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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20:57 作者: 黃小憫
    「我救了你,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楊柳睜大眼睛望著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濤哥又點了一支煙,慢條斯理地說:「劉大力在你的酒里下了*。」

    下了藥?她親眼看著劉胖子打開的瓶蓋……她一直小心提防,沒想到還是著了道。可是,那瓶酒清清也喝了。

    她急問:「清清呢?她也喝了,她怎麼樣?」

    濤哥走上前來,指尖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擔心別人?」

    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楊柳一時沒敢說話。

    濤哥幽深的眼睛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放開她,「去洗澡。」

    楊柳心頭一緊,洗澡幹什麼?

    他想幹什麼?

    她楊柳雖然在夜場子混,但私生活絕不糜爛,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但她至今只有過駱兆謙一個男人,她是有底線的,越過底線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濤哥見她愣住不動,一臉嫌棄道:「我討厭一身酒味的女人,快點!」

    聲音很輕,但不怒自威,這個男人真可怕,殺氣那麼強!

    楊柳急忙下床衝進浴室,反鎖上門打開花灑,她四處檢查了一番,浴室里都是男士用的一些日用品,沒有攝像頭。

    她迅速把自己洗乾淨,還仔細漱了口,對著鏡子呵出一口氣,湊上去嗅了嗅,還是有酒味。

    沒有辦法了,她只能做到這樣了,胃裡的酒精一時半會兒也消化不了。

    自己的紅色旗袍又髒又臭,不能再穿了,可是穿著浴袍出去像什麼樣子?外面那個男人就像一頭狼,她衣衫不整地出去豈不是更加危險?

    ☆、第十三章 做我的女人

    衣架上掛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香奈兒新款,連吊牌也沒拆。楊柳知道這件衣服很貴,但不穿著它怎麼出去?

    算了,改天賠他錢好了。

    她穿上連衣裙出去,室內的大燈已經打開了,光線明亮刺眼。楊柳看出來這是酒店的套間。

    濤哥正漫不經心地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

    楊柳忐忑不安地走出去,她從來沒有在這樣明亮的燈光下和濤哥面對面。而且,她的臉上沒有了濃妝的掩飾,就仿佛沒有了利齒的小狼,畏畏縮縮的,不敢抬頭看他。

    「過來。」他沉聲說。

    楊柳心頭一顫,「……濤哥,感謝你救了我,改天……我一定好好謝謝你,還有這件衣服,我一定還錢,我家裡還有孩子,我……先走一步好不好……」

    楊柳慢慢往門口移動,耳朵警惕地聽著背後的動靜。

    濤哥沒有任何反應。

    她暗暗鬆了口氣,轉動門把手打開門,兩張凶神惡煞的臉陡然出現在她面前,「回去!」

    楊柳嚇了一跳,她轉頭望向濤哥,看到他正冷冷地盯著她。

    楊柳訕訕地關上門,輕聲說:「濤哥,您放我離開好……」

    「過來。」他又說了一遍。

    楊柳別無選擇,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距離他的身體還有一米多,濤哥突然站起來,一把攬住她,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

    楊柳一下子懵了。

    「濤哥……」她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

    濤哥勾起她的下巴,眼睛利劍般地在她臉上掃來掃去,掃得她毛骨悚然,「你真有孩子?」他冷冷地問。

    「……是的濤哥,我有兩個孩子。」

    「你多大了?」

    「二十九。」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過了好久才鬆開,轉身回到原位坐好,「以後見我,不要化妝。」

    楊柳一愣,什麼意思?以後還要經常見面?

    濤哥淡淡開口,「你身邊怎麼會有保鏢?」

    「……只是朋友,他只是順便保護我……」

    濤哥冷冷「哼」了一聲,「指望他,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柳這才想起小劉來,忙問:「他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濤哥皺眉,「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真的只是朋友,他在哪兒?」

    「中了麻醉針,天亮會醒的。」

    楊柳鬆了口氣。

    「劉大力是鐵定不會放過你了,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你要明白。」

    楊柳垂下眼瞼,她知道他說得不錯,她在麗江人生地不熟,所認識的唯一能壓倒劉胖子的人,就是眼前的濤哥了。

    可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楊柳鎮定下來,「濤哥,您想讓我做什麼?」

    他看了她一眼,「做我的女人。」

    楊柳的心狂跳起來,果然,男人對女人,不就是這種直接的欲。望嗎?儘管她知道自己只要靠上濤哥這棵大樹就算是安全了,但她絕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易什麼,否則,她怎麼面對兩個孩子呢?

    「怎麼,不願意?」濤哥的聲音冷了些。

    楊柳覺得自己的腿開始發軟,「濤哥,真是……對不起,我有孩子,我不能做那種事……」

    房間內的空氣頓時凝重詭異得令人窒息,狂風暴雨就要到來。

    濤哥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顎,咬著牙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我剛才昏迷了那麼久,你都沒有對我怎麼樣,所以濤哥你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你的談吐和氣質看,也受過良好的教育,跟劉老闆不是一類人……希望濤哥看在我孤兒寡母的份兒上,放我一馬,感激不盡!」在這個男人面前,硬碰硬是沒用的,她只能嘗試著示弱。

    「你在為誰守身?」濤哥突然問。

    守身?為了誰?楊柳一怔。

    駱兆謙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和他,今生無緣了。

    她沒想過為他守身。

    「沒有……我不能違背本心出賣自己,做不道德的事。」

    濤哥冷笑一聲,「每天在夜場裡混,逢迎賣笑,還跟我提『道德』。」

    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楊柳感受到了他赤。裸裸的輕視,她沉聲道:「濤哥,我只是在酒吧跳舞而已,您也見過我的舞蹈,從來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動作,至於昨晚的陪酒,完全是一場意外,並不是我願意的。我憑自己的能力賺取正當的報酬,希望你不要誤解。」

    濤哥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室內一片死寂,僵硬的氣氛延續著,兩個人很久都沒有開口。

    最後,濤哥仿佛笑了一下,因為楊柳聽見了他胸腔里發出的輕微震動。他放開她,說,「不管你答不答應,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女人。」

    楊柳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他揚聲叫道:「鄭恆!」

    那個見過兩次面的保鏢應聲推門進來,「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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