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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8:35 作者: 獨乖乖
    張逸文忽然想到「你今天不用打工嗎?」

    梁肖友低著頭,右手食指不住的揉搓著左手食指「昂,老闆……說……今天休息一天。」

    張逸文俯下身子,看低著頭紅著臉扯謊的梁肖友「是嗎?是你跟老闆說不去了吧。」

    「不……不是的。」梁肖友猛地抬頭卻「碰」的一下,撞上了張逸文的頭,兩人捂著腦袋疼的齜牙咧嘴的。

    這個傻子,說個慌都不會,騙人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真是個傻子,當初又是發燒又是背疼的都不請假不曠工,今天卻為了自己,不去打工了。張逸文只感覺心裡熱騰騰的。

    張逸文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熱騰騰的複雜情緒,只好在梁肖友要走的時候,塞給他三百塊錢,說是讓他打車。

    梁肖友死活不要,最後實在拗不過張逸文,接了一百塊錢。

    不過最後梁肖友還是坐的公交,第二天將那一百塊錢夾在張逸文的書里還給了他。

    張逸文發現那一百塊錢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發現的時候他十分激動「嘿,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書里落了一百塊錢,今兒晚上,擼串去。」

    當然擼串一百可不夠,最後又添了三百塊錢。

    擼串結束後第三天,迎來了月考。

    在考前一周,張逸文給梁肖友加大了補習力度。除了每天放學補習一個小時外,給他畫的重點也增多了一半。梁肖友每天都學習到凌晨兩點多才能將所有題目做完背完。

    因為睡眠時間的縮短,梁肖友早晨也開始起晚,這導致他基本上都沒有時間吃早餐。上課的時候太困,他就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一把。如此竟然也撐過了那一周。

    不過與張逸文的期待和梁肖友的拼死努力成正比的是梁肖友的緊張。

    這份緊張到了考試那天徹底爆發了。

    考試前一天晚上,梁肖友失眠,早晨起晚了,沒顧上吃飯就跑去學校,結果考試途中胃開始疼了,一陣一陣翻湧的疼痛讓梁肖友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梁肖友硬壓著疼痛做題,硬生生壓到考試結束。

    考試結束之後,梁肖友如蒙大赦,趴在了桌子上。

    張逸文很早就交了卷,有些擔心梁肖友的考試,畢竟這關係著他是否要叫家長,張逸文有些後悔分桌後一開始,沒有好好給梁肖友補課。

    收卷鈴聲一響,張逸文便衝進了考場,他特別想知道梁肖友考的怎麼樣,他對自己的成績都沒有這麼在意過,進去卻發現梁肖友正趴在桌子上。

    「怎麼了?不會沒考好哭了吧」張逸文調侃道,走近了才發現不對。「你怎麼了?」

    梁肖友抬起頭,面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汗。

    「胃疼。」梁肖友皺巴著臉說。

    「疼成這樣不知道去醫務室啊。走。」張逸文說著就要去背梁肖友。

    「不用,我能走。」

    「走個屁」張逸文將梁肖友背在背上,沖向了醫務室。

    第10章 第十章

    考試完等成績的日子總是很難熬。本來梁肖友也是要受這般煎熬的,但是這次,梁肖友卻顧不上,因為比等成績更加難熬、更棘手的事兒纏上他了。

    那就是遲重陽來報恩了。

    考試結束,開始重新正常上課後,遲重陽幾乎每個課間都來找梁肖友。

    以前,遲重陽出現每次都是來找張逸文的。每次出現的時候,不是打架就是鬥毆。

    所以,周一遲重陽出現在他們班門口的時候,所有男生都警惕起來,張逸文一夥兒甚至圍在張逸文身邊,商量戰策。

    然而,遲重陽卻在門口叫道「小恩人」

    全班的目光都從戒備轉成了八卦,熊熊的八卦目光,幾乎將梁肖友戳穿。

    楊耀輝那個二貨要死不死的喊「老大,人家遲重陽不是來尋仇的,是來報恩的。」

    張逸文甩過去一道凜厲的目光,將楊耀輝逼退回原位後,又將目光轉向了梁肖友。

    梁肖友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他根本不想接受什麼報恩。

    然而,遲重陽那貨在門口不斷的喊「小恩人,趕緊出來呀,我有話對你說,小恩人。」

    眼看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擠滿了樓道,梁肖友只好紅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小恩人,你終於肯出來啦。」遲重陽掛著招牌笑容說道。

    梁肖友看了看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好事群眾,頭疼地說道「你有什麼話趕緊說吧。」

    遲重陽看著頭恨不得低到地底下的梁肖友,心情很好地說道「我就是想正式地當面感謝你一下。」

    「啊?」梁肖友猛然抬起頭「你興師動眾的,就為了說這個呀。」

    遲重陽湊近梁肖友說道「不然呢?你想讓我說什麼?你看起來很失望啊。」

    梁肖友在遲重陽逼近的時候便利索的向後退了兩步「沒有失望,我聽到了,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遲重陽看著不斷退步的梁肖友,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你很討厭我嗎?」

    「啊?」梁肖友後知後覺的反問一聲後,趕緊否認「沒有啊。」說完反射性的扭頭往教室里看。

    「在看張逸文嗎?」遲重陽也扭頭,剛好和快要噴火的張逸文對上了眼神。

    遲重陽大大方方沖張逸文揮了揮手。

    「不討厭我,那就是怕裡面那位嘍。」

    「啊?」梁肖友又回答。

    遲重陽被傻萌傻萌的梁肖友逗樂了「你還真可愛,難怪張逸文對你這麼看重。」

    「他看重我嗎?」梁肖友嘟囔。

    「快上課了,趕緊回去吧,我下午再來找你。」遲重陽親昵地拍了拍梁肖友的肩膀。

    「什麼?你還要來?」

    「怎麼?不歡迎我?」

    當然不歡迎。梁肖友在心裡說道。

    「不回答,我當否認哦,下午見。」

    還不等梁肖友說話,遲重陽已經轉身跑走了。

    梁肖友在門口呆呆站了會兒,然後腳步沉重的走向座位。

    張逸文靠著牆,大喇喇的坐著,見梁肖友走過來,好整以暇的問「纏綿完啦,報恩那位,沒有以身相許?」

    梁肖友將板凳橫過來,面對張逸文坐下,一把握住張逸文的手,面色誠懇地說道「他就是來說謝謝的,你別誤會,我和他沒有什麼的,我們不是朋友,我不會和他做朋友的。」

    張逸文被梁肖友誠懇的態度打動,高冷的哼了一聲。

    「恩,我以後不會幫他了,也不會見他。」

    張逸文繼續「恩」。

    楊耀輝此時探過頭來感慨道「這是在訴衷情,表忠誠?那邊報恩的白蛇傳還沒演完,這邊纏綿的瓊瑤劇就開始啦!」

    梁肖友被說得剛剛落下紅的臉,又泛起了紅暈,趕緊放開了張逸文的手。

    張逸文頗為淡定的扭過頭去,含笑看著楊耀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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