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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33:59 作者: 殷唯
    呵。

    後媽你是玩樂隊的,不是拍戲的OK?

    可能不習慣低聲下氣地求人,阿bo的臉色有些青白不定,繼續說:「我小時候帶他出去玩,結果把他弄丟了,最近才找回來。他以前過得挺坎坷的,所以有點孤僻和膽小,不敢跟人打交道。」

    呵呵。

    這種看到人就抱著不鬆手的行為還叫孤僻的話,我這種內向的人是不是自閉?

    阿bo還要繼續說下去,忽然抬頭看了看,有幾分求助的意思。

    我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我爸來了。

    但我還是回頭喊了一聲爸。

    跛叔剛去樓上給我爸說余叔叔炸了的事,這會子也陪著我爸下來了。

    阿bo又乖乖地給我爸和跛叔倒了一杯茶,拽了拽我爸的手。

    我毛骨悚然。jpg

    往日我太小看阿bo了,原來他為達目的可以這麼能屈能伸,簡直可怕。

    我爸顯然挺吃那套,望著阿bo的眼睛柔情似水都要化掉了。不多久,他就對我說:「你放假也沒別的事做,就帶黃奇到處玩玩。」

    我是一個意志堅定的boy,遂拒絕:「我有事。」

    「什麼事?」

    「找女朋友。」

    現場大概寂靜了三秒鐘。

    「噗。」跛叔笑場了,「抱歉抱歉,我去車上拿行李。」說完他就毫無義氣地溜了。

    我爸似乎也噎了噎,然後掏錢包,將一張卡放到茶几上:「隨便你刷。」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boy,遂把卡放進褲兜,然後拒絕:「別人都有女朋友,我也要。」

    我爸裝逼裝出習慣了,此刻眼睛一眯,語重心長地說:「我告訴過你很多次,錢是不能隨便收的,既然收了,就不能退,要麼把事辦好,要麼把手留下。」

    你有本事就把你親兒子的手剁掉啊!我被嚇大的!

    阿bo眼瞅著不對勁了,趕緊道:「這次是我求你,就這一次,是我對不起黃奇,我……」他有點說不下去了,咬著牙低著頭,用力抹了抹眼。

    我想起了一句惡俗的老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然而我爸就吃這套。他握了握阿bo的手,對我說:「跛叔跟我說了余家爆炸的事,這事有點複雜,總之你知道有人要搞他家就行了。余世華這條命,你要不要保?」

    我瞪他。

    他壓根沒看我,低頭安慰阿bo。

    我只好又把卡拿出來還給他,一咬牙:「就一個暑假!給我十萬!」

    我爸搖頭:「三千。」

    我據理力爭:「你那麼有錢!」

    我爸冷笑:「你出去看看當保姆是不是這個價,以為錢好掙?把自己當少爺?」

    我不可就是少爺嗎?!

    去你公司那群大哥小弟都喊我榮少爺的好嗎?!

    我爸跟阿bo出門了,家裡剩下我和黃奇。

    我坐在沙發上,黃奇趴在我身上,頭埋在我脖頸里,一動不動,濕濕熱熱的氣息格外讓人崩潰。

    我曾做過最壞的打算,就是我可能最終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但沒想到現實總會走向更壞的結果----

    我居然還要跟一個腦缺的男人在一起。

    我不會從了這狗血的命運。

    人的命運,就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畢竟莎士比亞曾說過,在灰暗的日子中,不要讓冷酷的命運竊喜,命運既然來凌辱我們,我們就應該用處之泰然的態度予以報復!

    所以我開口了:「雖然我可能打不過你,但你是個傻缺你肯定不會用槍,我直接槍斃你信不信?」

    黃奇沒動。

    我想了想,可能傻缺也知道現在槍枝管制太緊了我是拿不到槍的。於是我換了種威脅方式:「你這麼傻,我給你灌老鼠藥你也不知道對不對?你到底松不鬆手?」

    黃奇動了,他稍微抬起頭來,黑漆漆的眼睛近在咫尺地盯著我,然後在我臉上蹭了蹭,說話了:「抱我。」

    抱你妹兒啊???一個傻缺不要說霸道總裁的台詞好嘛!!!

    黃奇開始扒我褲子。

    我懷疑他根本就是裝的,哪有孤僻的傻缺一來就懂扒人褲子的,他一定是另有目的,說不定就是為了強暴我。哦,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阿bo故意派來搞我的,我就知道那小狐狸精記恨我上回撞破他跟我爹瞎搞我摔了個花瓶嚇得我爹軟掉了的事情。

    媽的,有種別在我房裡搞啊,你們是不是有病啊非得搞到我房裡去???到底還有沒有基本的道德觀???我不懂你們大人的世界啊!!!

    在那之後我就換了間臥室,我沒辦法繼續住下去了,所以我仿佛自欺欺人一般地讓自己以為以他倆的尿性不會在其他房間裡打炮。沒辦法你不要逼我,你總不能讓我徹底搬出家門。

    林俊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所以我按住了黃奇的手,說:「我抱你,你放開我褲子。」

    但似乎已經有點晚了,他已經脫下了我的外褲,並且低頭舔了舔。

    ……日喲。

    我想罵髒話。

    但現實是我發出了一聲呻吟。

    ……

    靠,我不承認。

    黃奇認真地隔著我的內褲舔來舔去,我他媽的已經要硬了!

