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愛你在心同一個日期
2023-09-25 14:26:37 作者: 糖水黃桃
至於其他的彌補和任何賠償方式,都不在歐陽家的考慮範圍之內。
更何況,讓歐陽家的人十分生氣的是,現在莫家的人,是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的。
媒體發布稿件的時候,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根本就沒有提及是八年前,反而寫得好像是才發生的事情一樣,將歐陽雨塑造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清純受害者,而把莫允夜塑造成忘恩負義的人,還評價道:沒有想到一個口口聲聲號稱要維護正義的國際刑警隊副隊長,連自己的正義都維持不了,連自己下半身惹出來的禍事,都不敢承認!
現在的頭版頭條根本就不用等第二天,網絡和電視媒體的發達,只需要一會兒,這樣的新聞就能滿天飛了。
莫允夜忙工作還沒有看到,但是莫爸爸和莫媽媽在家,已經看到這樣的新聞了。
看到這條新聞,不由都是十分氣憤。
莫媽媽尤其是不舒服,坐在沙發上,生氣地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歐陽家是這樣的人,虧我們這麼些年來,把他們當做朋友,還在各方面幫助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什麼都還沒有查清楚的前提下,就先咄咄逼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莫爸爸也同樣是不停地搖頭,當年他們才去美國講學,朋友不多,所以才和做生意的歐陽家認識並且往來深密,這樣的交情轉眼就持續了幾十年。
誰想到,歐陽家竟然變成這個樣子,連莫爸爸和莫媽媽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認識多年的朋友。
兩位老人直感嘆,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兩位老人覺得十分失望,這件事情,別說莫允夜還沒有查出證據了,就算是查出了證據,或者有什麼賠償,莫媽媽和莫爸爸,對歐陽家也是淡了心了。
更別提以後還能做什麼親家了。
歐陽家這一次也是十分的氣憤,抱著不蒸包子爭口氣的心,一定要達成目的。
所以兩家在內心裡,已經對對方都心存很大的不滿了。
事情想要順利解決,不動干戈,似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莫允夜是下午快要下班的事情,才得知歐陽家鬧出的事情,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歐陽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到底要鬧什麼?
而歐陽家覺得自己的根基不在A市,在美國,就算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一張飛機票走人,問題也不大。
莫允夜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將資料遞給了莫允夜。
莫允夜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原來歐陽雨提供的酒店,根據當初一系列的事情來推算,並不是不可能發生事情的地方,但是可能性卻並不大。
極有可能,當初莫允夜並沒有和歐陽雨發生任何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莫允夜作為當事人,他查找的證據就算放出去,也不會有人肯相信的。
現在他在風尖浪頭,不管有任何事情,只要經過他的口,都是別人攻擊他的藉口和理由。
他目前,只能閉口不言。
若月看著他,知道他心情十分不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莫允夜感受到她手上包紮的紗布,握住她的手,不由緊了緊,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里。
對於這件事情,他很自責,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才給了歐陽家的人機會,傷害到若月。
但是現在事情有點棘手,他也一時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來給她一個安心的環境。
若月被他抱著,心頭已經踏實了許多,不去想更多的東西。
兩個人在一起,因為很多機緣巧合,而以後的道路,需要的是更多的相互理解和彼此支持。
未來的道路還很長。
正在這個時候,秦媽媽也打來了電話。
原來她也看到了新聞,十分擔心,所以才打電話來問。
新聞里雖然沒有說莫允夜的名字,也沒有給莫允夜的照片,不過秦媽媽是知道莫允夜的身份的,卻又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急得團團轉。
若月在電話里簡單給她解釋了幾句,說道:「媽,別擔心,這件事情還只是一個誤會,到時候一定會澄清的。」
秦媽媽只好收起擔心,說道:「那你也先別著急,到時候再說吧,別跟允夜吵架,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若月點頭,應承了母親。
若月放下電話,想到現在公司外面已經有記者了,相信莫家的門口也是有很多記者在等待著莫允夜。
說道:「不如,咱們先叫點東西在辦公室里吃吧,一會兒再回家。」
莫允夜也不想若月被過多困擾,點點頭。
叫了東西,很快便送上來了。
兩個人便在辦公室呆著,正好莫允夜也有工作上的事情處理,要加會兒班。
莫家這樣的態度,反倒讓媒體記者有些拿捏不住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歐陽家也是更加生氣,也有些忐忑,是不是事情做得太過了?
