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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1:04 作者: 蘇落落
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可能跟他好好繼續談下去。
會議室里恢復了安靜,手臂上的疼也已經感覺不到,血止住了,他望著紗布上的血跡有些出神。
忽然,他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邊拿手機打電話,邊往電梯那邊跑去。
「喂,你們到哪了,別出大門,馬上回來。」
厲嚴爵聽到了大門口吵鬧的聲音。
他甚至覺得電梯這個時候爬行的太過緩慢。
他伸手啪啪的拍著電梯,快點上來。
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第34章 幕後大人物
保鏢接到厲嚴爵電話的時候,剛下電梯走到門口,這個任娟太過瘋狂,他們徵求同意,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現在她人在輪椅上。
可能是早上的事情被再次曝光,大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
幸虧早一步接到厲嚴爵的電話,他們馬上調轉方向,重新退回到大堂里。
厲嚴爵氣喘吁吁的跑到樓下,「你們沒有出去吧?」
「還沒有來得及。」
厲嚴爵看了一眼門口的陣仗,目光在記者群里大概的掃了一眼。
「上樓。」
任娟早上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他們起衝突的時候就有好事者,拿著手機拍照的拍照,錄視頻錄視頻,當時他急著向任娟打探孩子的消息,就沒有讓人處理。
現在網絡媒體上,又開始炒作。
所以記者才會這麼快的堵到大門口來。
如果,任娟說的話全部屬實的話。
那這一切的背後,肯定是有人操縱。
他這邊,他可以肯定的是,當時他是要提交材料的,就讓人匿名往紀檢委的郵箱裡發了信息。
後來,出來的結果卻不是他舉報的內容。
如果不是任娟,那舉報的人另有其人。
還有,任娟提到了出關的時候,有人追殺她。
知道她要事先逃走的消息,也是任娟口中說的那個要幫助她清理資料的人,恐怕才是這起事件的幕後主使。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人目前還身居高位。
剛才如果不是他追的及時,恐怕任娟人已經沒了,而且殺人的鍋還可以扣在厲嚴爵的頭上,畢竟早上兩人起爭執,有照片還有目擊證人。
不過,任娟的身份如果曝光,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心裡發慌。
很快。
媒體方面網上這類信息的刪除,更加的印證了厲嚴爵的猜測。
這人跟程素衣一樣,都是罪無可恕。
他一定會把這個人揪出來,然後繩之以法。
蘇涼秋,我可能真的是瘋了。
可眼下,我不做這些事情又能做什麼?
否則他可能會沉溺在那樣的絕望里,惶惶不可終日。
任娟再次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
床邊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字排開三樣東西。
一張舊報紙,一個平板電腦,一張照片。
舊報紙的內容是當年的一張法制報紙,上面詳細的講述了蘇萬河案件的經過和判決結果。
平板電腦上的內容是幾份紅頭文件。
這幾份文件上的人,任娟應該都不陌生,全是蘇萬河出事後,平步青雲的升到要職的人。
第三張照片,是蘇涼秋的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老照片,是蘇涼秋大學的時候,蘇萬河和任娟去學校送她,在校門口拍的。
蘇涼秋在中間的位置,沒大沒小的將自己的胳膊搭在蘇萬河和任娟的肩膀上。
一家三口,都笑的很幸福。
那時候,蘇萬河還沒有升官,沒有走上歧途,他們的那個家也還是完整的。
現如今呢?
都死了,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她了。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只留下她一個人去嘗。
她將照片貼在胸口的位置,坐在那裡靜靜的流眼淚。
隨後,她在房間裡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後對著牆上的一個攝像頭平靜的說:我要見厲嚴爵。
☆、第35章 孩子下落
任娟清醒過來之後,又看了那幾樣東西,心裡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大概是被人當槍使了,而且還做了別人平步青雲的墊腳石。
「這些都是真的嗎?」
「你現在心裡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給了我什麼東西?又給了別人什麼東西。」
任娟疲憊的捂住了臉,如果這都是真的,那所有的過錯都是她的。
本來可能蘇萬河就算老死在牢里,可能也不會死,涼秋也可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能也不會散。
現在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那你現在讓我幫你做什麼?」
厲嚴爵拿起桌上的平板,從裡面調出來一條信息,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人。
「是他嗎?」
任娟臉上晦澀不明,最後目光落在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上,還是點了點頭,「他現在權勢滔天,而且是個老狐狸,你確信能斗得過他嗎?」
「鬥不過也要斗,現在已經不是可以退縮的時候了,早上的事情,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他現在必定是想將你殺了滅口,所以,你現在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任娟淡淡的掃了厲嚴爵一眼,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恨我們家恨的咬牙切齒嗎?」
「蘇萬河已經死了不是嗎?而且我也要給涼秋一個交代。」
否則,有一天他去到地下,將沒辦法面對她。
「呵呵,人啊,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還有,那個孩子現在哪裡?」
「當時我自己逃走都自顧不暇,自然不可能帶上孩子,而且他是早產兒,我更不可能將她帶在身邊受苦,我雖然恨你,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厲嚴爵親自帶人來到任娟給的地址,這裡已經頻臨拆遷,絕大多數人都搬走了,還留著那麼幾戶不滿意賠償的釘子戶。
走過垃圾遍地的小巷子,單元門上的門牌都已經看不出號碼。
「是這個單元嗎?」
「應該是的,我們查了這一片的拆遷戶,發現那戶人家還沒有搬,就留在這個樓上。」
厲嚴爵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樓上沒有一戶是開燈的。
保鏢打開手電筒,在前面探路。
爬樓梯來到了四樓東戶。
敲了敲門。
半天都沒有人應聲。
「厲少要不要破門進去。」
厲嚴爵點頭。
房間裡很凌亂,甚至還有一股子發霉了的味道。
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咦,你是什麼人?」
保鏢從房間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臉上全是滿滿的戒備。
「剛才我們叫門你怎麼沒應聲?」
「誰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點來敲門的都是要債的。」
「你父母呢?」
「我媽一年前就死了,我爸也好幾天沒有回來了,你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