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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9:10 作者: 巷子淺
    郁恆抬起眼睛看他,他的睫毛很長,不僅長,還十分的翹,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

    這雙桃花眼每每看向秦長朔的時候,都讓秦長朔所有的理智,所有此刻決堤,洪水一般傾涌而出。

    過了不知道多久,長的像是一個世紀,又短的仿佛只有幾秒鐘,二人才分開。

    鬚根紅著臉,倒真的像是個小媳婦一樣。

    秦長朔給郁恆繫上安全帶,然後才退回了駕駛座。

    郁恆的害羞勁過去了,他恍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開口道:「秦長朔,我還有話忘記說了。」

    「嗯,恆恆說。」

    「擁有特殊能力的不止我一個,還有其他人,之前我也一直以為是只有我一個擁有特殊能力,但是就在剛剛,就是我突然下車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聽到有人在我的腦子裡面說話,你沒有聽到。」

    「那人一連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她們真的太吵了,第二句是別費力氣,你找不到我,我出警局的時候,又遇見了一個年輕警員,手上拿著個文件袋,走的很快,我就連用了三次窺心,把今天的機會用完了,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郁恆吸了一口氣,因為憋著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氣都有些喘不順了。

    「恆恆不急,慢慢說。」

    「大概意思就是說,他們在西邊的樹林裡也發現了同樣的屍體,同樣的像是被人泡水中,但是肺里卻一點水都沒有進,最最關鍵的是,今天在別墅的那個女孩子我見過,你在拍《不曾》的時候,我一個人去吃咖喱飯,有個女孩來跟我要簽名,她就是那個女孩的同伴。」

    秦長朔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輕鬆敲打著,半晌,他出聲道:「恆恆,這件事你不要去管,這件事太複雜了。」

    「可是,秦長朔,那個說話的人,明顯是衝著我來的……」

    「恆恆。」秦長朔的聲音難得帶上了一絲嚴厲,「可這件事真的太複雜了,前方有太多的危險,我不想你被卷進去,答應我一件事,異能的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可以嗎?」

    郁恆低下頭,有些失落的道:「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但是還有別的人察覺出來了。」

    秦長朔的眉毛皺起來,「誰?」

    郁恆誠實道:「是,是大姐和左莨。」

    聽見郁也意的名字,秦長朔還不甚在意,郁也意看上去就是一副極其護短的人,她不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

    正相反的,郁也意會拼了命的去不讓這件事情透露出去。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要郁恆有特殊能力這件事一旦暴露出來,最危險的人,絕對是郁恆。

    但是,聽見左莨的名字,秦長朔就有意見了。

    郁也意是郁恆的長姐,長姐如母,這秦長朔好理解,為什麼左莨一個陌生人會知道?

    「她怎麼知道的,她為什麼會知道?」

    郁恆道:「之前我不小心使用過度了窺心,暫時性失明了十個小時,被她發現了,她一問就知道了。」

    秦長朔的眉毛皺的更緊,「她一個陌生人,有什麼資格來問你。」

    聽見他的話,郁恆高高地挑起一邊的眉毛。

    「秦長朔,你怎麼又吃醋了?」

    秦長朔側過臉,看了他一眼,道:「我為什麼又吃醋了?你之前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和她在一起,你不僅把手搭在她肩上,你還把那一天本來應該是給我的小蛋糕給了他,給我的只有布丁,上次你上熱搜,你說她四點鐘給你打電話讓你起來看熱搜,她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非親非故的,她憑什麼要叫你起來,四點鐘我都還不知道,她就知道了,她為什麼這麼關注你?」

    秦長朔這壇陳年老醋已經醞釀了五年之久了,是時候打翻出來了。

    郁恆聽秦長朔前面說的一串左莨的罪名,還有些茫然,讀書時期的事他都忘的差不多了,不過今天經秦長朔這麼一說,他又依稀想起來一點。

    再加上後面莨的罪證,郁恆是徹底的明白了。

    他不僅感嘆道:秦長朔是真的慘,吃的兩次驚天動地的大醋,全部都吃錯人了,一個是他侄女,才四歲,另一個是他妹,親生的,同一個爹媽。

    只不過,秦長朔都不知道。

    郁恆忍不住地笑起來,他笑夠了起身,湊到秦長朔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吐氣。

    「秦長朔啊秦長朔,你怎麼這麼愛亂吃飛醋呢?」

    秦長朔不說話,顯然是一副氣極了的樣子,嘴唇死抿,面部表情僵硬的不像話。

    「秦長朔。」郁恆放軟了聲音,拖長聲調,跟他撒嬌。

    「沒用。」

    郁恆當然知道沒用,秦長朔是真的酸到了極點,不然也不會忍了五年才爆發出來。

    「秦長朔,雖然很可惜,但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你又吃錯醋了。」

    秦長朔捏著方向盤的手在瞬間收緊。因為用力過猛,骨節顯得有些泛白。

    「左莨的原名是郁佐莨,她是我親妹妹,同爹同媽的,你這醋,吃錯人了吧?」

    郁恆的聲音裡帶上了些微的調侃意味。

    「秦長朔,你老說我亂吃醋,你自己還不是,你看看,你這醋都吃歪成什麼樣子了?」

    秦長朔捏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他咬了咬牙,偏過頭。

    「恆恆,你這樣……」秦長朔的聲音里滿是無奈,他有些疲憊的說到,說完,他伸手捏了捏郁恆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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