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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4:39 作者: 三月微草
    《愛比死更難》作者:三月微糙【完結】

    文案:

    他向後靠坐在沙發上,吐一口煙霧,姿勢慵懶卻充滿危險的氣息,

    讓徐依可覺得自己就如這世上最渺小的生物,或許在他眼裡自己連人都算不上。

    他斜睨她,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聽說你站在門口幾天幾夜就為了見我一面,對我熱情的女人不少,但像你這麼熱情的還真少見!」

    她低低的道:「我求你!」

    他嗤笑一聲:「徐小姐,連路邊賣菜的大嬸都知道求人提一籃子雞蛋去,你今天就用這副出殯的表情來求我?」

    「你要什麼?」「你最珍貴的是什麼?」

    她跪下去:「我的自尊!」

    豪門情深 緣淺虐戀

    附件包括:

    江文韜番外1-7

    婚禮番外---- 終我一生,寵你到老

    【

    盛世繁華,你我相逢。

    楔子:相遇成災

    她站在幽黑的巷子裡,雙手緊緊的揪住外套的前襟,腦袋像是塞進了一堆的漿糊。

    不遠處有酒吧搖滾的音樂,隱隱約約的竄進耳里, 那是城市最繁華的一隅,和這裡最沒落的一角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聲一聲的響著,腿開始不受控制的打顫,背後冰冷的牆壁提醒著她她無路可走了,她被一群少年,確切的說是一群流氓堵在了暗夜的巷子裡。

    混混沌沌中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是哀求,哆嗦著的嘴角只發得出單音字:「求……求……」

    牙齒上下的磕碰著,顯然她這副樣子取悅了眼前的一群少年。他們更加笑得肆無忌憚!為首穿著桔黃夾克的少年走近幾步,臉朝她貼近吹一口熱氣:「還沒開始呢,你求什麼!」

    濃濃的酒氣從她的鼻腔竄進去,她貼著牆壁滑坐在地下將頭埋進膝蓋里終於哭出聲:「我求你們了,放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周圍的世界一下變得很安靜,只有她哀哀的哭聲,下一刻她就被強勁的力道拽起來,身上的書包被甩出去落在地上一聲沉重的悶響,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搖晃而吵雜,不同的面孔在她眼前流轉,每一張都透著讓  她恐懼得窒息的表情,耳膜里塞滿了下流的話語和不懷好意的笑。

    她的外套已經被扯掉了,毛衣也飛出去。

    身上的蠻力又重又鈍,襯衫上的扣子落在地上,叮的一聲,尖銳的哭聲划過空氣,可是沒有得到一絲的憐憫,她的反抗和掙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們的亢奮。

    很快的她就被撲倒在地上,赤裸的肌膚在粗糙的路基上摩擦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她只知道尖叫,手在空氣中揮舞,可往往還沒觸及到對方,就馬上被壓下去。她的腳在地上不斷的蹬著,但很快就被幾雙更有力的手按下去。

    眼前是不同的鞋子,他們圍成一圈觀看著這場好戲。並對自己即將參與的表演充滿了期待。

    她的哭叫聲中更添了絕望,越發的悽厲!

    今晚這一群流氓將要輪流壓在她的身上,將要一點一滴的粉碎她所有的夢想,徹底的毀滅掉她還未來得及綻放的人生。

    她恨,指甲在地下堅硬的石塊上抓過,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心裡只有無邊無際的恐懼和不甘的恨意在蔓延!像潮水般的湧上來,她的哭求變成了咒罵,可依然不能撼動他們一絲一毫的獸行。他們像一隻只的禽獸,張著醜陋的大口叫囂著要將她撕咬成一片一片。

    沙啞的嗓子中發出乾涸的聲音:「媽媽……媽媽……」

    她甚至已經聽見自己褲子被拉下的窸窣聲。

    在她絕望的閉上眼的時候身上突然一輕,伏在她身體上的桔黃夾克痛呼一聲翻倒在旁,不可置信的朝身後的人開火:「陽子,你他媽的幹什麼,想要就一起上!」

    叫陽子的男孩從一開始就倚在牆邊抽菸,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即便是此刻的阻止似乎也只是因為被打擾到而顯得不耐煩,他微微彎腰將她拽起來順便拾起她的外套一手甩在她的身上,道:「滾!」

    橘黃夾克聽了這話,從地上跳起來:「陽子,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陽子深深的吸一口手上的煙然後扔到地下:「我叫她滾,你有意見?」

    他的面色一直是沉著的,此刻話出口更是充滿了火藥味。

    橘黃夾克的面部肌肉開始扭曲,雙手握拳骨節咯咯直響。

    在衝上來時被同夥拉住:「算了,二哥,你知道大哥今天心情不好,這種貨色什麼時候都有,何必傷了兄弟感情……」

    慌亂中的她在這群流氓起內訌的時候哆哆嗦嗦的將外套套進去,抓起腳下的書包拼了命的往巷子的出口跑。

    橘黃夾克一把推開身邊的人,指向陽子:「你他媽的我忍你很久了,下次再有這種事,別怪兄弟都沒得做!」

    陽子只是拾起地上的一隻女用表和一本練習冊朝巷子的另一端出去。

    第一章:江城三傑

    江樂市的冬天很冷,徐依可裹著風衣,一條紅色的針織圍巾把脖子纏得密不透風,手裡捧著電話:「我也不是故意遲到……公交一直不來……」

    徐依可跺跺腳,704路公交最難等了明明是十五分鐘一趟,站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蹤影。

    文琪是個大嗓門,一嗓子吼過來:「你還等個屁,打個的過來不就完了!」

    「誰讓你們選在城東?打個的過去都要三十塊錢!」

    文琪抓狂了:「啊!受不了了……我告訴你徐依可,再不過來這頓飯就你付錢!」

    徐依可趕緊安撫:「知道了,知道了……」一邊不甘心的又轉頭看站牌,難道是車子改線路了?

