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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35:31 作者: 三日成晶
    腦中的彈幕全都在指責她的言行,衛司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話鋒一轉。

    把現在這一點真實的情緒都隱藏起來,說道:「我不會再把你送回那種地方,我會給你另外買一個宅子,給你買上幾個丫環,還有護院。」

    「如果你想要田地我也給你買一些,」

    衛司雪看著折春,笑了笑,跟他從沒有這麼好聲好氣地說:「我會儘可能地補償你,你想娶老婆我都能幫你,但是你不能留在端親王府。」

    折春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腰背坐得筆直,聽了衛司雪這一番話之後,並沒表現出什麼激動,也沒說感激的話。

    折春只是點了點頭,平靜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像當初衛司雪跟他說要把他買走,和衛司雪某天晚上說要把他送走,一樣的毫無波瀾。

    好像無論衛司雪怎麼樣,他都無所謂。他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暮氣沉沉的隨遇而安,就像他剛才真的死在風月樓之下,也能欣然地接受自己的命。

    「我知道,郡主說過戎問楓有消息了。」

    折春抬頭,看向了衛司雪:「他回來了,郡主自然就不需要我這個代替品了。」

    衛司雪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怕腦中的彈幕懲罰她,不敢當著他們的面再對摺春發火。

    實際上她是覺得折春不識好歹,二十八歲,作為一個男倌來說,早就已經過了好年紀。

    自己養他這三年,自問也算對得起他。

    自己又沒有什麼折磨人的癖好,不知道比他待在風月樓好了多少倍。

    這把年紀有人肯給他一些錢,讓他安安穩穩地過餘生,已經是恩賜了,他擺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不過系統既然讓她補償折春,消減折春的恨意值,那就補償啊。

    至於折春恨她……不過是氣惱她把他送迴風月樓罷了。

    在衛司雪看來,折春不過是貪心不足,在自己身邊待得久了,養尊處優慣了,還想繼續待下去而已。

    只要把東西給足了,他就肯定不會再恨了。

    再說她哥哥和戎問楓當初所有人都以為戰死了,現在竟然有消息傳回來,衛司雪不知道多麼欣喜若狂。

    衛司雪和戎問楓是青梅竹馬,在戎問楓出征之前,已經互許終身。

    這麼多年,把折春帶在身邊,不過是因為他有些地方和戎問楓有一點像,能解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罷了。

    如果戎問楓一直沒有消息,衛司雪可能還會再養著折春一段時間。

    現在戎問楓要回來了,她哪有工夫理會折春?

    不過鑑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衛司雪決定還是找個地方把折春給安置起來。

    他已經被自己給養廢了,連自己的錢都守不住,出去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

    實在是窩囊廢一個,怎麼跟她問楓哥哥比?

    衛司雪想到這,斜著眼睛看了折春一眼。

    折春還在堵著自己的嘴唇悶悶的咳,衛司雪表情不太好,這輛馬車雖然很暖,但雪夜行車肯定有賊風,折春也未免穿得太少了。

    衛司雪看他那樣子,心裡又無名火起。

    「你是不是沒好好吃藥?還穿這麼少發騷,我專門讓太醫給你開的方子,你是不是沒吃,怎麼又咳得這麼厲害!」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熊皮大氅解了下來,半跪著到折春的身邊,抬手攏過他的後背,給他裹上。

    然後抓著他的衣襟兩側,直接朝著兩邊肩膀上扯開。

    大片的胸襟袒露,身上有一些刺目的傷痕,這些傷痕每一次衛司雪看到,都會忍不住皺起眉頭。

    果然衛司雪再次皺起眉,隔著面具瞪了折春一眼,跪在他的面前,把雙手搓熱給他搓胸膛後背。

    每次這樣他的咳嗽就能緩解一些,衛司雪做得非常地輕車熟路,把彈幕要抨擊她的那些話,全都給堵在了嗓子裡頭。

    車裡燭光搖曳,外面風雪呼號,她將自己禦寒的大氅給了人家不算,此刻還低垂著眼睛,堂堂郡主紆尊降貴,毫不避諱地跪在一個男倌的面前,認真地給他搓著前心後背。

    折春靠在馬車的車壁上,一隻手撐著身側,一隻手抬起來堵著自己的嘴唇,低聲說:「郡主不必如此……我咳咳……」

    「閉嘴!」衛司雪皺眉凶道。

    這一幕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覺出他們之間的氣氛非比尋常。

    彈幕都不說話了,這兩個人箭頭粗得能把對方給扎漏了。

    他們就只管看著好了,這個世界真的沒什麼可說的。

    就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把對方給扎漏。

    第118章 你到底在鬧什麼(折春折春,折一抹春色,投...)

    衛司雪搓揉的力度不小,折春咳了一會兒,前心後背都熱起來了,確實感覺好多了。

    衛司雪給他搓後背的時候,他一直仰著頭透過面具看她,但是在她搓前胸的時候,折春又會低下頭。

    彈幕看著兩個人越搓越近,氣氛越搓越黏膩,最後折春胸前的肌膚都搓紅了,衛司雪才堪堪停手。

    她的手臂本來就脫臼剛剛接上,這會兒垂下有點發顫。

    她擰著眉,看上去表情冷得比外面的霜雪還要讓人不敢直視,可是她抖著手把折春的衣襟攏上,甚至還給他重新系了披風。

    折春青白的嘴唇,也恢復了一點血色,車廂里一時間只有馬車飛速行進地輾軋在雪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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