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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8:35 作者: 獨乖乖
    梁肖友有些失望的把所有菜都倒進了垃圾桶,他明天早晨有課,張逸文也不會過來吃飯的,放著也是放壞了。

    之後幾天,張逸文更是忙得不見人影,連晚上都不過來了。

    張逸文每次打電話過來,語氣都是急匆匆的,說不了幾句就要掛掉。

    張逸文的生日馬上就要來了。

    梁肖友抽空問張逸文,他想怎麼過。

    張逸文說想和他兩個人過。

    梁肖友很早就開始籌劃怎麼過兩個人的浪漫生日了。

    結果,就在張逸文生日前一天,張逸文忽然說要出差去。

    算來兩人已經兩周多沒有好好見面說過話了。

    「你放心,我生日那天,一定會趕回來的。」

    為了張逸文的這句話,生日那天,梁肖友很早就跑到他們的小家,做好菜在屋子裡等,等到過了十二點,張逸文也沒有個信兒,梁肖友打了好幾通電話也沒有人接,不知道張逸文是怎麼回事兒。找急忙慌的梁肖友沒有辦法,將電話打到了張爸爸那。

    「伯父你好,我想問一下,阿文,他在不在家?」

    「不在,怎麼他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生日嗎?」

    「哦,他有點事兒耽誤了,我還以為是回家了呢,沒事了,伯父您忙吧。」

    「唉,小友啊,開學以後你和阿文那小子就沒信兒了,有空了,記得來家裡玩兒,你盛姨和小予老是惦念你呢。」

    「好。」梁肖友打著精神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心裡的擔心又加重了幾分。

    阿文他,怎麼還是沒有信兒?

    梁肖友又撥打了一次電話,這次卻在響了幾聲後,被接了起來「喂,阿文……」梁肖友激動地叫道「你怎麼樣了?怎麼不接電話?」

    「哦,你好,逸文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是他同學吧,等他醒……等他方便了,我讓他打給你。」

    梁肖友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張逸文這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在一起過生日?還……在一起睡了?

    那邊還在「喂,喂,你好……」的叫,梁肖友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呆呆地坐著,直到電話掛斷。

    梁肖友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各種想法在腦子裡匯聚,一會兒想到,他們的約定,交了女朋友就要分手,就不要在一起了,一會兒想到,裝作不知道,還跟以前一樣行不行?

    一直到天色亮起來,鬧鐘響起來,才迷迷瞪瞪的拿手機走了。

    梁肖友忘記坐公交,也忘記打車,無意識地走去學校,沒有趕上上午的課,索性也不去了,直接回了宿舍。

    宿舍竟然有人,眼鏡窩在宿舍打遊戲,見到魂不守舍的梁肖友,頗有些驚訝「你怎麼沒有去上課啊,大班長,不像你的風格啊。」

    梁肖友勉強沖他笑了笑,趴到床上蒙上被子就睡。

    眼鏡一看這架勢,趕緊站起來關心道「怎麼了?病了?」

    「沒有。」

    「要不要把你家阿文叫過來陪你?」眼鏡笑道,過了會兒忽然想起身來似的說道「忘了,你家阿文貌似沒有空呢。」

    「你怎麼知道?」

    「昨天,我看見他和他系花韓星星一起上車了。」

    「是嗎?」梁肖友蒙著頭說。

    「恩,你感冒了?用幫你買藥不?」

    「不用。」梁肖友悶悶地說「我昨晚沒睡好,睡一覺就好了。」

    「恩。」眼鏡不再管他,回到自己床上把遊戲聲音關了,繼續玩兒去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

    梁肖友難受的不行,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了,原來,那個女人是系花,難怪聲音那麼好聽呢。

    梁肖友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起來一看,下午的課已經上了一半了,也別去了。索性也不起,只呆呆的躺著。躺著躺著忽然間想起來,昨晚做的飯還在桌子上沒有倒,想著回去收拾了,結果發現忘記帶鑰匙了。

    不然打電話給張逸文讓他有空去收拾收拾吧,不然再發霉了,屋子還能待嗎?

    梁肖友只是這麼想著,也不敢給張逸文打電話,他害怕再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也害怕張逸文說出什麼關於昨晚的事兒來。

    糾結了半晌,他還是決定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給張逸文打電話要備用鑰匙,過去收拾去。

    電話打通後,響了兩聲被接起來了「餵。」

    還是女人的聲音,梁肖友反射性的就要掛電話,卻聽到「小友哥哥。」

    「是小予啊。」梁肖友重新貼近耳朵。「你跟你哥在一起?」

    盛淺予小聲說道「小友哥哥,我偷偷跟你說,我哥現在在醫院呢,他不讓我們告訴你。」

    「什麼?」梁肖友一驚,坐起身來。

    「他怎麼了?」

    「你別著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長時間作息不規律,睡眠時間不足,不按時吃飯,又連續加了2天班,急性胃潰瘍,從昨天就一直昏迷,剛剛醒了一會兒,讓我給你打電話說昨晚沒回去不好意思,說他還在外地加班,不讓告訴你他病了,省得你著急。我還沒想到怎麼騙你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了。」

    「哪家醫院?」梁肖友單手撐著跳下床問道。

    「省院3樓東邊最裡面那間」

    「恩。」梁肖友著急忙慌的登上鞋,隨便拽了件風衣就往外跑。

    「唉,你裡面就穿了個襯衣,還沒有穿毛衣呢。」眼鏡大喊,他也顧不上了。

    跑出校門,打了個車,報了醫院名,那師傅看梁肖友著急,開的飛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梁肖友跑進去的時候,張逸文剛剛醒過來。

    張逸文剛在他妹的幫助下半躺起來,就看到梁肖友頂著被風吹亂了的頭髮,穿這個單薄的風衣跑了進來。

    「小友,你怎麼過來了?」

    梁肖友不說話,撲過來,一下子抱住了張逸文。

    「哎呀,沒事兒,不讓告訴你,就是怕你跟現在這樣著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有事兒的。」張逸文隔著病人服都能感受到梁肖友身上的涼氣,連忙問道「怎麼穿這個就跑出來了?凍感冒了怎麼辦?來讓我看看。」張逸文想要讓梁肖友放開,看看他。

    結果梁肖友不依,跟個孩子一樣緊緊抱著張逸文晃了晃。

    盛淺予看著形勢,趕緊溜了,走的時候還十分有眼力勁的關緊了門。

    「好好,那就抱著。」張逸文拍著梁肖友的背寵溺地說,直到感受到,肩頭好像濕了。

    張逸文大驚,拉開梁肖友,果然看到,梁肖友閃動的大眼睛正啪嗒啪嗒的落淚。

    「哎呦,怎麼哭了。」張逸文急了,趕緊給梁肖友擦淚,他最受不了的事兒就是梁肖友哭,梁肖友一哭,他就覺得心跟塌了一樣。

    「別哭,別哭昂,乖。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辜負了你給我過生日的心,不能過去還不告訴你,病了還瞞著你,不讓你知道,都是我的錯,我還把自己弄病了讓你擔心,我以後絕對不了,別哭了昂。」張逸文小心翼翼的一邊給梁肖友擦淚,一便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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