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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家裡還有什麼人?這家的主人呢?」警察繼續問。
「家裡還有一個管家,剛才來了一對說是受害者家屬的母女,我也沒見到主人,連工資都拖欠了我好幾天了,警察同志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一個農民工掙這點錢不容易,還得養家餬口呢!農民工資欠不得啊!」雷厲風煞有介事地說。
客廳里正把著窗戶看的安琪以手肘搗了搗江若岩,「誒,我說,你家雷厲風演技不錯,可以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了,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
「安琪乾媽你演的也不錯啊,很適合演這種小寡婦之類的角色呢!」雷諾掩著嘴偷笑。
「死丫頭,你說什麼呢?你乾媽還沒嫁人呢,你就詛咒我守寡,江若岩看你女兒啦!」安琪叉著腰氣鼓鼓地說。
她們這裡正鬧著,警察進了屋子。
「你是這裡的管家?」為首的警官看到江若岩明顯一怔,嘴角微微上彎,雙肩微抖。
「我是!」江若岩白了他一眼,神情倨傲地坐著沒有起來。
警官只是一笑,就將注意力全部放倒雷諾身上,含笑地看了半天,直到雷厲風輕咳了兩聲才作罷。
安琪想站出來抵擋一陣,卻被江若岩制住,輕輕地搖了搖頭。
「請跟我們到局裡一趟接受調查,還有這位工人師傅。」警官一擺手,立刻上來兩名警察。
江若岩對雷諾眨了下眼,以眼神說了句只有她們母女才懂的話,就和和雷厲風配合地跟著警察走出去。
剛走到門口,三三兩兩的人群又聚攏來,圍在他們身邊,要江若岩和雷厲風交人。
「大家冷靜一下,我們已經看過了,這家的主人確實不在,現在我們帶著兩名工人去做一下筆錄,請大家讓開!而且你們這麼做是違反法律的,請大家快散了吧!」警官並沒有打算為難群眾。
人們一聽江若岩並不在裡面,於是哄得一聲做鳥獸散。
雷厲風悄悄往警官身邊靠近,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警官立刻神色端然,向著一個戴鴨舌帽的高大的身影跑了過去。
那男人一見有警察追跑得飛快,而警官邊跑邊掏出衣袋裡的手機扔向那男人,男人身形一慢,立刻被警官追上,將他制服。掀開帽子一看,「杜政桓,你跑不掉了!」警官一招手,立刻有兩名警察過來將杜政桓拷了起來,押著他上了後面一輛警車。
「隊長,你真厲害,這樣都能看得出來!」警官莫問津對雷厲風豎起了大拇指。
「當然,他可是不止一次害過我的家人!」雷厲風凌厲的眼光掃過關著杜政桓的警車。
「杜政桓?想不到是他!」江若岩不勝唏噓,沒想到杜政桓恨她到這種地步,這次他們之間應該有個了斷了。
「上車吧!我送你們出去!」莫問津打開車門。
「媽咪,爸爸,我要和你們一起住。危險過去了嗎?我們可以不用Cosplay了嗎?」雷諾沖了出來,抱住江若岩腰。
江若岩看了看天,依舊烏雲滿布,青色的雲彩遮住太陽,烏鴉鴉地壓下來,直壓得人轉不過氣。搖了搖頭,一個杜政桓掀不起這麼大的波浪,他背後必定還有人。
隨著杜政桓的落網,網絡上的黑暗寫手們似乎收斂了許多,沒有惡意攻擊的新聞再出現,而安琪乘勝追擊,努力為「富聯」、江若岩和李雨珂挽回頹勢,本以為能收到些微的效果,慢慢淡化流言。不曾想,那些帖子全都被刪除或屏蔽,而「富聯」里的官二代的高官父母們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壓,富二代的企業也難以倖免,那股置「富聯」於死地的強大力量絲毫沒有減弱。
經過多輪審訊,杜政桓始終沒有說出背後主事之人,只說是他雇了網絡寫手所為,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對於杜政桓的判決數罪併罰,經過審判,判處無期徒刑年。這也算是對為非作歹的壞人的懲罰。而李雨珂被無罪釋放,只賠償了死難者一大筆錢。經過這件事,李雨珂對交通肇事深惡痛絕,倡議成立了交通肇事死難者基金會,專門為那些死難者籌募基金,一時倒也在網上引起一定的倡議。
104 玫瑰的戰爭(大結局)
「小岩,不然我們回美國吧!這裡實在太危險了!」江似玉憂心忡忡地看著妹妹,又看看身邊的兒子和雷諾,眼中寫滿了擔心和驚懼。一開始不愛上網的她並不知情,直到杜政桓被抓住的那天通過電視報導她才知道,自此食不安睡不眠,並堅持要搬到酒店和江若岩同住。
她這一搬自然兒子也跟著搬來,當然好不容易一家團圓的張世峻更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妻兒相處的機會,硬是也搬了過來。兩家六口住在酒店裡。
警方公布了案件結果之後大部分群眾都知道自己成為了別人利用復仇的工具,不再對江若岩圍追堵截,但仍有少量偏執的狂熱分子認為那些都是江若岩買通警察為自己洗清嫌疑所做的,在網上放出豪言要江若岩「好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若岩只好躲在這保安嚴密的酒店裡,每天有數十名保鏢守護,猶如坐牢一般。
「是啊,小岩,似玉和孩子們在這裡太危險啦,不如先送她們回美國吧!而且你在這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不如一起回去!」張世峻完全是為了妻兒考慮,並且已經下了決定,要把公司搬到美國去和妻兒同住。
