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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8:35 作者: 獨乖乖
    張逸文擠了點藥膏往被燙紅的地方抹去。

    梁肖友火辣辣的皮膚被涼颼颼的藥膏撫上,張逸文手指在他背上輕輕撩動,梁肖友渾身一顫,不僅往後縮了縮,結果被張逸文另一隻手摟住腰固定住了。

    「怎麼了,疼?」見梁肖友搖頭,張逸文才繼續說道「別動,藥要抹勻了燙傷才好得快。」說著緊了緊摟著梁肖友腰的胳膊。

    「恩,李雲終那個王八蛋。」張逸文越看那片紅,越是想把李雲終拖出來暴揍,要是梁肖友不反擊,另一碗湯也倒到了他的身上……

    張逸文一想到這個,就恨不得把李雲終咬死。

    「好了。」梁肖友單膝跪在沙發上,感覺腿都酸了,張逸文還在抹。

    張逸文正在腦補如何胖揍肇事者的事兒,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指已經偏離了燙傷處,直到梁肖友搖晃了兩下腰,他才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手指正伏在梁肖友的肚臍處,連忙將衣服放下,跑到洗手間洗了手,拉著梁肖友去吃飯。

    那阿姨的手藝果然不錯,做的飯色香味俱全。

    「哇,好好吃!」梁肖友由衷稱讚道。

    「恩,好吃你就多吃點,以後有空了你就過來,每天都有不一樣的飯菜。」說到這兒,張逸文忽然眼睛一亮,說道「你昨天晚上說嫌和我一起吃飯貴,不跟我一起吃了?」

    梁肖友差點被嗆,捂著嘴咳嗽兩聲急急道「不是嫌棄,我是……真的沒有錢。」

    「沒有錢啊,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你一個月給我200塊錢伙食費,我讓阿姨做飯給我們送好不好啊,自己做飯的話成本低,阿姨做的又好吃,我們不僅能改善伙食,還能省點,豈不是一舉多得。」

    梁肖友看著張逸文閃動著得意和期待的眼睛,也跟著傻兮兮地笑了起來,點頭說「好啊,那樣就能還在一起吃飯了。」

    解決了這樣一件「棘手」事兒,兩人心情飛揚地吃完飯了。

    梁肖友要去刷碗,被張逸文拽著手阻止了「阿姨明天會收啦。」一拽手忽然想起他手上之前的繭子,將梁肖友的手拽到眼前說「幾天沒幹活了,我看看手有沒有好點。」

    梁肖友一聽這個,連忙要把手抽回來,結果愣是沒有拽動。

    張逸文將梁肖友的手細細打量一番說道「恩,得再養養。」

    梁肖友這次抽出了手嘟囔了句「養什麼呀,我又不是女孩子。」

    張逸文沒有聽到,只拉著他坐到沙發上。

    張逸文拿著遙控打開電視,來回換台,沒有一個滿意的節目,最後勉強停在一個綜藝節目上,兩人靠在一起看電視。

    節目沒什麼意思,就在梁肖友看地直犯困的時候,張逸文忽然說「等後天去學校了,我們一起找遲重陽,我請他吃個飯。」

    「為什麼呀?」梁肖友精神了,扭頭問「你不是最討厭他了麼。」

    「他幫你打架了呀,我必須要請他吃個飯,還了人情,省的他藉此和你糾纏不清。」張逸文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糾纏不清?這個詞聽著怎麼這麼怪異。

    「那我請他吃飯好了。」

    「不行。」張逸文果斷拒絕,「你請他吃飯,有來有往,豈不是更加糾纏不清了。」

    梁肖友聽了這話,轉過頭來看著張逸文說「其實,我覺得遲重陽人不錯,你們應該能成為朋友。」

    張逸文看了梁肖友一眼「不錯?他哪兒不錯了?」

    梁肖友是真的想讓張逸文和遲重陽握手言和成為朋友,便趕緊鼓吹起遲重陽來「他很多地方都不錯呀,義氣,對朋友好,知恩圖報,恩……」這些應該是張逸文最看中的品質吧。梁肖友繼續吹「長的也挺好。」跟你做朋友應該不丟面兒吧。

    「我看見過他餵學校的流浪貓,所以人應該也挺善良,其實仔細想想他脾氣也挺好。」

    梁肖友抬頭看著天花板絞盡腦汁的想還有沒有呢?低頭便看到張逸文那張黑臉。

    額……誇得太狠了嗎?他們現在還不是朋友,是死敵,在張逸文面前這麼夸死敵真的好麼?額……好像不是很好,阿文好像生氣了。

    梁肖友趕緊扭頭「恩,其實這些我也都是道聽途說,不是很確定。唉,你看這個節目好搞笑哦。」

    電視裡正在說「你有什麼夢想?」

    「我三歲喪父,七歲喪母,爺爺奶奶把我帶大,去年老人家也都去世了……」

    張逸文:「恩,……真搞笑。」說完拋下一句「我去洗澡。」起身就走。

    「你不是剛剛洗過了嗎?」

    「被你的話玷污了,再去洗一次。」

    張逸文果真又去沖了一次澡,出來了以後,發現梁肖友已經不再客廳了,推開臥室的門,只見梁肖友跟個小媳婦似的,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上「那啥,你洗好啦。」

    張逸文裹著浴巾,上身□□,露出好看的腹肌。明明年紀就差一歲而已,張逸文卻好像已經步入成年人身軀的行列,相比之下,梁肖友卻還像個孩子。

    「你身材真好。」梁肖友誠心誇讚道。

    張逸文一勾嘴角「我知道」那自信又帶有幾分痞氣的笑容,讓張逸文整個人仿佛都散發著光芒。

    「你好好看。」梁肖友繼續夸。

    張逸文走過來,將人撲倒在床上,然後一翻身,和梁肖友並排躺在床上說道「繼續說。」

    「人好,對朋友好,聰明,成績好,脾氣也好。」

    「我脾氣可不好。」張逸文翻身趴著,看著躺著的梁肖友,在他鼻子上點了一下說「你啊,是第一個說我脾氣好的人。」

    「你就是脾氣好啊。」梁肖友替張逸文辯解。

    張逸文笑意更深「再夸,你現在說的,和剛剛夸遲重陽的不差不多。」

    梁肖友看著張逸文那仿佛容納星辰大海的眼睛小聲說道「對我好。」

    梁肖友的劉海因為躺著被斜到一邊,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張逸文在他鼻子上輕點一下說道「算你說到點兒上了,小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好過。」

    「恩。」梁肖友伸手遮住眼睛說道「也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張逸文忽然伸手將燈關了,將浴巾一扔,蓋上了被子,「沒見過世面了吧,這就是最好了?小爺還可以對你更好,更好,更更好。」說完跟不好意思一樣一轉身悶聲說道「睡吧。」

    第二天就是周末了,兩個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起來。

    本來張逸文是想帶梁肖友出去玩兒的,但是無奈梁肖友那一臉的傷,出門太扎眼了,只得作罷,但是,看電視,玩遊戲,吃飯。兩人也不覺得無聊。很快,周末便過完了。

    這兩天,兩人在家窩著,都穿著睡衣。第二天要去上學了,才想起來,兩人的衣服還在臥室放著,也沒有讓阿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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