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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4:39 作者: 三月微草
    閔正翰在那女人耳邊吹氣:「露露……」他斜睨了陳墨陽那邊一眼,壞心眼的道:「今晚你要是有本事把你們陳總的興致挑起,我給你十萬,怎麼樣!」

    那個女人只是朝陳墨陽看了一眼,然後笑笑,就端著酒杯過去了。

    女人如蛇一樣的纏繞到陳墨陽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攀爬,徐依可腦海中閃出一個畫面,她小時候很喜歡看白娘子,白蛇繞著大樹蛻化成人的那一幕和眼前的何其相似。那麼軟的腰肢,那麼妖嬈的動作,那麼嫵媚的眼神,那麼靈活的舌頭,真的像蛇妖。她一隻腳已經踢掉尖細的高跟,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勾起腿在陳墨陽的腿上磨蹭著,動作性感,大膽,惹火。

    修得細長的指甲塗著艷紅的指甲油,在迷離的燈光下閃著水色的光澤,一隻手已經探進陳墨陽敞開的襯衫的領口,在他的胸前游移,挑逗。襯衫的布料包著她的手,只看得到手掌移動時起伏的曲線,可是這樣的若隱若現更加的讓人想入非非,饒是徐依可這麼純潔的孩子,腦子中都蹦出了尤物兩個字。

    其實在場的人中除了徐依可外,其餘的人都很淡定,就連陳墨陽的女伴都沒什麼特殊的情緒,只是轉開了頭,甚至還往旁邊移了移空出更多的位置。

    盤繞在陳墨陽身上的女人愈發的大膽,舌頭掃過陳墨陽的喉結,游移在陳墨陽身上的那隻手已經穿過他襯衫的下擺,直直的朝著他的皮帶而去,金屬的扣子啪嗒的一聲響被打開。

    接下來陳墨陽模糊的悶哼一聲,終於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一手按在那個女人的後腦勺,回應著她的挑逗,她的吻,動作不急不慢,不緩不徐。

    當他把身上的女人按倒在身下的時候,徐依可分明看到了陳墨陽女伴眼中的受傷和無奈,甚至是絕望。

    徐依可或許到這一刻才開始真正的明白呆在他身邊的女人需要多麼強大的精神,他可以一瞬間就讓你下地獄,他可以讓你欲哭無淚,痛不欲生,如果愛上這樣的男人,唯一的下場就是自取滅亡。

    陳墨陽女伴眼中的痛苦就像一盆冰水從徐依可當頭潑下,讓徐依可在剛來的時候心底那股不可名狀不停叫囂的情愫迅速的冷卻下來。那些蠢蠢欲動,要破土而出的東西就這樣被強硬的壓下去。

    她甚至有著濃濃的後怕,還好,她還沒來得及邁出那一步,還好還來得及收回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狂熱的迷戀於懸崖上妖艷的花朵,你存著僥倖的心理想著說不定我可以不用付出生命的代價就可以得到它,只要我小心一點,細心一點。可是當前面比你還謹慎還用心的人試圖去摘取那朵花而直直的墜入懸崖,粉身碎骨的時候,然後你才開始害怕,也開始逼迫自己清醒,並慶幸自己及時回頭了,從今以後那朵花再誘惑你,因著這份心悸,你也只能死死的捂住狂熱的心而不敢輕舉妄動了。

    第十五章一群流氓

    眼前火辣辣的情景刺激得閔正翰全身燥熱難耐,心裡痒痒,身上發疼。尤其身邊坐著的女孩是那麼的誘人,他這幾天心心念念都放不下的女孩,那天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他記得自己抱住她時那種柔軟的感覺,就好像連骨頭都是軟的。從裡到外都是飽滿的,一層細緻精緻的果皮,然後是汁水充沛的果肉。香氣四溢的果香,多麼的美妙。

    他很久都沒有碰到能夠引起他這麼大興致的女孩了,好像光是看著,聞著就陶醉了。

    閔正翰挪了挪位置,靠近徐依可,伸出手將她樓到懷裡,她抗拒,他緊逼。他知道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也因此放緩了腳步,忍耐了再忍耐,細細的誘哄,這幾乎已是他的底線了。以前他對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直奔主題,哪有這麼多七七八八的繁瑣過程,可這女人完全就是不懂風情,換句話說就是矯情,可他還得配合著把這些步驟做足了。想想被一個小丫頭這麼折騰可真他媽的灰頭土臉!可有什麼辦法,自己就是稀罕她,他真想知道把她咬在嘴裡,吞裹下腹是什麼樣的滋味,什麼樣的感受,是不是一如想像中的欲仙欲死。

    不要說他滿腦子的色情,他和女人之間也只靠這一點維持聯繫了,他是不介意偶爾費點時間哄一哄,可這個度不能超了!

    此時,徐依可的抗拒真有點把他惹急了,心想女人果然不能浪費這個時間跟她玩什麼欲擒故縱的遊戲,越拉下臉來,她還越蹬鼻子上臉了。這樣一想,閔正翰的動作也變得強硬起來,不顧她的反抗,捧著她的臉硬是將嘴湊上去,雖然急得不行,但還是在她耳邊哄道:「寶貝,聽話,乖,聽話,別動……」

    他舔舐著她的頸子,徐依可阻擋了他的手阻擋不了他的腳,阻擋了他的腳,阻擋不了他的唇,耳垂很快就被他含在嘴裡吮著,濕濕熱熱的。

    她怕死了,後悔剛才鬼迷心竅的冒險跟他來天星,後悔自己剛才在看見情況不對的時候還不抽身離開。

    他的唇移到她的臉上亂蹭,扯出她衣服的下擺,手從她衣服的下擺攀爬上去,嘴裡還是不住的哄著:「乖,我會對你好的,你是我女朋友,我愛人,我最愛的寶貝……」精蟲上腦,他只想讓她停止掙扎,停止折騰!那一刻徐依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力氣在推開他之餘竟然還能夠甩了他一把掌。她那一巴掌幾乎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打下去的力道少有的狠絕,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讓包間裡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那邊正要進行到關鍵處的陳墨陽也停了下來,起身推開身上的女人。

    徐依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唇,快速的把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收拾好,她感到無比的難堪和氣憤,他們不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可以隨便的女人,一個和這裡的小姐一樣身份的女人,所以才對她為所欲為嗎!

