一起回家。許央走宣坊街后街,他陪她一起到后街口,再繞路騎回前街。
許央覺得這種暗戳戳的行為像背著其他人偷談戀愛,但她又找不到證據。
拒絕過好多次和他同行,但路又不是她家的,沒權利禁止他通行。大多時候,秦則初總是落後她兩三米遠,不太說廢話,喜歡戴著耳機,不知道是在聽什麼。
白天在學校,霍向東時不時來理二(七)班給許央獻殷勤,想方設法哄她喊他哥哥。許央都快對這兩個字麻木了,甚至有種生理性抗拒。
霍向東給許央帶的各種飲料零食,轉了一圈,全進了秦則初的肚子裡。霍向東孜孜不倦地送,秦則初堅持不懈地吃。
最後連同桌張斌都看不下去。
有次課間,趁許央不在,霍向東又塞進她桌兜里一盒巧克力。
張斌忍不下去:「東哥,秦則初不喜歡這個味的。」
「我操?」霍向東翻窗進去揍他,「你他媽找死。」
秦則初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站在走廊上伸手從桌兜里摸出巧克力,靠著窗戶邊吃邊欣賞霍向東和張斌打架,然後來一句:「我確實不喜歡這個味。」
霍向東揍完張斌,跳出來去揍他:「不喜歡吃還吃,嘴怎麼那麼賤!」
秦則初當即把巧克力扔進垃圾桶里:「我喜歡吃烤巧克力。我給你說個牌子,別買錯了。」
許央和楊音音從廁所出來,遠遠看見走廊上這一幕,頭疼地想躲過去。
「許央!」霍向東瞅見她,高聲嚷道,「秦則初又偷吃你的東西!」
許央:「…………」
楊音音笑得喘不過來氣:「東哥,你下次試試往東西里放毒。」
霍向東:「妙哉!我怎麼沒想到。」
馬尚飛默默從地上撿起來霍向東扭打中掉落的草莓發卡,說:「東哥,你追許央,卻送她有毒的東西,這不太好吧?」
你是想追她,還是想毒死她?
「操,發卡踩壞了。我得找秦則初賠。」霍向東奪過馬尚飛手裡的發卡,「秦則初!不賠我發卡我就戳瞎你的眼!」
馬尚飛:「……」
不如戳瞎我的眼。
又一個課間。
霍向東趴在窗戶上:「許央,有個單詞,我老是念不準確。你念一次我聽聽?」
許央低頭寫作業,裝作沒聽見。
霍向東從喉嚨里發出一個奇怪的音,笑嘻嘻道:「你來念一遍。」
「憨批。」秦則初晃過來,搭在他肩膀上,在他發怒前,說,「我是說,這個單詞翻譯過來是憨批的意思。」
「不懂裝懂,裝逼遭雷劈。這是烏克蘭語,哥哥的意思。」霍向東嗤了聲。
秦則初:「所以說你就是個憨批。」
兩個人又撕打在一起。
許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