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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4:39 作者: 三月微草
    掛了電話,徐依可氣憤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不滿的嘀咕。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該發脾氣的人是自己,結果還是沒出息的被他先聲奪人,她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他交代清楚他和趙詠薈之間的關係。

    陳墨陽的車子在她面前急速的調了個頭,急剎車,他連火都熄,還沒等她坐穩,車子已經開始急速向前飛馳,上了車流不息的主幹道,他的車速依然沒減下來,不斷變換車道,在車與車的間隙中尋找速度和空間,每一場都驚險萬分的從別人的車身擦過。沿路有一兩哥司機已經不滿的探出頭來。

    徐依可又惱有怕,道:「你有沒有公德心,就不能開慢一點嗎?」

    他只是冷著臉,道:「把安全帶繫上。」

    徐依可繫上安全帶,平息了下情緒,問他:「去哪裡?」

    「明知故問!」

    他惡劣的態度讓他氣結:「你……」

    「不要在車上跟我吵!」

    她也不想吵好不好,說得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一路上她托著下巴扭頭看窗外,再也沒開口跟他說話。

    車子進了車庫,坐裡面的電梯直接上樓,是他的另一個住處,從海邊回來的那一次他帶她來的就是這裡。

    開門進去,他脫了外套隨手扔地上,將襯衫的扣子又解了兩顆。

    他坐在沙發上,雙腿張開,跟個皇帝似的,朝他示意:「過來!」

    她偏不過去,就杵在那裡瞪他。

    他眼裡有火苗在跳動,眼珠子變得更加的幽深,跟窗外的暗夜似地。

    瞳孔收的跟針尖一樣:「你確定不過來。」

    徐依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她怎麼會聽不出他語氣里滿滿的隱忍和危險的警告。如果他肯定給他一個台階他或許順勢就下了。但是他總是命令他,只會逼著她毫無原則的順從。所以他毅依然站到直挺挺的跟他對峙。她大多時候都是順從的,只是在乖巧的人偶爾也會有點犯渾的倔脾氣,而他卻是連她一絲一毫的反抗都難以忍受,她的世界裡必須只有他!

    一陣音樂打破了緊繃的氣氛,她掏出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發現竟然是馬俊。她並沒有給過他電話號碼,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

    他問她到家了沒有,他似乎有些懊惱,道:「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打車我始終不放心,我剛才真應該送你回去。」

    徐依可道:「謝謝你,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不用擔心。」

    她用眼角的餘光看陳墨陽,他銳利的雙眼始終沒離開過她手中的電話。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他,似乎要試試看他會挑釁到什麼程度,而自己又能忍道什麼程度!

    徐依可踱到窗子旁。

    馬俊顯然並不想就這麼掛電話,道:「明晚有空嗎,我們地質院有一場文藝演出,請了本市的歌舞團,要是你有時間的話……」

    「明晚?明晚我有事……」話還沒將完全,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她手中的電話已經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了。

    下一刻他用力的把她推到窗邊的牆上,她的頭重重的磕了一下,吃痛的呀了聲,怒氣被撩撥起來,臉一揚:「你對我發什麼脾氣,你憑什麼對我發脾氣,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變態!」她把一時能想到的詞彙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她的那點怒氣在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晦氣的包圍下,顯得微不足道,虛弱的可憐。

    他太陽穴周圍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本就線條剛硬的臉龐更顯得冷冽和不近人情。她九首歌膽小沒出息的孩子,罵完後,身體微微的顫抖,害怕他就這樣一巴掌甩下來,可啊、還得故作強硬的撐著,其實暗地裡她腿都有點發軟了。

    她知道他發脾氣的時候是很可怕的,而且也不會對她格外開恩。

    他用身體把他擠到牆上,背後是冷硬的牆,胸前是他滾燙但一揚硬邦邦的身體,她跟個三明治的夾心死的,被夾得毫無fèng隙。

    他的手果然落下來,她驚慌的轉開臉,鼻子被牆壁撞的生疼都不敢回頭,額頭緊緊地抵著牆,很鴕鳥的姿態。不過並沒有預料中的巴掌。

    他只是撩開散落在她頸間的頭髮,露出她白嫩的脖子,湊近弄,道:「害怕?知道害怕還敢惹我,是不是我最近太寵你了, 把你的膽子都養大了,嗯?」

    他身體隨著他的話向前頂,唇齒間也施了力道,重重的咬下去,一個完整的齒印落在她的脖子上。

    「痛……痛……」不管是堅硬的牆還是他的骨頭,或是他的啃咬,都弄得她很痛。

    「別著急,我保證等下還要更痛的!」

    他強行把她的臉搬過來,固定住,道:「我想我應該讓你知道我很不欣賞你今晚的挑釁,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怕我的樣子。」

    你知道我很不欣賞你今晚的挑釁,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怕我的樣子。「

    他說話的樣子和語氣讓她覺得好恐怖:」我……我什麼時候挑釁你了。「

    」你不知道?穿得光鮮亮麗的跑去相親,當我的面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他一邊數著她的罪行,一邊把她的耳環,鏈子一一的扒拉下來,扔到地上。

    還有那一身搭配精緻的衣服,也極其的礙眼,他把她的外套扯下來。

    又去撕扯她裡面的衣服,可是布料太堅韌了,他火大,一用力,幾顆扣子叮噹噹啷的落地。

    她震驚後馬上反應過來,拼命反抗:」你別倒打一把,你怎麼不說你跟趙詠薈去吃飯,你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糾纏就可以,我跟家人吃一頓飯都不行嗎……「