而歐陽雨真是欲哭無淚,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竟然都得不到莫家的人的半點回應,讓她抓心抓肺的難受,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晚上的時候,莫允夜終於把手頭上的工作弄好了。
抬眸,見若月在一旁看電視,因為手不能做什麼事情,顯得有些無聊的她,已經抱著雙腿,在沙發上眼睛眯著,睡著了。
莫允夜輕輕地走近她的身旁,將她抱起來抱入懷裡。
若月睜開眼睛,笑了笑。
莫允夜低頭吻上她的唇,她的笑容,便融化在他的親吻里。
這一次在辦公室里,他說了很多很多讓若月安心的話,若月已經知道歐陽家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哪裡有不相信莫允夜的道理?
何況是在他能說話的時候,又說了這麼多話……讓她真的沒有理由不信他。
等到兩人收拾齊整回家的時候,已經三四點鐘了。
記者也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早就離開了。
莫允夜開車帶著若月一起回家,回家的時候,莫媽媽和莫爸爸一臉擔心地迎了出來。
莫媽媽拉著若月的手,痛心地說道:「若月,我們真沒有想到,歐陽家是這樣的人,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知道,就算是有什麼,那也是允夜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並且也不是他自願的,你千萬不要信歐陽家的人說的任何話。」
若月笑著說道:「媽,我不會相信他們的任何說辭的。我只信夜少的話。」
莫媽媽一聽,大為放心,看著若月說道:「若月,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允夜娶你,真是沒有看錯人。」
若月也很感激莫媽媽和莫爸爸對自己的疼愛和維護,若是沒有兩位老人站在她這一邊,這件事情里,她知道自己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了。
現在一家人齊心,就算是歐陽家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的。
莫媽媽見若月和莫允夜心情都還算好,便沒有那麼擔心了,說道:「我們讓人接了安安回來,她已經睡下了,這件事情她是小孩子,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還有你母親那邊,我們也派人通知了她,讓她不用擔心。」
「謝謝你,媽。」若月真誠地說道。對於莫媽媽,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
「一家人嘛。」莫媽媽也笑了,說道,「對了,讓廚房裡給你們弄點吃的吧,這大半夜的,餓了吧?」
「不用麻煩了,媽,我和夜少吃過回來的。」若月忙阻攔道,「你和爸先去休息吧,這麼晚了,不要熬壞了身子。」
莫媽媽點點頭。
莫允夜也跟父親簡單說了兩句,帶著若月上樓去休息。
次日一早,莫允夜便到了公司。
而若月因為晚上睡得晚,莫允夜便沒有叫醒她,而是專門跟母親叮囑了,讓若月睡到自然醒。
莫媽媽一門心思在安安身上,笑著說道:「你走你的,若月的事情,我有分寸。」
這一天,歐陽家把莫允夜這件事情,鬧得十分的大。
莫媽媽和莫爸爸送了安安上學,回家的時候還有些心驚肉跳的。
回來的時候,見若月也起來了。
莫允夜在公司打了電話,安排了家庭醫生過來幫若月拆手上的紗布。
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休養,若月的傷好了許多,只是紗布一直沒有拆。
等到紗布拆開的時候,才發現傷好是好了,但是被劃傷的掌心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疤痕,十分醜陋。
若月輕輕蹙眉,醫生說道:「傷口還要再養一段時間,到時候留一點疤痕,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但是好在沒有傷到肌腱,不會對活動能力有影響,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若月知道醫生也是盡力了,謝過了他。
醫生再次幫她重新上了藥,換了輕軟的紗布包上。
