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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1:42 作者: Kiraffey
    「可以。」路澤比大學時期成熟穩重了不少,倒是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不過這麼多年沒有念書了,可能記不太清。」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一對人,兩道追光。

    西裝革履的兩人並肩站在舞台上,站成兩棵筆直的樹木。

    你是我銅枝鐵乾的橡樹,你是我英勇如火炬的木棉。

    我們站在這裡,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第42章 三十五夜雪

    南方之於北方,就冬天而言,在下雪量上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路澤和畢盛居住的城市更是少見大雪,路澤印象里對大雪的記憶還停留在2008年的雪災上。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更為寒冷,走在通往教學樓的冷風中都會被濕冷刺激地鼻子發酸,雙目淚流。

    故而學校特意提前了選修和專業課的考試時間,放假時間一再提前,迅速成為了周邊大學中最早放寒假的標杆。

    路澤和畢盛除了放假到家當天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其餘時間都沒怎麼看到自己爸媽的影子。畢父畢母還沒帶完大學的專業課,半個月之後才會回家。路爸年終要在單位算帳,也好幾天不回家,路媽參加店鋪培訓,和其他店員一起去了省會城市。

    細細算來,路澤和畢盛有足足五天可以毫無顧忌地住在一起。

    當兩家最後一位家長坐車離開,路澤迅速搬到了樓上的畢盛家,相當有家主風範地住進了畢盛的臥室。

    氣溫按天氣預報所說,幾天內驟降。路澤起床的時間也是從早晨跳躍到中午。

    路澤睡進畢盛房間的第三天早上七點,在睡眼惺忪中被畢盛直接抱了起來。

    一出被子,來自冷空氣的魔法攻擊迅速把路澤的美夢打破。

    「你幹嘛!才七點!」路澤瞥了一眼床頭櫃的鬧鐘,起床氣瞬間到達最大值。

    畢盛用手把路澤炸毛的頭髮捋平,另一隻手把路澤的嘴擠得嘟成一個小雞嘴,狠狠地用自己的唇舌□□一番,才心滿意足地放過路澤。

    「醒了嗎?」畢盛拍拍路澤的臉,把衣服遞給還坐在床上發呆的人。

    「醒了。」路澤乖乖點頭,迅速接過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衣服還是暖的,看來畢盛已經提前烘過了。這麼想著,路澤突然笑了出來。

    畢盛看著路澤一氣呵成地穿好衣服褲子,最後還是赤著腳下了床。

    畢盛一臉無奈地把路澤又按回了床上,一邊為他穿襪子一邊絮叨著:「又不穿襪子,等會兒出去冷死你。」

    路澤安安靜靜地盯著低頭給自己穿襪子的畢盛頭頂的發旋,心裡還是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昨晚路澤心血來潮突然想吃牛排,畢盛提議第二天再一起去百貨商城買菜…

    第二天是哪天來著?今天!路澤恍然大悟。

    「算了算了,還要出去,不吃牛排了。」路澤抬頭看著已經伸手要拉起自己的畢盛,一臉的不情願。

    畢盛直接把路澤從床上拉起,又親了親他的臉頰:「去吧去吧,就當是我想吃好不好,聽說今天會下雪…」

    畢盛難得撒嬌,路澤十分受用。

    當路澤和畢盛提著兩三袋東西走在回家的路上時,路澤還是後悔了。

    「這天氣預報也太不准了,你看看,我們出來都倆小時了,哪裡有下雪的樣子?」路澤穿得厚厚實實的,還是冷得不停地發抖,「就算有雪,落到我們頭上也成雨了。」

    話音剛落,天上便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聲勢浩大,不少人駐足驚嘆。

    「走吧。」畢盛撫去路澤頭上的落雪,撐起備好的傘摟著路澤的肩繼續往家中走去。

    路澤的天空被黑色的傘面遮擋,無數的雪白從黑色的傘緣出現,又沒入腳下冰冷的柏油路。

    畢盛的天空一半是黑色,一半是陰霾的天空,飛雪濕了他的肩膀,懷裡暖得像摟著一個太陽。

    畢盛做菜本領在大學這個學期不退反進,西餐牛排做得也是美味,兩人吃到興起,還在畢盛的提議下喝了點小酒。

    路澤搖了搖杯中的紅酒,臉上是微醺的緋紅:「我們太罪惡了,這是赤*裸裸的小資情調。」

    等到洗澡時,路澤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不脫不脫,我不要洗澡,好冷,好冷…」

    畢盛直接把人拖進了浴室,三下五除二脫了個赤條條。浴霸的暖光大開著,路澤還是因為突如其來侵襲在皮膚上的冷氣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路澤怕冷,整個人更是緊密地貼在同樣赤*裸的畢盛身上。

    路澤的嘴在畢盛耳邊反反覆覆地哆嗦著:「開熱水,開熱水…」

    ……

    畢盛心裡暗叫不好,只能快速地打開熱水,簡單地把兩個人沖洗了一遍又擦乾。

    路澤被畢盛裹進被子裡,整個人經熱水後酒精已經揮發了大半,但臉還是透著淺淺的紅,眼睛勾人地看著站在床邊套睡衣的畢盛。

    畢盛剛套上上衣,路澤就從被子裡起身纏了上來。

    ……

    兩個人難捨難分,像兩團烈火,熊熊燃燒著,閃耀著…

    ……(小車在微博)

    雪,掩蓋不了生生不息的愛意。

    第43章 三十六米天台

    體育課在路澤進入大學之前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一門總是被班主任通知體育老師生病的可有可無的附加課,在升入大學之前,你要是問路澤「排除下課以外你最喜歡的是哪門課」,路澤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體育課」。

    可真正進入大學殿堂,路澤才悲催地發現,原來體育課也是一門要求嚴苛且隨時有可能掛科的實踐課。

    大一路澤和畢盛一起選了同一個老師的太極,之所以選太極,路澤還是存了些小心思的。太極太極,不就是以前公園裡老爺爺老太太天天在那裡推來推去的養生慢動作嘛!

    可路澤萬萬沒想到自己選中的太極老師是全校體育老師里最嚴格最負責的,全校老師的太極都是她教的,可以說自家的老師是學校的「太極宗師」了。

    每周一節的體育課,兩個小時的太極動作規範和訓練,比別的班更為嚴苛的期末評分標準,讓路澤看到課表上的「體育課」就頭痛不已。

    期末前一個月,老師已經開始抽籤分組測試太極了,四個人一組。路澤和三個別的專業的姑娘一組,提前練習時那三個女同學都已經準備得十分充分,隨著雅致的背景音樂有節奏地推掌,雲手,退步…

    路澤在一邊肢體僵硬得要死,一邊練一邊感嘆著女孩子的細心和認真。

    畢盛一套打下來倒是四平八穩的,隨著舒緩的節奏有力地完成了動作,成竹在胸說的就是這幅模樣。

    下課後,路澤和畢盛一起去食堂吃飯,約定好了晚上放學一起到天台上練習太極。

    臨近期末,天氣轉涼,白天還不覺得冷,夜裡氣溫就是一個小斷崖式下降,再風裡多站一會都會情不自禁地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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