    「你敢說你今晚不是去相親?」質問間他也沒停下動作,她上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花邊襯衣,下身的裙子又窄又瑾的包裹著他的臂部和腿部,臀側的拉鏈卡在中間,不上不下。他愈發的冒起火來,而且冬天的裙子又不似絲襪可以一扯就破。

    他低頭去搗騰他裙子的拉鏈,她雙手已得到自由就胡亂的攻擊他,揪著他的頭髮,他吃痛,脾氣上來就控制好力道,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她痛苦的悶哼一聲,眼冒金星,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碎了,癱在地上爬不起來。

    第四十二章難以回頭的一夜

    這一下可摔得她不輕,臉上的五官都疼的移位樂樂,陳墨陽也有些懊悔,他那嬌嬌弱弱的身體哪禁得起他那樣死命的摔下去。他過去想看看她傷到哪兒了,他一動還沒挨著他,她就驚的把手邊能抓到的東西都甩過去,哭喊著不讓他靠近。她還記得他每一次發作都會把她往死里整,絲毫不手軟。

    陳墨陽避開她砸過來的茶具,三兩下就到了她面前,眼看他撲下來,她嚇得在地上翻滾,他害怕她那樣沒理智的折騰等下又不定撞到哪個家具的邊邊角角上。他制住她的雙手,用身體的力量把她壓在地板上,道:「別鬧了,再鬧我真動手了!」

    她完全不聽,憋著勁要從他身下起來,蓋過恐懼的是一股更加濃烈的憤恨和難堪。他算他的哪門子女朋友?他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跑去和別的女人約會,結果回來對她發脾氣,對她動手!他憑什麼把她弄到這麼下賤!

    她推不開他,覺得在他面前自己處處都占了下風,卻又無能為力,她陷得比他早,愛的比他深,顧忌的比他多,一大堆致命的弱點。

    眼淚又開始湧出來,嘴上發狠的道:「對!我就是去相親,你不肯給我未來,還不允許我自己去找歸宿嗎?你不也有要結婚的對象,趙詠薈多好啊,跟你們當戶對,又對你死心塌地的。我我就是用來讓你挖弄的是不是,就像你以前……

    他堵住她一張一合的雙唇,再讓她那樣不知好歹的嚷下去,他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甩給她幾巴掌。她兩隻手被他折著卡在彼此交疊的身體之間,抽不出來也使不上勁,只能瞪著眼睛,義烏著抗議。

    他卻漸漸吻得動情投入,描繪著她的唇形,沉醉於她唇上細膩的柔軟。

    雙手捧著她巴掌大的臉,手指在她兩頰不住的摩挲,手指不沾了淚水的肌膚滾燙滑膩。

    他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搖晃著頭躲避他的親吻,喘著氣,道:」不……「

    可是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在她開口的時候立刻又堵了上來。

    勾勾纏纏,探入勾引,吮吸。她染了水汽的雙眼更加的迷濛,臉一片潮紅,口中的抗議漸漸變為了破摔的呻吟。她的身子化成了一灘水,在他的臂彎里靜靜的流淌,任你把她弄成什麼形狀。又想是剛出爐的棉花糖,入口即化。所有無力的反抗在他眼裡都成了誘惑。

    她覺得熱,難以忍受的熱度,就像在熾烈的太陽底下烤著,讓她眩暈。殘餘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反抗,她上一秒才和他爭吵,這一秒卻癱軟在他的身下,事情怎麼能這樣發展。可是她使不上勁,拒絕他的力道顯得那麼的可笑而沒有說服力,他讓本沒有多少原則的她徹底的沒有了原則。

    陳墨陽趁著她發愣的當口,脫了自己的襯衫,把她的手掌貼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她也沒收回去,可手卻只懂得貼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就像個木偶一樣,被動的承受,被動的接受,然後再矜持驅使下細微的反抗。

    陳墨陽深吸口氣,身下的女人不是他以往的任何一個,也不似他以往的任何一個,他必須得一步步的來,一步步的教。

    他重新抓著他的手子啊自己的身上游移,讓她熟悉他,接納他。

    她的手心軟綿綿的,他舒服的喟嘆。覺的再也撐不下去,他渴望她,身體,心裡都焦躁而疼痛的渴望著她,等著她來安撫,等著她來平息。

    他一隻手利落的去了自己的長褲,一隻手仍帶領著她,滑過他的胸膛,腰腹,再向下。

    手剛感受到那令她羞憤的觸感,她就驚醒般的縮回去,驚恐的看著他,她開始像一條魚一樣向後滑,向後溜。然後又使出她慣用的伎倆,用眼淚來攻擊他,可憐兮兮的道:」不……我不要……「

    他容不得她退縮,今晚要是再放過她,連他自己都的鄙視自己的仁慈。

    但他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強硬的逼迫,他轉攻她其它的領地,一寸一寸悄無聲息的柔化她,他著她的耳垂,哄著:」不要怕,寶貝,跟著我,跟著我就行……我會很溫柔,你知道女孩都要經過這一步,你會喜歡,我保證……寶貝……「

    她不知道他還說了些什麼,他一直在她耳邊低喃著,誘哄著,熱氣竄進她的耳朵里,引的她一陣站粟。更加的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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