    她吸了吸氣,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衝著閔正翰吼道:「誰是你女朋友,誰是你寶貝,不要臉,你就是一個流氓,流氓……你們全都是,一群禽獸,畜生!」

    大家還沒從那『慘烈』的一巴掌中反應過來,因而她這字正腔圓,鏗鏘有力的幾句話下來後,全場都錯愕了。

    徐依可平常可沒這麼剛烈,今晚是被刺激到了,吼完之後她心裡就開始後怕了,再看看周圍詭異的沉默和大家看她的眼神,她就更加的腿軟。看著閔正翰鐵青的臉色和鮮明的五指痕,她一點都不懷疑下一刻這個男人會把她就地正法了,她剛剛竟然甩了他一巴掌!而且還出言不遜!徐依可的第一反應就是逃,事實上她也就是這麼做的,她離門近,後退幾步,拉開門就跑出去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前後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等到門被甩上的聲響傳來的時候,裡面的人才反應過來。

    江文韜發出不可抑制的爆笑,還模仿著徐依可的聲音和動作,指著閔正翰:「誰是你女朋友!不要臉,你們都是流氓,一群畜生……哈哈哈……我說正翰你到底從哪裡挖來這麼一神經的女的!」

    閔正翰猛喝一口酒沒好氣的道:「閉嘴!她只是純!純你懂不懂,就是長在樹上的棉花苞,是還沒開的花骨朵,花瓣還包著花蕊呢,哪像你們身邊的女人,個個身經百戰。」

    陳墨陽的女伴聽到閔正翰的這句話,眼神馬上黯淡下來,嘴角也浮起自嘲的笑!

    江文韜十分不屑,道:「別說得就你懂似的!你丫的不就是好不容易尋到一花骨朵,就想著掀開她的花瓣,把她的花蕊給生吞了……看看你那臉,嘖嘖……」

    閔正翰摸著自己的半邊臉,牙根都快磨斷了:「這個女人,她竟然敢……」

    而且還馬上畏罪潛逃了,他得好好想想明天怎麼收拾她!他就不相信他『半身』縱橫情場還拿不下這個小祖宗!

    陳墨陽倒不以為然,他已經重新坐好,仿佛他剛才的那番放浪形骸,激情狂亂從未發生過一樣。他的女伴倒了一杯酒遞到他手上。他抿了口,親了親自己的女伴,然後全身放鬆的靠在沙發上。

    蛇妖般的女人自覺沒趣,又起身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扭動著腰肢在閔正翰身邊,嘴唇在他耳邊磨蹭:「閔總,那十萬塊錢還算不算啊?」其實她也沒把握如果沒有剛才徐依可的那一出,陳墨陽會不會在她的身上淪陷。

    那樣的男人是最令女人沒底的,他可以任由你挑起他的欲望,卻又不會讓你控制他的欲望,隨時處於主導地位,可以說變就變。

    閔正翰在她的大腿處捏了一把,道:「算,怎麼不算,你剛才的表演,值得!」

    露露不知道他所說的值得是指什麼!她只管她的錢能到手就行!

    第十六章相逢一笑釋前嫌

    徐依可一路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口氣跑到了大門口處。

    音樂,燈光,美人,烈酒都落在身後那個五彩斑斕的糜爛之地。她終於逃出了不屬於她的世界。就像誤入歧途的孩子回到了正軌上,大鬆口氣。

    她最後看了眼身後燈紅酒綠的煙花之地,然後準備到路口去坐車。

    這才記起剛才情急之下自己竟然沒有帶包就從裡面跑出來了,錢包,手機都放在包里。

    徐依可不由自主的跺了一下腳,無奈的嘆口氣。可是這時候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回去了。包里倒也沒有多麼值錢的東西,一張銀行卡,裡面也沒多少錢,而且可以掛失。就是手機是剛買的,費了她半個月的工資。最後心一狠還是決定不要了。就當自己倒霉好了,吃一塹長一智,還是丁靜說的對,以後能離這些傳說多遠就離得多遠。反正也沒多晚,打個車回去讓徐依澤下來付錢就是了。

    雖然這麼阿Q的安慰自己,可還是心疼死了,仰天長嘯!半個月的工資啊!

    背後有個略微遲疑的聲音叫道:「徐依可?」

    徐依可轉過身去,如同電影的慢鏡頭,迷離的路燈,喧鬧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車輛,最後畫面定格在韓越那張令徐依可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上。

    徐依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一心想避開的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韓越確定眼前的人是徐依可後露出了微笑,走近她,道:「依可,好久不見了。」

    他的微笑讓她放鬆下來,不就是偶遇一個久未聯繫的高中同學嗎,有什麼好不自然的,看他那樣毫無芥蒂的笑容,估計都不會記得高中時候和她曾有過曖昧情愫,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誰還會將十六七歲時的這麼一段事放在心上!

    徐依可也回他以笑容,道:「是啊,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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