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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4:39 作者: 三月微草
隨著他話的節奏,每一下都是凌厲的挺進。
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什麼叫用強的,什麼叫真正的痛。
她面如死灰,只有一雙溢滿淚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光裸的背隨著他的動作在冰冷的門上摩擦著,疼的麻木。他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就像他身上的紋身一樣,兇猛而恐怖。
良久,他鬆開她,沒有了他身體的支撐,她癱軟的身體順著門滑下去,她以為就這麼結束了,可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了。
他跟著單膝跪下來,把她的身子拉平,翻個身,讓她臉朝地板。
她不再像剛才那樣死死的任他擺弄,地板上寬闊的空間利於她反抗。
她像個冰塊一樣在地板上滑著,有時候頭重重的磕到哪個角落,她也只發出悶哼聲,手胡亂的揮舞著。她像落入陷阱的小獸一樣,明知道沒什麼生還的希望,死前還是會撲騰幾下。他的身影如影隨形,說什麼都不放過她,兩隻腿分別跪在她的小腿肚上。把她的雙手別在背後,讓她以一種羞辱的姿勢面對著他,終究還是又讓他得逞了,他覆在她的背上起伏著,粗重的喘息,猶不解恨的道:我讓你快樂!我讓你快樂!
一股深深的絕望從她的心底湧上來,她恨不得他現在就死,立刻就死!
她尖叫著喊出聲:」陳墨陽,我恨你……」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欲望的煎熬,他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浮起來,喉結滾動,他道:「你以為我在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越來越讓我倒胃口了,竟做些讓我厭惡的事情。」
她什麼都做不了,雙手被他鉗制,身體被他壓著,只有頭可以自由轉動,她已經被逼得毫無理智的傷害起自己,額頭一下一下的撞磕著地板:「你去死……去死……」
她都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折騰了多久,她的嗓子因為咒罵和叫喊變得乾涸沙啞,混亂的世界終於漸漸的平靜下來,他從她身上爬起來,抽了張紙糙糙的清理了一下自己就提上褲子。
他殘忍的道:「認清點現實,開始還是結束都不是由你說了算!別以為你自己有多特別,徐依可,你真的不算什麼!」
他扣好皮帶拉開門就走了。
徐依可像個破碎的布娃娃毫無生機的仰面躺在地上,眼淚順著鬢角滑到地板上,她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躺著。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一直都是她在演獨角戲,曲終人散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有多狼狽。只有她一個人認真過,最後連結束的權利都得由他賜予。她是個小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取悅他人。
天星的包廂里,陳墨陽沉著臉喝酒,一杯一杯的灌下去,他很不慡。剛才雖然她一直在反抗,他也只是為了懲罰她,但不可否認他還是做得酣暢淋漓的。可是一走出那扇門,他突然就不慡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就是煩躁得不行。
江文韜道:「你這是哪股氣不順。」他推了推身旁的一個小姐,道:「過去給你的陳總滅滅火。」
那個小姐是剛來的,雖然畫著妝,卻蓋不過她的青澀。她一直很安分的坐在那裡,被江文韜這麼一推,她神情侷促不知道怎麼辦。
江文韜道:「陽子,你看你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她臉都沒血色了。」
陳墨陽本來只是在喝悶酒,聞言抬頭,那女孩確實手足無措。
陳墨陽陰鶩的看著她:「過來!」
那小姐驚恐的吞咽著口水,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他伸手捏她的下巴,發現她眉眼之間竟然有幾分像徐依可,他本來不舒暢的心呼啦啦的燒騰起來,道:「你平常就是用你這副哭喪的嘴臉去招呼來這裡的客人!」
這裡的小姐哪一個不是風情萬種,訓練有素,她竟然敢給他擺這副苦情模樣出來!
他把那小姐推到沙發上,很絕的吐出一個字,命令道:「脫!」
那小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她早就聽說過陳墨陽的狠絕,帶她的媽媽桑也告誡過她。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光自己她真的做不來。
眼前的臉和不久前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重疊起來,他快要氣炸了,道:「你以為我這裡是聖女院?跟我來這套!出來賣的還講自尊?」一個字,作!他媽的,跟那個女人一樣,都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火冒上來,揪著她的頭髮:「脫不脫!」看見她搖頭,他直接左右開弓,狠狠的兩巴掌下去,那小姐的臉很快就變了形狀,嘴角冒出血來。他甩下去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把之前沒捨得落在徐依可身上的拳腳全落在眼前女人的身上,泄憤的道:「他媽的,讓你跟我對著幹!吃了豹子膽了你!」
其餘的小姐面面相覷,江文韜看不下去,過去拉他:「行了,陽子,別較真了,多大點事!」
那小姐奄奄一息的縮在沙髮腳,江文韜看著竟覺得可憐,要不是自己剛才那麼一句玩笑話,也不至於……
負責那小姐的媽媽桑很快就上來了,道:「陳總,對不起,我這就帶她下去。」
陳墨陽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一兩個不聽話,扭扭捏捏的,我連你都不饒,到了這裡,裝什麼貞節聖女!」
媽媽桑嚇白了臉,連連點頭,把那個受傷的小姐帶出去。
陳墨陽手一揮,對著留下來的幾個小姐道:「全滾出去!」
江文韜端了杯酒在陳墨陽的杯子上碰一下,道:「看來你不止一股火不順,平常也不見你打女人,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陳墨陽悶不吭聲的一口喝光,道:「喝酒就喝酒,那麼多廢話。」
江文韜聳聳肩,不以為杵,道:「正翰那小子一聲不吭的跑出國了,你這裡還陰陽怪氣的,這日子真是越混越沒勁了。」
陳墨陽道:「就你在混日子。」
是的,越來越沒勁了,他剛覺得日子過得有點意思,徐依可那女人就出么蛾子不讓他好過。
兩個大男人在包廂里幹了幾瓶烈酒下去,都有點差不多了。
陳墨陽站起來,抹了一把臉,道:「我走了。」
江文韜道:「急什麼,再喝一會兒。」
陳墨陽搖頭:「不行,得回去了。」
「回去?哪個妞在等你!」
他們都是過了今晚就不知道明晚在哪個女人床上睡的人,還有回去一說?