    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從她面前疾馳而過,然後是酒紅色的,銀白色的,車輪帶起的水漬像爆裂的水管一樣噴灑過來,徐依可舉著電話驚呆了!石化了!

    一秒,兩秒,三秒,等到三輛囂張的跑車消失在她的視野里,等到那三輛跑車帶起的水漬輪流在她身上一一蹂躪之後徐依可才悲痛的一聲尖叫!

    她人生中最昂貴的一件大衣啊!

    文琪嚇了一跳:「幹嘛?被搶劫了!」

    「被車撞了!」徐依可憤怒的掛了電話,一手扯下圍巾擦頭髮上滴落的髒水,一手招計程車,這世界真是有錢人的天下!

    有錢就可以開著跑車出來欺負在寒風凌厲中等公交的窮人,悲憤啊!

    到了餐廳,還沒落座文琪就叫嚷開了:「你真被撞了?看你這頭髮,看你這衣服,天啊……」

    徐依可已經出離了悲憤,拉開凳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幾盤菜,翻開菜單:「我要辣醬炒大閘蟹,大份的!」

    今天做東的是丁靜,婚期將近的丁靜是個很古典的美女,笑起來嫻靜溫柔,她接過菜單遞給服務員低聲交代了兩句才回頭問道:「依可,你這是幹嘛,路上滑倒了嗎?」

    徐依可喝了一杯熱茶暖胃,苦著臉道:「倒霉死了,就在等公交那兒,三輛跑車過來,濺了我一身的水,三輛啊!」

    文琪來興趣了:「什麼跑車?車主男的女的?」

    「不知道,沒來得及看,有一輛是寶藍色的,還有酒紅色和銀白的……」

    文琪驚呼一聲:「江城三傑!」

    徐依可沒頭沒腦:「什麼意思?」

    丁靜笑道:「江樂有錢人不少,能開跑車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們幾個。」

    文琪斬釘截鐵:「肯定是!寶藍色的跑車,除了陳大少的藍色法拉利這江樂市還能翻出第二輛來嗎?」

    徐依可聽她們講得這麼神乎,來了興致,追問道:「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啊?」

    這個城市還有這麼風雲的人物嗎?

    文琪推了她一把:「別裝了,江城三傑你都沒聽說過啊!」

    丁靜看徐依可一副茫然的樣子,就道:「別怪依可不知道,她不是在外地上的大學嗎,再說陳墨陽也剛回國不久,依可不知道很正常。」

    丁靜接著道:「所謂的江城三傑就是這個城市的三大流氓頭子……」

    文琪被茶水嗆了一口:「依可,別聽她胡扯,我告訴你這三個人的家裡都是有錢有勢,別說在江樂市,就是在整個江樂省都叫得出名號來,但是丁靜說得也有些道理,江樂市的人都知道這三個人其實就是混黑的,你看……」文琪指著餐廳對面的招牌:「那個娛樂城的老闆就是陳墨陽!這個城市的娛樂場所有三分之二都控制在他們的手上」

    丁靜總結:「總之他們那種人是傳說,我們平凡人遠遠的看著就行了,入了他們眼的都是一些倒霉人,記著,以後看到他們就繞著走!」

    徐依可邊聽邊剝一隻水晶蝦蘸著調料吃,感嘆道:「原來還有這麼幾號人物!」

    文琪嗤笑一聲:「所以說你傻了,非得跑黃土高原上念書幹什麼,周圍除了窯洞就是黃土,弄得跟個原始居民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徐依可辯解:「那是渭水河畔,文化名城好不好,好歹人家也埋了十三朝皇帝,沒文化!」

    文琪不屑:「嗤!那你怎麼不留在那裡陪老祖宗去。」

    丁靜打圓場:「好了,依可你別理她,她今天剛被老闆扣了獎金,見誰轟炸誰,不過說真的,這四年來  寒暑假怎麼也不見你回來,一個人躲在西安幹什麼。」

    徐依可聽了,臉上有幾分落寞,但很快就笑起來:「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怕麻煩,從西安到江樂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我真吃不消,還不如留在學校打臨時工,還能增加社會經驗。」

    文琪用手肘捅了捅徐依可:「你是不是在躲著他啊?」

    徐依可又拎起來一隻蝦,聞言道:「誰啊?」

    文琪伸出手指戳戳她:「還裝傻,就是韓越啊!」

    徐依可一口咬到蝦脖子處,斷了頭的蝦身在筷子上晃晃悠悠的終於落到盤子上,徐依可覺得自己此刻就如被最深厚的內力擊中,有一種鈍痛在心房處蔓延。

    愣了好幾秒才把嘴裡的那節蝦頭吐出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雲淡風輕:「神經病,我躲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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