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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33:59 作者: 殷唯
就在我這麼思考著的時候,許棋終於忍不住行動了,他按著我的手,低頭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吻了過來。
我趕緊揚起手刀,朝著他後脖頸狠狠地劈下去。
與此同時,我餘光瞟到門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地收起手刀,改成雙手攀在許棋的脖子上。
事情終於回到了我的計劃正軌上。
許棋被衝進來的余世華給踹開了,余世華罵了句「我去你媽的」,追上去就要揍許棋。我適時地轉身趴在洗手台上乾嘔了半天。
余世華就放棄了毆打許棋,轉身過來看我的情況,罵道:「你他媽非得喝個卵啊!」
其實我並沒有想乾嘔的衝動,甚至還有幾分想笑,但戲必須要演下去。於是我一副醉得不知今年何夕了的樣子,冷漠又朦朧地看一眼余世華,轉身晃晃蕩盪地朝許棋走過去,剛走一步就腳一軟往地上摔。
余世華趕緊從後頭把我撈住,又罵了幾句,沒聽清罵了什麼,我只從許棋的臉上看到「我操杜清榮你什麼時候醉成這個樣子的」這麼一句話。
這就是為什麼我在戲劇社的時候你只能當萬年男二號的原因,弱雞。
過了幾秒鐘,許棋終於反應過來,趕緊走過來兩步要接我:「清清----」
余世華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滾!」
許棋也來脾氣了:「你誰啊?這我朋友,你誰啊?」
我以為余世華該說一句「這我男朋友」,結果他也沒說,只是扶著我就往外走。
許棋急了,跟著一路出去,嚷嚷道:「你誰啊!你想幹嘛!」
鬧著鬧著,正好趕上學長他們一起來放水,看到這情況趕緊圍上來堵住余世華:「不好意思,你誰啊?這我們朋友,你想幹嘛?別亂來啊。」
小紀跟大堂經理也趕緊過來了,大堂經理說:「這是我們老闆。」
學長說:「老闆也不能隨便把人帶走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憋吵了!讓他帶走我啊啊啊啊啊!再拖下去我酒都要醒了!
關鍵時刻,我室友打完電話跑過來了,看了看余世華,又看了看被余世華扶著的我,再看了看臉色鐵青的許棋,迅速地智商上線,說:「啊,這不那----清清他表哥嘛!」
厲害了我的哥!沒想到心理課竟然還能讓室友學到看出這層關係的程度。不過有一點,我才是哥。當然,也不絕對,畢竟余世華其實並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時候生的,他只是在中秋節那天被他媽扔到余家門口的而已,而我是七月初的,還真說不清到底跟他誰大誰小。當然他也無所謂,我讓他喊哥他就喊,我真的是從來沒見過比余世華更沒原則的人了。
學長:「啊?」
室友說:「這是清清的遠方親戚,估計是看清清喝醉了才生氣吧,清清他家裡不准他喝酒的。」
別鬧了,我家裡都很唾棄我的不喝酒,總覺得我在用嫌棄的眼神看他們互相拼酒,仿佛非得把我拖下水一起墮落才算好。
學長他們這才放鬆了下來,跟室友確認再三,又問我:「要不我們送你回學校?」
許棋說:「是啊,我送你回去吧。歡哥你們繼續玩,我送清清就好。」
我就掙扎著甩開余世華,朝許棋踉蹌著走過去:「好啊……」
余世華又把我撈回去,鐵青著臉說:「不用,我送他回家。」
我口齒不清地說:「不回家,開房去……許棋,你不是要跟我開房去嗎!」
許棋:「……」
學長他們:「……」
室友:「清清你醉了。」
室友瘋狂地給我使臉色,示意我抬頭看看我男朋友在這。但是對不起,從我看上余世華那天開始我眼睛就瞎了,什麼都看不見。文藝一點你可以說愛情使我盲目。
可能是余世華的臉色太瘮人了,學長他們打起了圓場,趕緊把我打包塞給余世華帶回去,然後他們就拖走了還試圖掙扎的許棋。
小紀他們也趕緊地撤了。
走廊上剩下我跟余世華倆人。
正戲,這才開始。
我醉醺醺地拽著他往洗手間拖:「走啊,走!」
他跟著我往裡走,扶著我以防摔倒,又傻兮兮地問:「你要上廁所啊?」
我就笑:「上你妹啊!讓你上我!」
說完我就趴在洗手台上,翹起屁股對著他搖了搖。
我覺得我所有的節操都要沒了。
他愣了好幾秒才把我扯起來,罵道:「你腦子進水了啊!」
今晚可讓他威風了一把,罵了我多少句了,我事後還得裝作不記得,心塞。
我說:「你他媽腦子才進水了,到底打不打炮啊!」
他說:「打你妹啊!」
我說:「不打你拽著我幹嘛,神經病。」
他問:「杜清榮你是不是裝醉來嚇唬我的?」
多日不見,酒精居然沒有侵蝕掉他所剩不多的智商,可喜可賀。
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就嘿嘿地笑了兩聲,說:「是啊,我嚇唬你的。」
說完我就轉身走人,走一步繼續往地上倒。
可能是見沒別人了,他直接撈著我抱了起來,去了他在樓上的私人休息間,把我放他床上。
我閉著眼睛躺那裡裝死,等著看他怎麼辦。
