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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35:31 作者: 三日成晶
    系統:……你可能對宿主兩個字有誤解。

    系統:好吧,你想怎麼樣?

    「給我打他,咬他,撕了他,十倍地討回來,去!」

    本來正吵架的彈幕,聽到郭妙婉和系統討價還價,一部分人顧不上吵,笑瘋了。

    她把系統當狗了嗎?哈哈哈哈!

    太理直氣壯了,系統差點就沖了吧。

    氣死了氣死了,給我上,憑什麼掐我公主!

    樓上的,你們忘了,黎宵之前還被扔虎籠的事兒嗎?

    不行,家暴男要不得,鯊了吧……

    系統不可能被郭妙婉當成狗使,但是在黎宵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走過來試圖扶郭妙婉的時候,遭受了電擊。

    黎宵不知道電這個東西,但是他要彎腰的時候瞬間身體挺直,直勾勾地砸在了郭妙婉的身邊——臉朝下。

    黎宵被電得昏過去了,郭妙婉爬起來笑得像是歡歡喜喜過大年。

    她脖子上只有一點紅痕,還是因為她皮肉細膩敏感所致,平時撓痒痒都紅得嚇人,黎宵這一下,還不如她自己撓得厲害。

    他根本沒敢使勁兒,他一大家子的命在他身上背著呢,他敢嗎?

    郭妙婉裝死裝傷的技能也是一絕。

    系統見她坐地上得逞地笑,死機了。

    因為它覺得自己一開口,搞不好會發出一聲「汪」。

    直播間再度笑瘋,郭妙婉卻笑過之後,眯了眯眼,看到黎宵這種身量,還自小習武,瞬間便被系統弄成這樣……

    她不由地渾身一涼。

    她得趕快催促下大巫祝的行程,儘快除去腦中系統。

    第7章 黎宵:真香(還抬起了小手勾勾,叫狗似...)

    郭妙婉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昏死的黎宵身邊,抬腳在他屁股上踹了兩下。

    黎宵沒有反應。

    她開口道:「來人。」

    外面一直候著的侍婢,便立刻進門,剛才屋子裡那麼大的動靜,郭妙婉不開口,這些人聽了急得要死,也一個都不敢動。

    現在她一喊,外面進來的侍婢們腳步都有些倉皇,煙藍是最急的,公主從不與人單獨待在一間屋子的,這黎宵到底哪裡能這樣讓她特殊相待。

    還敢動刀子!

    不過眾人一股腦進來之後,發現郭妙婉好端端地坐在桌邊,反倒是黎宵趴在地上生死不知,都犯傻了。

    畢竟誰也想不出,郭妙婉這麼嬌柔的人,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干翻黎宵的。

    黎宵可是出名的武藝超群。

    「把他給我拖出去……」郭妙婉手裡端著茶盞,喝了一口。

    在眾人以為黎宵這次怕是活不成了的時候,郭妙婉嘆息一聲,說:「送回他自己院子。」

    「命他明日繼續來當值。」

    黎宵很快被拖出去,郭妙婉則是命辛鵝道:「過幾日立秋,秋梨宴,今年城中辦在幽翠湖旁的水榭,你派人知會元嘯永一聲,要他務必來一次,就說我有話問他。」

    郭妙婉拍了拍給她捏肩膀的煙藍,說:「你也回去吧。」

    煙藍聞言「啊?」了一聲,又連忙應是。

    他滿心喜悅地來到這公主府,又滿心憂慮地離開了公主府。

    他雖然沒有什麼大能耐,但最是能夠明晰人心變幻,公主這條大船,他怕是快要坐不住了。

    為了不淪為那些年老便隨意被低賤之人戲玩的人,他必須要好好地為自己謀劃,做兩手準備了。

    而她走後,郭妙婉也開始盤算起了兩手準備。

    她一直都在試圖測試腦中這邪物的具體能耐,但是今日引出了一點點,便讓她膽戰心驚起來。

    直觀地攻擊,是比那疼了之後毫不留痕的共感,更能讓她意識到系統確實有抹殺她的能耐。

    幸好這名為系統的邪物就算能操縱她的行為,至少不能操控她的思想。

    如果大巫祝那邊行不通……

    郭妙婉叫來了甘芙,耳語了幾句,甘芙領命要走的時候,郭妙婉又說:「把庫房中的那塊天然白玉,一併拿去,就說我交代的,給公公重新做一柄拂塵。」

    甘芙領命而去,門關上,郭妙婉坐在光線昏黃的室內,側頭看向窗外的陽光,被刺得眯了眯眼,腦中又琢磨起了黎宵。

    系統要她補償黎宵,黎宵還知道用自傷來威脅她。

    可幾番試探,觸怒黎宵,黎宵又不像是知道她腦中邪物的事兒……奇怪。

    黎宵也覺得很奇怪,他怎麼平白無故好好地就突然被雷劈一樣,渾身僵直地倒地昏死了?

    他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的,正準備去找雲娘,要她離那個元嘯永遠一些,便有人告訴他,要他去公主身邊繼續當值。

    黎宵只得換上了黑色勁裝,又配好長刀,早早去郭妙婉的屋外等著。

    郭妙婉基本睡覺睡到自然醒,毫無古代人需要晨昏定省給長輩請安的那種糟心事,死了娘,爹還是皇帝,她又不需要整日進宮。

    這公主府內,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這天下她也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總之快要日上三竿,直播間因為她不直播都開始鬧了,她才磨磨蹭蹭地起身。

    昨晚想事情想得太久了,她今天有些頭疼,郭妙婉一想事兒就容易頭疼,晨起按了兩次頭,伺候她多年的甘芙和辛鵝,就知道她昨夜又沒有睡好,因此今日連髮髻都是鬆散素簡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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