幸好另外一隻手的擦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莫媽媽端了湯過來,輕聲說道:「傻孩子,別擔心,沒事了,只要手沒有傷到,有一點點疤痕也不算什麼。」
若月輕聲問道:「媽,歐陽雨和夜少這件事情,當初歐陽家的人都不知道嗎?」
「別說他們都不知道了,就連我們,也是不知情的。當初允夜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下藥,才錯進了酒店,做出了糊塗事情,這幾年來,允夜一直在找那個姑娘,想要補償,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是誰。後來允夜認識了你,對這件事情就淡了,可是誰知道,小雨忽然說起這件事情,讓我真是……」莫媽媽一想到歐陽家,又是一陣心塞,「歐陽家的人是做生意的,以前我只覺得他們家的人,性格有些霸蠻,但是沒有想到竟然不講道理到如此程度了,真是我錯看他們了!」
若月問道:「是八年前嗎?」
「是啊。是八年前,那還是一個夏天。允夜執行任務,抓捕一個窮凶極惡的犯罪集團,那個時候,墨少的身體也不好,又有兩個小奶包,所以是允夜主要來執行這件事情。誰知道這個犯罪集團力量非常強大,讓允夜著了道。」莫媽媽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有些細節,她也不清楚,因為莫允夜也並不十分清楚,沒有告訴她。
她說道:「允夜和墨少這一批的孩子,不是一向都有十分正義的名聲嗎?那群壞人的頭頭,就給他下了藥,目的就是要讓他身敗名裂。他不想被壞人擺布,便壓制著藥物的念頭,拼命想要逃離,那種藥,不僅會讓人染上慾念,還會讓人失去神智,也許會讓人成為一個襁爆犯,也許會讓人成為一個殺人犯,甚至是做出更大更多犯罪行為,因為藥物讓人的神經和思維都是不受自己控制,讓人發了狂。」
「所幸,允夜也沒有犯下更大的錯誤,只是誤進了酒店,讓一個姑娘失了清白。藥力消解了一部分後,他靠著極大的毅力,不想連累這個姑娘,一直撐著離開,離開後,又和犯罪集團周旋了整整一個夜晚,到次日才在隊友的接應下,回到警隊。不過因為體力和心力的極大喪失,他只記得酒店的大致位置,至於樓層和房間就不太清楚了。他也很愧疚……」莫媽媽把整個事件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若月聽得心裡十分震動。
其實從昨天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有些隱約的猜想和念頭。
但是她卻一直沒有求證。
其實是擔心和害怕的,擔心和害怕那個隱約的猜想,是自己的錯覺。
所以莫允夜沒有詳細說事情的經過,她也不敢問。
怕自己是自作多情,想太多有的沒的了。
現在莫媽媽把事情說得這麼清楚,若月不由問道:「媽,我能問問……夜少發生事情的那天,具體的日期嗎?」
莫媽媽見若月問,也沒有什麼好瞞她的,將日期說了。
若月聽完之後,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住。
莫媽媽忙扶住她,說道:「若月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要不要讓允夜現在回來?」
「不用,媽,沒什麼事情。」若月心力震盪過後,卻也平靜了下來。
她心底這個隱約的念頭升起的時候,到現在知道就算莫允夜的事情,和她懷上安安的時間,是同一天,也未必能夠說明什麼。
要是貿貿然就說出來,反倒是貽笑大方。
何況她一直都跟莫媽媽和莫允夜說安安的父親在國外。
現在忽然要改口,總得要事情再確定一些。
所以莫媽媽問起,若月並沒有馬上說出口。
正在這個時候,若月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蘇薇打來的。
蘇薇昨天就聽說了這件事情,跟沈涼墨求證了,不過沈涼墨八年前那個時候,差不多都還在臥*,對此也並不熟悉。
今天蘇薇看到莫允夜的聲明,再也忍不住給若月打了電話。
若月接起來,蘇薇在電話那頭問道:「到底是怎麼了,若月?」
「蘇薇,我們出來見一面吧。」若月說道。
蘇薇馬上應允了,兩個人約好一會兒見。
莫媽媽聽說若月要出門兒,便叮囑了幾句,沒有多說什麼。
若月打車到了和蘇薇約好的地方,蘇薇也及時趕過來了。
到了咖啡廳,見到蘇薇,若月才知道,原來今天早晨,莫允夜發表了一個簡單的聲明。
聲明里,他提到了八年前發生的事情,並說正在極力查找事情的真相,如果查證清楚後,一定會給當事的女孩一個說法。
