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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8:35 作者: 獨乖乖
    張逸文也不知道是在賭什麼氣,這幾天,明明每每看到身邊的人不是梁肖友而是康雪時都煩躁不已,卻被梁肖友的一句話,氣的立馬要去接受了康雪。

    張逸文說去就去,立馬跑走了。

    梁肖友在張逸文跑走之後,就開始毫無意識的在本子上畫圈圈,畫一個塗黑一個,畫一個塗黑一個,在塗滿了一張紙之後,張逸文黑著臉打了聲報告,回來了。

    黑著臉,沒有成功嗎?康雪不會拒絕張逸文了吧。怎麼可能?但是萬一呢,畢竟張逸文臉色這麼壞,梁肖友抱著一點點僥倖小心翼翼地問「你去了嗎?」

    張逸文被梁肖友的「催促」氣的不輕「去了,接受了,那個女的現在是我女朋友了,你高興了?」張逸文沒好氣的小聲喊道,聲音在前後三桌之內激盪,引來大家或八卦或興奮的目光。

    張逸文喊完便覺得自己實在是幼稚。為了鬥氣,匆匆忙忙過去將康雪變成了女朋友。想要報復誰嗎?能報復了誰呢,人家恨不得自己跟別人好了呢。張逸文氣悶。

    梁肖友低下頭去,差點流下淚來。他狠狠控制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哭,讓自己趕緊認真聽老師講課。但是黑板總是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的。

    所幸張逸文趴在桌子上自己生悶氣,不曾注意他。

    等下了課,梁肖友立馬跑了出去。

    躲在洗手間隔間裡,不住的擦眼淚,他不敢出去,怕被人發現。直到上課鈴響了,他才擦乾了淚水走了出來。眼睛有些紅,他不能回去上課,他也不想回去。

    梁肖友毫無目的地走進小花園,打算在這兒待到下課才回去。結果剛坐到長椅上,就聽到有人在喊「小恩人。」

    是遲重陽。

    遲重陽拿著一根筆一個素描本向他走過來。

    「沒想到你竟然會逃課。」遲重陽走進了看到了梁肖友紅腫的眼睛問道「唉,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人問還好,有人問,梁肖友更覺難受,剛剛控制住的淚水,又忍不住往下流。

    遲重陽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只是坐到了梁肖友旁邊,遞過來一張紙巾,陪著梁肖友落淚。

    等梁肖友終於止住了哭泣,才開口說道「既然這課逃都逃了,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去哪兒?」梁肖友帶著濃重的鼻音問。

    「跟我走就對了。」遲重陽拽著梁肖友繞到學校一處比較矮的圍牆處,說道「翻牆,出去玩兒啊。」

    梁肖友從來沒有翻過牆,在他猶豫的功夫,遲重陽已經助跑兩步躍上了牆頭。

    「來,把手給我,我把你拉上來。」

    梁肖友試探性的將手伸起來。

    「抓好」遲重陽拽住梁肖友的手,將梁肖友拖上了牆頭。

    兩人就這麼越獄成功了。

    逃離學校的刺激感,將梁肖友抑鬱的心情沖淡了些。

    「走,這附近有個遊戲廳,打遊戲嗎?」

    梁肖友跟著張逸文去過遊戲廳,張逸文帶著他將那兒的遊戲幾乎玩了個遍。

    「好啊,」梁肖友說。於是兩人便拐進了遊戲廳。

    而那廂,張逸文趴了一節課之後,一抬頭,梁肖友不見了。滿以為他去洗手間了,沒一會兒就回來。結果上課了梁肖友都沒有回來。

    那歷史老師走過來還問張逸文「小友去哪兒了。」

    張逸文在心裡罵「我他媽的還想知道他去哪兒了呢。」嘴上倒是說道「他不舒服,去醫務室了,老師,我是回來拿錢的,拿了錢,得過去陪他。」

    歷史老師深知這兩個孩子鍋不離蓋的屬性,立馬同意了。

    張逸文趕緊跑出了教室。他在洗手間,食堂,醫務室,操場,小花園轉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梁肖友,氣血翻湧地回到了教室。

    梁肖友在中午吃飯前才回來了,本來遲重陽讓他在外面吃的,梁肖友到底惦記著張逸文,所以還是跑回來了,結果一回教室,就看到張逸文鐵青個臉坐在桌位上,跟個門神一樣,不怒而威。

    「阿文。」梁肖友小聲喊了聲。

    「你去哪兒了?」

    「我……我出去了一趟。」

    「跑學校外面去了?」

    梁肖友點了點頭。

    「跟誰出去的?」

    「遲重陽」梁肖友老老實實的交代。

    不說名字還好,一說名字,張逸文鐵青的臉現在更是陰雲密布。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

    「阿文」梁肖友跟在他身後急促的喊。

    張逸文卻連頭也不回。

    「阿文,你別生氣。」

    張逸文依然不說話。

    梁肖友慢慢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張逸文越走越遠了。

    張逸文走到食堂,直到午飯吃完,梁肖友也沒有出現,這讓張逸文更加甌火。但到底是怕梁肖友餓出問題,還是給他帶回去份飯。

    但誰知,回去卻發現梁肖友沒有在教室。張逸文以為梁肖友又去找遲重陽了,氣的將那一盒飯啪的扔進了垃圾桶。但是快上課了,才在班長口中得知,梁肖友下午請假回家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梁肖友不在,張逸文的這個下午過的極其安靜,安靜下來,他便開始反思。將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的細細縷了一遍。

    梁肖友躲著自己,梁肖友去和遲重陽喝酒,梁肖友和遲重陽喝多了,梁肖友去遲重陽家住。梁肖友和遲重陽逃課去玩兒。

    這一順,「真相」浮出了水面。

    梁肖友要和遲重陽做哥們兒,自個兒跟遲重陽是死對頭,所以他為了遲重陽疏遠自己了。

    生氣演變成危機感讓張逸文開始心慌。

    明明是很沒有根據,沒有道理的事情,在乎卻讓他失去了判斷力,讓他輕易陷入自己編織地恐慌中。

    放學後,政治老師還在課堂上拖堂,康雪已經等在門口了。

    政治老師一句下課,張逸文馬上就往外跑。

    「阿文」康雪叫住他「我們……」

    「我今天沒有空。」張逸文說完匆匆跑走了,出門打了個車,便開始往梁肖友家裡沖。

    張逸文到了梁肖友家的時候,梁肖友正在院子裡洗衣服。

    大冷的天,梁肖友的手泡在冷水裡,被凍得通紅。看到張逸文,他傻傻地問道「阿文,你……你怎麼過來了。」

    張逸文撇過頭去,仰著頭說「路過。」

    「哦」梁肖友低下頭繼續洗衣服。

    「大冷天的洗什麼衣服。」張逸文問,低頭,卻見,那泡在盆子裡的衣服是遲重陽的。

    「你還給他洗衣服。」張逸文酸不拉幾的問。

    「穿了人家的衣服,不好直接還回去。」梁肖友說道,你先去屋裡坐會兒吧,馬上就好了。

    張逸文湊過去,將梁肖友拽起來「你起開,我來洗。」

    「別,涼。」梁肖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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