經過了八年的分別,他對江似玉的愛不減反增,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她,直到那一天她俏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他才發現缺憾的生命終於圓滿,不顧一切地將她留下,再也不肯放開手。而她居然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難以名狀的驚喜,兒子,當年被告之無緣的那個孩子如今居然長成小小的王子,粉雕玉琢、玉雪可愛,還有一些神似他的少年老成。
那一天,他經歷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切,開啟了人生中最華麗的篇章,至今想到猶似在夢裡。如果這是夢,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
雷厲風橫了張世峻一眼,心不在焉地叉著盤子裡的牛排,後悔答應讓姐夫一家搬過來。他的公司可以說搬就搬,可他的部隊搬不走。他破鏡重圓抱得美人歸,可他還在奮戰當中,除了剛回別墅那一夜之外江若岩仍舊不肯接納他,害他用盡了美男計那堅定的美人依然無動於衷,說什麼要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咬了一口紅酒蝸牛肉,江若岩沉吟了一會兒,頷首,「也好,小瓦也催了好多次了,我們來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那爸爸跟我們一起走嗎?」雷諾目光閃閃地看著江若岩。
「爸爸工作很忙,可能去不了,但是以後放假小諾可以回來看爸爸。」江若岩心虛地低著頭,沒有迎上雷厲風那灼灼的視線。
這次回來就是一個錯誤,似乎她走到哪裡禍就跟到哪裡,她累了,不想再玩這些驚心動魄的遊戲,也是該回去了。
「那小諾喜歡中國嗎?願不願意留在中國上學?放假的時候爸爸可以帶小諾去學習射擊、跳傘,等你長大了還可以學開飛機,或者當兵也可以……」雷厲風切了一塊牛排插到女兒盤子裡,對她的挑食有些不贊同。
雷諾似乎被他說得心動了,咬著唇想了半天。江若岩瞪了狡猾的雷厲風一眼,卻見雷厲風笑吟吟地從手包里拿出一沓紙,江若岩目光一對上那紙上面的標題立刻將頭低了下去,額頭貼到冰冷的玻璃桌面上。
該死的腹黑男,居然用這招!拿那該死的婚前協議來逼她就範。江若岩粉臉脹得通紅,抬頭正要說話,卻聽到餐廳里窸窸窣窣傳來一些響動。
定睛一看,原本烏泱泱的餐廳人都走光了,只剩他們這一桌,緩緩的鋼琴曲也被流行音樂取代,隱隱有歌聲傳來。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以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今天嫁給我好嗎?……」竟然是陶喆和蔡依琳合唱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原本燈光柔和的大廳燈光變幻,所有的燈瞬間都關閉,只有幾扇窗子裡射過來的陽光照著大廳幽幽暗暗,看不清舞台中間人影飄忽在做些什麼,只聞到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傳來,挑動著她記憶中那些美好的時光印記。
忽然,燈光一亮,所有的水晶等都被打開,強烈的燈光照得室內白亮亮一片,竟比外面的艷陽高照更明亮。
接著,四面的牆上光影浮動,緩緩現出綠綠的糙地,和一片雪白的歐洲古城堡,接著是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擁著一名身著白紗的麗人深情款款地對視,書寫著年輕的浪漫的幻想。白色的古堡,綠色糙地,相擁的愛人,是所有女孩心底最深最甜的夢。
那雙人的影像由小及大,慢慢擴成和真人般大小。待江若岩看清那麗人的臉時頓時怒不可遏,眼中簇著熊熊的火焰,似乎要把那牆上虛無的投影燒穿。懷著同樣心思的還有雷厲風。
天花板上漸漸飄灑下無數嫣紅的玫瑰花瓣,在早已撤掉桌椅空蕩蕩的大廳散落如花瓣地板。漫天的花雨,繽紛如霞似虹,流動著香馥的光波和炫目的色彩,浪漫如斯,能令世上最冷清的人動容。
接著,在紅色的花雨里躍出兩個白色窈窕身影,頭戴白色花冠,身穿白紗長裙,背後忽閃著白色的翅膀,隨著白色的翅膀緩緩扇動,她們在半空中緩緩飛舞,那是兩個天使。舞蹈完畢,兩個天使平穩地落到地上,解開腰上的隱形威亞細繩,翩翩走向江若岩,半蹲下來,恭恭敬敬獻上一個紅色絲絨小盒子,不等江若岩拒絕,自行打開盒子,顯出裡面碩大最少有十克拉的綠色鑽石,泛著耀眼的綠色光芒,如陽光打翻了深碧色幽潭,光影流波,璀璨萬丈,萬千綠色的星芒折射著光線發出耀目的光,好像整條星河都在那盒子中。
「陳默,出來!少在那裡故弄玄虛!」江若岩沒有接過盒子,反而站起身喝斥不知躲在什麼地方的陳默。
而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展開一張紅色的地毯,緩緩從大廳的一頭延伸至江若岩腳下。陳默手捧著一束嬌艷的有著金色鑲邊的紅玫瑰,身著黑色燕尾服,步伐優雅含情脈脈地走過來。沒有看雷厲風殺人似的眼眸,沒有看雷諾和江嘯銳、江似玉、張世峻好奇的臉,只把全副精神都放在江若岩身上。
他緩步走到江若岩身邊,單膝跪地,將手中玫瑰花往江若岩手中一遞,深情地說:「小岩,嫁給我!」
江若岩一把將玫瑰花扔到地上,俏臉一冷,柳眉一豎,「你瘋了!」
陳默不以為意,伸手接過天使手中的絲絨盒子,拿出裡面的戒指就要抓江若岩的手。「小岩,讓我照顧你、愛你!相信我,雷厲風能給你的幸福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我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疼小諾的!把你自己交給我,只有我才能給你幸福!我發誓這一生比愛惜自己的生命更愛你,永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