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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34:20 作者: 仙女的大腳丫
    校外商鋪寥寥無人,茵陳看著地上的影子,二人一時沉默。

    「謝謝你啦。」茵陳開口。

    李澤瀉下頜微動,低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沒事。」

    茵陳剛從驚嚇中回神,也沒有心情挑起什麼話題。

    又陷入沉默。

    路過一個奶茶店,茵陳神色一動,「你等我一會呀。」

    李澤瀉看著茵陳小跑過去,指著菜單對店員說著什麼。

    她恢復能力很好,不一會又是言笑晏晏。

    李澤瀉看著燈光下小小的身影,心中久違的平靜。

    想要微笑,卻因許久不笑只能露出個似是而非的笑容。

    下一秒,月色又照到他身上,卻是寥落。

    茵陳掂著奶茶回來時,就看到李澤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光透過他高挺清瘦的身影灑向自己,茵陳只覺得眼前的人竟然透出一種孤寂。

    茵陳心中一滯。

    「李澤瀉。」茵陳走到他面前,李澤瀉看向她。

    茵陳笑意融融,提著奶茶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請你喝奶茶呀。」

    喉結微動,李澤瀉看著茵陳,她眸中似乎盛滿溫柔星光。

    無聲接過奶茶,喝了一口。

    嘖。

    還是甜膩膩的。

    喝著奶茶,茵陳有了話題。

    「這家的紫米還挺好吃的,奶茶和紫米是絕配!」

    「只不過珍珠有點硬了,哎,不過我知道有一家奶茶店奶茶特別好喝,珍珠也很好吃,有機會帶你去喝呀。」

    身旁的人如同小鳥一般,嘰嘰喳喳。

    李澤瀉突然覺得奶茶的甜膩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又喝了一口。

    還是甜膩。

    到了路口,茵陳想了想問:「你往哪走呀,我要左拐了。」

    「右邊」李澤瀉說話似乎永遠都這麼簡短,說完就長腿一邁往左拐。

    茵陳:?

    「哎你、你不是要往右走嗎?」

    李澤瀉回頭看茵陳一眼,言簡意賅,「送你。」

    茵陳家離學校不遠,沒多久就到了小區。是一個高檔小區,門衛森嚴環境清幽,自然價格也是不菲。

    燈光將兩人身影拉長,茵陳揮手。

    「我回家啦。」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李澤瀉還在原地。她看著李澤瀉琉璃般質感的眼睛,認真道:「今天,真的真的很感謝你。」

    夜色濃重,李澤瀉看著茵陳背影消失,須臾他看了眼自己袖口。

    打道回府。

    第9章 插pter9 旺仔(改)

    回到家裡,飯菜已經做好。

    茵父正在沙發上看著文件,身姿挺立。聽到動靜,視線仍在黏在文件上,下顎微收,問:「怎麼現在才回來?」聲音平靜。

    茵陳一聽聲音,暗叫不好,她知道茵父是生氣了。

    茵陳腦子轉的飛快,一臉無辜道:「啊,我放學的時候有幾道題不會做,問了同學。」

    茵父翻動文件,不為所動,「問了快一個小時?」

    茵陳鎮定的補充到「後來又自己思考了一下,沒注意時間。」

    「電話也不接?」

    從書包里摸出手機,茵陳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茵父「手機忘記充電關機了。」

    茵父:……,呵。

    「恩?」茵父抬眸,桃花眼目光不善。

    茵陳沒轍,把放下書包偎到茵父身邊,抱住茵父黑色襯衣下肌肉緊實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撒嬌道:「爸爸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這麼晚回來了,手機也會充好電的。爸爸~」

    話尾拉長,猶如融化的糖漿,扯著絲,一層一層的繞在心間。

    茵父最清楚茵陳的性格,小的時候,一旦茵陳做錯了事,就會邁著小短腿,抱著他的褲腿,眨著大眼睛綿綿軟軟的撒嬌。

    面對茵陳的撒嬌,茵父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練就一身盔甲。

    茵父斜睨了茵陳一眼,繼續看文件,沒有搭話。

    茵陳撇撇嘴。

    哼。

    真難哄。

    還好此時茵母從房間裡出來,解救了茵陳。

    茵母換上了一身絲質睡袍,看看滿臉討好的茵陳,瞥了茵父一眼,朱唇輕啟,「走,茵陳小寶貝,咱們吃飯去,別理你爸。」

    茵陳找到救星,屁顛屁顛的跟著茵母去餐桌前。

    茵父眼中閃過無奈的笑意。

    晚飯很豐盛,但茵陳回來時喝了一杯奶茶,沒吃幾口就飽了。

    看著色澤誘人的飯菜,茵陳摸摸肚子,感覺自己還能繼續戰鬥。

    茵父神色依然有些冷淡,茵陳筷子一頓,往茵父碗裡夾了一塊雞肉。

    「爸,你做的菜真好吃,你快多吃點啊。」茵陳杏眼彎彎。

    茵父眉頭一挑,沒有說話,臉色柔和了一些。

    茵母冷眼旁觀女兒的諂媚,慢悠悠的開口:「我的呢?」

    茵陳立即狗腿的給茵母也夾了一塊。

    「周日一起出去吃頓飯。」過了一會茵父說到,「和我之前在Z城的一位朋友一起。」

    「Z城的朋友?是不是你之前經常念叨的老李一家。」茵母問到。

    茵父神色柔和,面對茵母,他一向是冷硬不起來的。念及故友,眼中多了一絲懷念,「就是他,許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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