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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9:10 作者: 巷子淺
    郁恆的嘴巴噘起來,噘的老高,他哼哼唧唧的半天,最後仿佛泄了氣一樣,又把頭重新埋下去。

    「你。你欺負我,還騙我,你是騙子。」

    秦長朔心裡更加疑惑,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騙過郁恆了,他問道:「恆恆跟我說說,我那裡騙你了,你跟我說了,我才能改正不是嗎?」

    郁恆一聲不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小聲的道:「我明明……都聽見了的,我也……看見了,你就是在騙我……你還不承認……騙子。」

    秦長朔伸出手,摸上郁恆的臉,讓他抬起頭來。

    果不其然,郁恆的臉側已經有了淚痕。

    秦長朔更加心疼。

    「恆恆,怎麼又哭了,你是小哭包嗎?眼淚水這麼多?」

    郁恆聞言,瞪了他一眼,秦長朔連忙改口,「恆恆不是小哭包,我才是,行了吧?」

    沒想到,郁恆卻道:「你不是小哭包,你是騙子。」

    秦長朔:「……」怎麼又繞回到他是騙子這裡了。

    「恆恆,你先從地上起來,我們回酒店再說好不好?」

    郁恆偏不,死活蹲在地上不肯起來,「我不要,你是騙子。」

    秦長朔:「……」

    他更加無奈了,陪人說話他是不介意的,但郁恆非要在這大晚上的蹲在路邊吹著冷風說話,他就有意見了。

    把郁恆凍壞了可怎麼辦。

    「恆恆,我們回去嘛,回去再說好不好,我保證不騙你,絕對不騙你,真的,我發誓。」

    「你是騙子,我不信你。」

    「恆恆,我不是騙子,我是騙子我也不會騙恆恆的對不對,恆恆就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要,你明明騙我還不承認。」

    「……」

    秦長朔頭一回感到心累,喝醉了的郁恆比平常難搞多了,但也比平常要軟多了,說話都仿佛是一把小刷子一樣,輕輕的落在他的心上,勾的他心痒痒。

    秦長朔處在甜蜜的煩惱之中,又開心又憂愁。

    作者有話要說:  喝醉酒的哼哼好可愛啊嗚嗚嗚我哭遼

    ☆、第十八章

    秦長朔哄了大半個小時,才成功的把郁恆哄會了酒店。

    這一晚上,著實是心累。

    心累的同時秦長朔心裡也帶了些疑惑。

    到底為什麼郁恆會說他是騙子,還咬死了不鬆口,秦長朔很疑惑。

    .

    殺青宴過後,郁恆便徹底的可以從劇組出去了。

    隔日早上,郁恆就坐上了回本市的車。

    經過三四個小時的車程,郁恆終於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公寓,他躺在沙發上,發出舒坦的嘆息。

    他終於又可以做回他的鹹魚了!

    他熱愛遊戲!他熱愛手機!他熱愛熬夜!

    這可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這麼粗粗一算起來,郁恆回國的時間都已經四個月了,他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還差一點滿五個月。

    天氣徹底的轉涼。

    天氣一冷下來,郁恆就更加不想動了,他如同要冬眠的動物一樣,到了冬天之後每日裡的睏乏。

    郁恆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困了。

    他難得的沒有困了直接入睡,而是走到落地窗旁邊。

    窗戶被擦拭的乾乾淨淨,郁恆走過去,在落地窗前盤膝坐下,因為離玻璃太近的緣故,他嘴裡呼出的熱氣盡數灑在了玻璃上,那玻璃上立刻起了一小片薄霧。

    郁恆看的手痒痒,他伸出一隻手的手指,在玻璃上面寫寫畫畫。

    那一小片霧氣很快就被他畫完了。郁恆微微直起上身,往其餘的玻璃上面吹氣。

    很快,大半的玻璃都被他畫上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最開始他畫的那塊玻璃上面,霧氣已經消乾淨了。

    郁恆又重新坐了回去,往上面呼氣。

    他伸出手指,這會卻是停頓了好一會兒,他要寫什麼呢?

    靜默了半晌,郁恆伸手,在上面畫上了一隻豬頭,接著他在旁邊寫上了一個人名,又畫個箭頭指著那隻豬頭。

    郁恆退後一點,對著這幅「畫」甚是滿意。

    看了半晌,霧氣快要消散,郁恆連忙往上面重新呼氣,他從沙發上拿過自己的手機。

    調整了好幾次角度,郁恆才拍到一張又有豬頭又有人名的照片,隨後他點開微信,把照片發給了秦長朔。

    另一邊,拍完一幕戲,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在一旁喝水的秦長朔收到了一張照片。

    他點開來看,那張照片裡是一塊玻璃,被呼氣呼出了白霧,上面畫了個搞怪的豬頭,豬頭的旁邊的赫然是他的名字,中間用箭頭連起來。

    秦長朔險些失笑,他退出去,發現郁恆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豬頭秦長朔。

    秦長朔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眼裡蕩漾起春水一般的波瀾,他發語音過去。

    「哼哼哼。」

    拿著手機的郁恆聽著秦長朔故意學豬叫的聲音,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他倒在沙發上,笑的眉眼彎彎。

    手機發出「叮」的聲音,郁恆拿起來看,秦長朔又發了條語音過來。

    「恆恆,你是不是無聊了?」

    郁恆半天沒有動作,過了會兒,他泄氣似的坐了起來。

    天色已經很晚了,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漸漸地消失,郁恆屈起雙腿坐在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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