我感覺到他在床邊站了很久,看了我很久,然後他說:「你在這休息吧,睡醒了讓小紀送你回去。」
我沒搭理他。
他應該是往門口走了。
我一咬牙,脫了褲子,開始自擼,配以呻吟聲。
為了醉得更像回事,我是研究過很多視頻資料的。老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了心,沒什麼事是做不成的,我努力一下,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半硬了起來,也是挺厲害的。
余世華的腳步聲就停了,估計在回頭看我,而且肯定是一臉懵逼的。半天之後他說:「你真的醉了啊?!」
反正正常狀態下打死我也干不出這種事,只有喝得爛醉如泥了才會這麼醜態畢露,而且還話特別多。
我沒搭理他,繼續搞自己的小動作。
他終於悉悉索索地爬上床來,盯著我臉看了半天,又問了一遍:「真醉了啊?你也沒喝多少啊?」
我知道他肯定從監視攝像頭裡看我好久了,為了讓他看清楚點,我還特意拉著許棋坐到了最佳觀賞點。當然他肯定比我喝得多多了,從他出現開始我就聞到了特別濃的酒味兒,跟他整個人剛洗過酒精浴似的,但他一直酒量特別好,似乎從沒喝醉過,想借酒消愁都只會愁上加愁,這就比較尷尬了。
我不理他,繼續擼。
他又看了一會兒,逗我:「你手法不對啊,出得來嗎?」
我他媽當然知道手法不對,這不是給你個藉口幫我動手嗎!我都要急死了,好煩啊,還得故意瞎擼,好難受的!我拼命地逆著方向往回擼,這酸慡誰試誰知道。
我擺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他以為我現在的狀態什麼都聽不進去,就嘀咕:「還騙我說你會,結果真的不會啊,我就猜你不會。」
呵呵噠。
也就他能信另一個男人不會擼管這種事情了,真的是要分分鐘被騙走的那種。
他就把手摸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身體一抖,一腳把他踹開。
他立刻又爬上來,說:「你剛不是還要跟人開房還要打炮嗎?現在就在打了啊。」
我含糊地說:「滾開!」
他問:「我滾了讓那個小白臉來?」
說著說著他就突然來了脾氣,把我翻過身去,對著我屁股上啪的一巴掌打了下來。
我嗷的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懵逼了。這一下子是真的猝不及防,這不在我劇本里啊!
他又啪的打了一巴掌,罵了句什麼,說:「你打炮還打到我場子來!還去廁所打!你他媽要死氣我!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氣死我!氣不死我你不甘心!你就知道怎麼氣死我!」
他說一個感嘆號就打一巴掌,我就聽到啪啪的響聲迴蕩在室內,感覺自己一張老臉在被人紅燒。我小時候沒少挨我爸打屁股,但就覺得被余世華打的時候特別像某種play是怎麼回事。
我不得不順著這個演下去,破口大罵:「我去你媽的許棋!放開我!」
他更生氣了,摁著我又啪了一下,問:「許棋是誰?剛才那小白臉?」
我繼續罵:「你他媽再不放開我,我男朋友來了打死你,這是他場子,他打死的人沒三十也有八百!」
余世華沉默了一陣子,突然樂了,不打了,摸了摸我挨打的地方,又把我翻回來,問:「你男朋友誰啊?這麼牛逼?」
我不理他,背過身去倔強地繼續擼。我覺得我要神經病了,剛被他打了一頓我居然底下那東西更精神了一點,後面也有點想讓他進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想先靜一靜。
他貼著我的背,說:「我就是你男朋友,我給你幫忙好吧?」
我不理他。
他貼著我耳朵,說:「行,我不幫忙,我伺候你行吧?榮少?」
等把他搞到手之後,必須要立一條規矩,不准隨便貼著朕的耳朵吹枕邊風。
我還是不理他。
他就自顧自地把手伸過來,握著我那東西。
我轉身就要打他,被他壓制住胳膊,連聲說:「我是余世華!」
我就不掙扎了,醉眼朦朧地看了他一會兒,湊上去親他一口。
他就笑,又說:「我是世華。」
我又親他一口。
他說:「我是小華。」
我再次親了他一口。
這次他親了回來。
我倆斷斷續續地吻著,他手在下面給我捏來揉去的,沒多久我就繳械了,射了他一手。
我喘著氣,忍不住後面收縮了幾下,正打算浪里個浪,卻看到他扯出床頭紙巾擦了擦手,又拍著我的背,小聲說:「睡覺吧。」
我:「……」
到這一步了他讓我睡覺?!難道酒精腐蝕掉的不是他的智商,是另外的東西?這不像他啊。哦,也不對,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又很符合他的某個難以啟齒的愛好,就是他特別喜歡給我打飛機,就算不做全套的時候也喜歡給我來一發,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他臆想中我缺席了好幾年的航班全給補上,簡直喪心病狂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