第五章心裡竟然有一絲可笑的念頭
打開門,陳墨陽並沒有立刻進去。一室漆黑,悄無聲息。
他在門口處站立,眼睛適應了黑暗後,在微微透著月光的客廳里掃視了一圈,下午曾激烈搏鬥的地板此時空蕩蕩的。
他也沒開燈,就著月光摸索上樓,房間,浴室,陽台,一扇一扇的門打開,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找什麼,在期待什麼。
什麼的都沒有,到到處都沒有她的影子。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止有多可笑,他在發什麼瘋,心底竟然還存了這麼一絲荒謬的念頭,以為她還會在這裡。
他想自己今晚大概真的喝多,醉得太厲害了。
江文韜說,誰在等你?他腦海中閃過的是她的面容,她直挺挺躺在地板上流著淚的樣子,明知道她已經不會在這裡了,可為什么喝得醉暈暈的還是堅持要回來?他到底在幹什麼?
黑暗中,陳墨陽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他承認他生氣,他暴怒是因為知道她講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他是沒想過對她負責,更沒有想過要到婚姻這條路上去,但是他要她,在他還不想結束的時候她就沒有搖頭的權利。可是她怎麼能說跟他在一起不快樂?他那樣寵著她,他什麼時候對女人有那麼好的耐心?甜言蜜語的哄著,柔情蜜意的抱著,結果她卻不知足。這不行,那不行的隨時跟他使性子!
他確實很惱怒,她為什麼就不能像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要跟他講什麼公平,更不要跟他探討什麼未來。如果她要的是房子,是車子,珠寶,錢,他都可以給,偏偏她腦子抽筋的要跟他索取那些虛幻的東西。
本來一切好好的,都是她在那瞎折騰,都是她那廉價卻自以為珍貴的自尊在作祟。說到底,她憑的還不是他對她的寵愛,以往,哪個女人敢這麼不看臉色的去跟他提什麼自尊。他決定,這次絕不由著她的性子來,要走是吧,那就走!
他站起來,脫了襯衫,長褲甩到地下往浴室走,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像他那樣的也不少,她有什麼好拿喬的。他還不信了,自己難道還非她不可?
第二天,他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習慣性的翻身伸手一攬,懷抱住的卻是冰冷的空氣。睜開眼,另一側的枕畔空空如也。他怔了怔,抓起枕頭甩到地下去,以往她在這裡過夜的次數很少,起床的時候也經常是自己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現在竟然覺得難以忍受,一股氣憋在胸口。哪兒哪兒不順暢。
他扒了扒頭髮去洗漱,準備繼續他之前聲色犬馬的生活。
浴室里的鏡子映出她蒼白的臉,額頭上的那個腫包還沒有消下去,甚至越變越大,其實睡衣下的身體也布滿了淤青,大大小小的在雪白的肌膚上特別的醒目,提醒著她昨天的那場恥辱。
一向不怎麼敢跟媽媽撒嬌的她昨晚回家看到在做飯的媽媽時忍不住撲在她懷裡痛哭。嚇得徐媽媽連煤氣灶都忘了關,一疊聲的問,怎麼了。她抱著媽媽,哭得撕心裂肺:「媽,我痛,我摔了一跤,好痛。」
這一跤摔得太慘烈了,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摔傷的地方爬起來。
徐媽媽又心疼又好笑,道:「這麼大的人了,路都不會走,連三歲小孩都不如。」說著去拿萬花油給她揉額頭。
她想她是連三歲小孩都不如,那些小孩子見到路上的障礙物都懂得繞著走,她倒傻傻的直衝上去,摔傷了也只能說她活該。
外面媽媽呼喚的聲音傳來,徐依可收回思緒出去。
徐爸爸一向疼女兒,看見她沒什麼精神,心疼的道:「氣色怎麼這麼不好。」又對徐媽媽道:「你做點什麼東西給她補補。」
家人的關心又讓她想流淚,無論何時,家都是最好的療傷場所。
爸爸媽媽那麼疼她,她怎麼能讓那個男人那樣糟蹋自己。
她臉往爸爸懷裡蹭,有點心酸,道:「爸,你都老了,我以後再也不讓你操心了,我要孝順你,賺錢養你跟媽,不讓你們這麼辛苦的奔波,看盡人家臉色的爭取一點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