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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飽飽的紀煦cháo心qíng挺好，嘴裡哼著兒歌，抱著他們的東西雙腳在空中dàng來dàng去，時不時地，騰出一隻手玩玩他爸爸的鼻子。

    沒多久就到了家，紀煦cháo下了地要去開他們家的大門時，看到門邊窩了團東西，他以為是野貓，但一看，居然是司馬成貓在那睡覺。

    「餵……」紀煦cháo用一隻腳踢了踢他，因為抱著堆東西他還踉蹌了一下，不過被來到身後的紀盛不著痕跡地扶住了。

    司馬成剛抱著餓著的肚子睡得好好的，這下被人踢醒，本來要氣勢洶洶跳起來跟打他的人算帳，一見是紀煦cháo，眼睛發亮，看著紀煦cháo說：「你回來了啊？你吃飯了沒有？」

    說著，看著紀煦cháo抱著的那些東西，省過木劍，只看向袋子，想著裡面有沒有什麽吃的，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紀煦cháo抱著袋子的手一縮，感覺到自己懷裡的東西受到侵犯的他皺起了眉，「你怎麽不回你家去？」

    說著就回頭對紀盛說：「爸爸趕他走。」

    說著就狠狠瞪了司馬成一眼，本來他想把東西放下踮起腳尖去拿鑰匙開門的，但看到司馬成盯著他懷裡袋子的樣子他就不想放下了，把鑰匙遞給紀盛，說：「爸爸你開。」

    紀盛拿過鑰匙，眼神只掃了一眼司馬成，照他小子的話辦去了。

    「紀煦cháo……」司馬成本來想哀求一聲的，他知道那個大人不管用，別問他為什麽知道他就是知道，那個紀煦cháo的爸爸看他的眼神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他知道他只能找紀煦cháo，只是名字喊出聲後他就莫名覺得難受地哭了，「我爺爺還是沒醒來，醫生把我趕出來了，我回家後，那些我捨不得吃的飯也被阿寶他們搶走了，我嬸嬸還打我，你看……」

    他哭著給紀煦cháo看他身上被打出的傷痕，紀煦cháo瞄到那條紅腫得結了血閘口的手臂之後，小嘴閉得緊緊的，抿成了一個倔qiáng的弧度。

    他知道司馬成在求他收留，但他不想，因為他爸爸養他已經很辛苦……可看到司馬成這麽慘之後，拒絕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紀盛開了門，連人帶東西抱到懷裡，也沒看人，說：「進來吧。」

    說著就抱著紀煦cháo進去了，司馬成立馬跟著進去，進去一步，又滾了出來，比紀煦cháo只高了一點點的小孩顧不得在門口跌倒，連滾帶爬地爬了起來去推紀盛隨便放在靠著巷面的單車，很努力把車子推著進了院子，用行動證明著他不是個gān吃gān飯的，他能gān活。

    紀煦cháo看著他把東西推進來，放好，眼睛又瞥了瞥司馬成那gān瘦的臉，轉頭低聲喊抱著他的人，「爸爸……」

    紀盛笑了笑，摸摸他的頭，眼睛像chūn天的湖面一樣柔和，「家裡房間多，給他一個，以後飯也讓你分給他吃，好不好？」

    紀煦cháo先沒答應，又轉頭去看了看司馬成，看到那個看起來跟他同年齡的小孩那看著他的眼巴馬視線，回頭又小聲地朝紀盛說：「爸爸我們家的東西夠不夠吃？」

    「夠，有很多，你不是都知道嗎？爸爸都給你說過……」紀盛最近手頭上有不少錢，都是他外公徐正淵弄到他手裡頭的，這些用來應付開銷的錢紀盛都放在箱子裡，他給紀煦cháo說過錢是怎麽來的，要怎麽花，鑰匙也藏了一把放到較隱秘的地方，讓紀煦cháo想要錢的時候就去拿。

    紀煦cháo知道是歸知道，但一直沒去看過，只知道他們比以前要好多了。

    「那好吧……」紀煦cháo小小地嘆了口氣，但也因為知道此舉是答應了收留了司馬成，想著以後要把他爸爸的吃的要分給別人吃，他現在還是有說不出的難受，所以讓紀盛放下他，拿著他們的東西挺不高興地回他們的房間放東西去了，也不去看司馬成。