聲明里,並沒有提及歐陽雨。
莫允夜這種大氣的做法,反倒得到了大家的諒解和同情。
因為大眾總歸是對理智的人更多一些同情。
歐陽一家上躥下跳的行為,確實有點太難看了,尤其是歐陽太太,在公眾場合也不知道收斂,也讓大眾對於歐陽家有些反感。
只是蘇薇看到這個聲明,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才馬上給若月打了電話。
見面之後,蘇薇問道:「沒事吧,若月?」
若月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這個歐陽雨是怎麼回事,我聽說她之前有好幾個男朋友,怎麼會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蘇薇皺眉,她對歐陽雨也有所耳聞,之前對她無感,沒有想到她會鬧出這樣的事情。
「我並不清楚她的事情。只是我才跟夜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表現出了對我的強烈反感,我覺得她是很喜歡夜少的。這一次的事情,我是站在夜少這邊的,就算當初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來夜少當初也是受害者,二來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歐陽雨再提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因為她對夜少不死心的緣故。」若月把這件事情看得清楚,其實莫允夜也未必不清楚。
只是被歐陽雨利用了這件事情,一時有理說不清而已。
蘇薇點點頭,說道:「是,她利用這種事情做文章,就是想從道德上綁架夜少,相信夜少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真相的。沒有想到這歐陽家跟莫家認識這麼多年了,竟然一遇到事情,就暴露出了真實面目。」
若月想了想,說道:「蘇薇,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說。」
蘇薇馬上說道:「你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去做。」
「也不是要幫忙……只是,」若月沉吟了一下,「這話放在我心裡,不吐不快,有你幫我聽聽,參考參考,我覺得更有信心。」
蘇薇握住她的手:「嗯,你說吧。」
若月輕聲說道:「你知道,當初我懷著安安,是一個意外,安安的父親是誰,你也問過我好幾次,但是我並沒有對你說實話。」
蘇薇認真地聽著,回想起安安漂亮聰明的面孔,心頭升起一絲柔情。
若月說道:「那次我跟你大哥夏思翰打算一起出去旅遊,因為買的廉價航班,時間很不方便,所以住了一家酒店。那晚你大哥還沒有來,酒店忽然停電了,有一個男人闖入了進來……後來我就和你大哥分手了,再然後,我懷上了安安。」
「你是說……你也不知道安安的父親到底是誰?」蘇薇問道。之前她也一直以為是若月不願意說,並不確定是若月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對此,若月一直都守口如瓶,不想讓安安受到傷害。
「嗯,我也並不確定,這些年,為了讓安安不受到傷害,我並沒有對人說實話。但是歐陽雨鬧出這件事情之後,我無意之中發現,夜少發生意外的那件事情的時間,跟我懷安安那晚的時間,是同一天……」若月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這件事情壓著她十分的不舒服,現在對蘇薇說出來之後,好像搬掉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蘇薇馬上反應過來:「這麼說的話,那歐陽雨是肯定在撒謊,只是為了得到夜少的一種手段,而安安,很可能是夜少的親生女兒?」
若月看著蘇薇詢問的眼神,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夜少,夜少馬上就能查出來了。那個什麼歐陽雨的,就自動滾蛋到一邊了。」蘇薇激動地站起來。想到安安和夜少是親生的父女,她的心頭就難掩激動的感覺。
她站起來,就要往外走,恨不得馬上揭穿歐陽雨這個撒謊精,讓安安早點認回自己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