    我覺得太奇怪了,也不是沒有自己擼過,但、但感覺不一樣!他的唾沫已經把我的內褲弄得濕漉漉的了。

    我有點猶豫,要不再讓他多舔一下,反正也不吃虧不是嗎,聽說還有diǎo絲因為找不到人打炮也買不起充氣娃娃而強暴鯽魚的。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人心真是太可怕了,那魚最後還能吃嗎?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他把我的內褲扒了個角。

    這就比較過分了,再往下可能就收不了場了。

    開什麼玩笑,要給一個傻缺搞我還不如給我發小搞,起碼還有點感情基礎……啊呸,誰也不行,我要搞別人。

    我叫了一聲,抬腳狠狠地朝他胯下一踢,然後爬起身就提著褲子跑。跑到安全區域了我才敢對他喊話,把我畢生聽過的髒話全罵了一遍,最終下結案陳詞:「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抱著他的老二在沙發上嚎叫。

    活該,就該直接閹割。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發現,黃奇這個人一點也不孤僻,一點也不傻缺,他可能比我聰明。

    因為他很成功地發現了要如何讓我屈服。

    如果我不屈服,他就扒我褲子。

    沒有用扒我外褲威脅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就繼續扒我內褲。

    我屮艸芔茻。

    我拖著這樣的黃奇去接余世華出院。

    余世華纏了一堆繃帶,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說好不搞男人呢你?你早說你彎了我早就搞你了啊!」

    我把你當發小,你他媽的天天想著搞我。

    我面無表情地說:「余世華你最好不要惹我,我是為了你才答應我爸照顧這個智障的。」

    三千塊,簡直在侮辱我的勞動價值,甚至還不給我買五險一金,完全把我當臨時工。

    余世華非常感動,然後繼續問:「那你還是對我有好感的啊,要不要試著跟我在一起?」

    媽的差點被炸死還想著搞我!

    我撫摸著黃奇的狗頭,對余世華說:「你信不信我立刻放狗咬你?」

    余世華點了點頭:「信,我早晚毒死你的狗。」

    我說:「那你快點下手,你要現在下手我就讓你搞。」

    「真的?」余世華眼睛一亮,手立刻就去摸水果刀。

    「假的。」我趕緊把黃奇擋了擋,「你別亂來,這是我爸的小舅子!」

    余世華皮笑肉不笑地說:「哦,我看你早晚要成你爸的小舅婦。」

    啊啊啊不要提這麼禁忌的關係好嗎!你們口味好重啊!我捂了捂臉。

    但,我不得不承認余世華的眼毒。

    起碼當我半夜三更躺自己床上被黃奇摸的時候只能承認。

    我委曲求全地照顧黃奇,換來了我爸同意我把還處於危險當中的余世華帶回家來借住,這也代表我爸願意趟這趟渾水來插手此事了。

    此時余世華就住在我臥室隔壁,而我正在被黃奇瞎摸。

    人,不在反抗中重生,就在沉默中滅亡。

    我抓住他的手,壓低聲音威脅:「你根本就不是阿bo的弟弟,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他裝沒聽到,繼續摸,摸著摸著就往我屁股後頭摸。

    我嚇得渾身一彈,啪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接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光著腳就往外跑。

    我顧不上管那傻逼了,直接跑到隔壁余世華房裡,往他被子裡一鑽。

    余世華吃痛地叫了一聲:「你幹什麼?搞半天你不是不想跟我談,只是想搞我啊?你早說啊,我沒什麼原則的,但你也不用趁我傷成這樣來吧?打個商量,等我好了再讓你上。」

    你們就不能想想除了上和被上之外的事情嗎?!你們的人生里就沒有別的意義了嗎?比如辯論賽比如獎學金比如維密天使???

    我嚴肅地說:「我現在跟你說正事。」

    余世華還在瞎叨逼:「你有跟我說過不是正事的事嗎?我不入黨你別再勸我了。」

    我不管他,繼續說:「我懷疑黃奇不對勁。」

    余世華冷笑了一聲:「你才發現?老子的人也敢碰,你還不讓我弄死他。」

    我覺得我跟這群混黑社會的沒話可說,但又不得不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臥底?」

    余世華沉默了一下:「他不是阿bo的弟弟嗎?」

    這群黑社會該長腦子的時候一點腦子也不長,全拿去琢磨吃喝嫖賭了是嗎。

    我說:「說不定阿bo也是臥底。要不然阿bo就幫他臥底。」

    余世華:「唉,我現在抱不了你,你抱抱我吧。」

    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我還是暫且先抱住他:「幹什麼?」

    余世華在我額頭上親了親:「乖,哥哥疼你,睡覺吧。」

    我真的跟這群黑社會的腦電波溝通不上,好希望國家把他們都拉去強制參加高考,考不出一本線不准出來,雖然新聞里也有高分低能的情況出現,但聊勝於無。強調一下,我不是搞分數歧視,我只是愛之深責之切,順便希望背書能消磨一下他們無聊的沒有高級趣味和追求的人生。

    余世華繼續道:「你別看誰都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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