    紀盛給司馬成做了碗麵條，給他指了一下他要睡的房間，依舊什麽也沒對司馬成說。

    從頭至尾，司馬成都很會看人的臉色，他不擔心這個小孩弄不清什麽輕重主次。

    他不會多養個什麽人，如果要養，那也得他兒子有用才成。

    紀盛做完麵條，燒的熱水也熱得差不多了，他兌了溫水，提到洗澡的堂屋中間的大浴盆里，準備好這一切，紀煦cháo就從隔壁他們的房間裡跑了出來跳到了浴盆里。

    現在其實天還熱，平時紀盛自己也是用井裡的涼水隨便沖沖，但給紀煦cháo洗還是會用溫水，怕冷水洗多了，傷了紀煦cháo原本單薄的底子。

    「爸爸……你過來陪我洗。」紀煦cháo從房間裡跳出來就是什麽也沒穿，這下瘦小又白淨的小身體上全占了水，真跟個沒長毛的水猴子一樣了。

    「嗯。」紀盛轉身去把門關上，回頭也全身脫了衣服進了浴盆。

    浴盆是特地請木匠打的，比一般的浴盆還要大兩倍，長二米，寬一米，高半米，就算是兩個紀盛躺下去也綽綽有餘，何況現在只一個紀盛與一小隻小猴子。

    「爸爸，」紀煦cháo坐到了紀盛身上，摸了摸他爸爸的大jījī，問他：「今天怎麽沒起來？」

    自從他知道他爸爸的jījī起來了還吐了白白的東西之後，紀煦cháo一直就很好奇，一起洗澡的時候還會玩一下，雖然他爸爸說他長大了也會這樣。

    但，他還喜歡那樣的爸爸的，那樣的爸爸手很燙，嘴也是這樣，舌頭也熱熱的，很燙但掃過他的臉時很讓他舒服。

    「爸爸，給我看唄……」紀煦cháo趴了紀盛的身上，全身心都依賴著紀盛的他不知不覺地撒著嬌。

    「嗯，」紀盛虛應著，腦子裡還在盤算著過幾天跟彭軍去深圳那邊的事，他外公要過陣子才回國，他去深圳的那幾天不知道把紀煦cháo托給誰帶，給誰帶幾天才放心？紀盛想著這些事，嘴裡則淡淡回答著他的小子，「爸爸今天累，就不起來了。」

    「為什麽啊？昨天早上還有呢。」紀煦cháo挺不滿的。

    紀盛在浴盆里坐直了，把紀煦cháo抱到那裡坐著，他對他的小子沒什麽不好的心思，他知道讓紀煦cháo把玩他那裡也不太對，但從小到大，紀煦cháo沒什麽玩具可玩，兩人日日夜夜相對，他家小子拿他那裡當把戲把玩，這兩年紀盛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再加上他確實年齡到了，xing衝動是無可避免的，而他一點也沒有找女人的心思，身體有衝動的時候發泄就發泄了，真要去找個女人，恐怕依他這小子這蠻橫勁，肯定就算他是他爸爸，這小子都得打他。

    只是這一年這小子越來越熟斂了，弄得有時早上都故意把他摸起來，紀盛想著是不是得跟他說說這事了？

    「寶貝，」紀盛想了想說：「你長大了，長大了就不能老玩爸爸這裡了，爸爸今天不是給你找了東西回來玩吧？以後早上玩木劍，玩火車也好。」

    「我才不要，」紀煦cháo「叭」地一下打了他紀盛結實的胸膛一下，小手與胸前的肌ròu很出了輕脆的撞擊聲，他理直氣壯地說：「這些都沒長爸爸身上，我才不喜歡玩。」

    紀盛聽了本來打算再好好說說，但對紀煦cháo沒理由的縱容占了上風，他也就「嗯」了一聲，再次任由了紀煦cháo的喜歡與不喜歡。

    任何關於紀煦cháo的事，紀盛一輩子都秉持了讓他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的態度，哪怕，這裡面耗上了他自己的一輩子，和他自己所有的qíng愛。

    第11章 （養成文）

    彭軍這幾天沒在學校，他在紀家養了一天之後又不知道胡混到哪裡去了，這天時間到了就準時竄進了紀家，背上有一個包囊，滿臉的意氣風發。

    紀煦cháo也穿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騎在他爸的肩膀上。

    彭軍傻了，「你要帶這小不點去？」

    紀煦cháo在他爸爸頭上揮舞小拳頭，滿臉凶蠻之氣：「我爸爸去哪，我就去哪。」

    這幾天紀盛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可託付之人──他能信任的人不多，以前的鄰居和認識的人現在根本不再通往來，雖然有那麽一兩個熱心的說不上壞的鄰居，但紀盛不會把他的寶貝兒子給別人照看好幾天。

    而且，跟紀煦cháo商量著他出去幾天他怎麽辦時，他兒子想都沒想，眼皮都沒翻地說要跟他一起走天涯，他去哪那他也去哪。

    紀盛想想，帶著也安心，所以就這麽定了。

    可彭軍還是覺得匪夷所思，跟紀盛怪聲怪氣地說：「老大誒，我們是去談……那個的……不是去玩的好不好？」

    紀盛朝彭軍笑笑，「我有分寸。」

    彭軍撫額，在原地亂走，被紀盛給氣著了。

    紀盛淡淡解釋，「到時候我外公會派人拿錢到那邊，到時候我會把紀煦cháo托給他照顧的。」

    紀煦cháo一聽，就要反駁他才不會讓別人照顧，他能自己照顧自己，但被紀盛拍了拍手，所以他也就把話按捺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