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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6:02:42 作者: 投木桃
    陸沉和溫澤肩挨著肩,手貼著手的在大街上亂晃。

    偶爾停下來聽聽街頭藝人唱歌,看看噴泉,數數街道旁的鮮花。

    因為身邊跟著一個人,所以溫澤肆無忌憚的到處亂逛,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路過一條河道,晃眼的燈光沒有照進去,略顯昏暗。

    溫澤頓時興致勃勃的拉著陸沉走了過去。

    河道旁站著幾個人,均是情侶,他們低聲的說著話,將滿心的愛意吐出,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看上去親密無比,就算有人來了,都不能打擾他們分毫。

    顯而易見,這就是個談戀愛的寶地。

    溫澤拉著陸沉幾乎要走到河道盡頭,這邊的人更少,光線也更昏暗,只能隱約看見人的輪廓。

    像是找到了可以發泄情意的妙地,溫澤終於無所顧忌的抱住了陸沉,臉頰貼著臉頰輕輕刮蹭,呼吸交織在一起,頻率漸平。

    陸沉按住溫澤的後背,摸著上面兩塊微微凸起的蝴蝶骨,隔著衣物輕輕摩挲。

    「想打野戰了。」溫澤把臉埋進陸沉的頸側,揪著他的衣襟,聲音悶沉中透著一絲笑意。

    陸沉動作微頓,無奈的搖了搖頭:「想想就好。」

    「又不是沒打過。」溫澤抬頭倪了陸沉一眼,似是在說『你裝什么正經』。

    陸沉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把溫澤拉過來團吧團吧的抱進懷裡:「你覺得我們為什麼會回到這個時候?」

    溫澤順從的窩在陸沉懷裡,挑起他的指節,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你不喜歡嗎?」他沒有回答陸沉問的問題,而是反問回去。

    陸沉把下巴擱在溫澤的肩上:「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不真實。」

    溫澤看著河道,夜晚的光線不好,入目都是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身後胸膛溫暖,這麼靠著也舒服無比,暖烘烘的,溫澤偏頭蹭了蹭肩上的人。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不僅變年輕了能多活幾年,還能在年輕的時候跟你談戀愛。」他轉過身,捧起陸沉的臉笑了笑:「我也知道這不真實,但至少有你陪著我,你是真實的,這就夠啦。」

    陸沉愣了一瞬,昏暗中溫澤的臉模糊不清,可那雙狹長微挑的眼眸卻是亮晶晶的,讓他看的一清二楚。

    低頭輕啜了一下那柔軟的唇瓣,陸沉揉著溫澤後頸上的那塊軟肉,道:「三十歲的我們也還年輕,那時候在一起也不算晚。」

    溫澤輕唔了一聲,離的近近的,在陸沉耳邊說:「可是,我們還是少了十年的時間。」

    「在那十年裡,我們錯過了多少個擁抱和親吻啊。」溫澤的聲音很輕,晚風拂過,把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吹到了陸沉耳中。

    陸沉又是一怔。

    溫澤緊緊的抱著陸沉,眼眸迷離,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情緒徒然變得低落。

    陸沉回抱過去,抬手輕輕摩挲溫澤的耳廓,低聲安慰道:「來日方長,錯過的,我都會給你補回來,只會越來越多。」

    他沒問溫澤為什麼要這麼說,也沒問溫澤為什麼會覺得他們遺憾錯過了十年,他只是安慰他,他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他們十九歲相識,敵視了三年,失去聯繫兩年,又用一年的時間重新建立關係,然後當了四年的兄弟,最後在三十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被綁定在一起,共墜愛河五年。

    彼時,他們也不過三十五歲,算算日子,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們至少還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也還有無數個親吻、擁抱。

    溫澤聞言抬起頭,低落的情緒不再,他吧唧一聲,親了陸沉一口,

    「我相信你,陸先生。」

    第6章

    中午,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里,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批探訪者。

    溫澤懶洋洋的走在最後面,身邊跟著董格和張一格。

    而除他們三人外的其他人都走在前面。

    「老大,你最近怎麼都喜歡走這條路去食堂啊?」張一格看著道路兩旁的大樹和荒草,一臉不解。

    明明有更好更近的路可以走,可溫澤卻選擇了這條走上半天人都不見一個的老路。

    溫澤雙手插兜懶懶道:「因為安靜。」

    張一格掃視了一下周圍,大樹林立,綠草遍布,蟲鳥不鳴,除了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和談話聲以外,確實聽不到其他半點聲響,安靜的可怕。

    他抖了抖突然冒起雞皮的手臂,繞過溫澤走到董格旁邊,緊緊的貼著董格。

    董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張一格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揪著董格的衣角。

    他倆兀自用眼神交流,越走越遠,都沒有發現溫澤放慢了腳步,隱含在眼底下的不耐煩也收了起來。

    一直到快要路過一顆特別繁茂粗壯的大樹,溫澤才把身上慵懶的氣息收回,不動聲色的往那邊靠近。

    一條長臂從樹木後面伸出來,悄無聲息的把溫澤拉過去,溫澤沒有反抗,姿態格外順從,還小心的配合著不發出聲音。

    「這樣會更刺激嗎?」一道壓的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澤身體兀的軟了軟,溫熱的氣息掃過他耳畔,帶來陣陣癢意。

    「別說話。」溫澤小聲道,捂住陸沉的嘴,「親我就好,時間不多。」

    語罷,他雙手勾著陸沉的脖頸,緩緩的湊了上去。

    一開始溫澤是占據主導權的,可漸漸的,他被陸沉反壓在大樹上,被親的意亂情迷,渾身發軟,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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