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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咳咳!正吻得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恨不能到床上好好恩愛一番的江若岩和雷厲風聽到女兒的話立刻分開身子,江若岩嗔了岳靚一眼,岳靚檢討地併攏手指。
才分開一秒鐘雷厲風又把她拉進懷裡,為她整理剛才激情時凌亂的前襟,並在她修長優美的頸項上輕輕啃咬,留下一個明顯的吻痕,猶如貼著雷氏專有的標籤,警告私人專有,生人勿近。
江若岩嬌嗔地捶了他一下,他卻不依不饒,湊在她耳邊輕輕咬著她紅透的耳珠,引來她一陣輕顫。
這樣的打情罵俏看在石于闐和陳默眼裡格外刺眼,最刺眼的不是雷厲風的挑逗,而是江若岩的反應,看得出她對他還是余情未了,甚至從來就沒有放下過他。石于闐走到酒吧拿過來一瓶紅酒猛灌,希望酒精能讓他暫時忘卻嫉妒。而陳默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徑直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放開她!」
雷厲風充耳不聞,在他殺人似的眼光里鎮定自若,挑釁地俯下身在江若岩雪白的頸上再種上一顆糙莓。
「我要你放開她!」陳默暴怒,滿臉漲紅,額上青筋暴突,手指著雷厲風,似乎雷厲風再多動一下他就要繃不住火焰,將那熊熊烈火燒到雷厲風那張因剛才吻得賣力而潮紅的臉上。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我!」雷厲風將江若岩抱坐在一側,手指關節掰得咔咔作響,站起身活動活動全身的關節,那幾聲骨頭碰撞的聲音極其清脆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心驚肉跳。
「要打架嗎?我可以上場嗎?自從上次打了漢克之後我一直很懷念打倒大人的勝利感,乾媽,你去跟媽咪說說好不好?」雷諾的語氣里透著興奮,在一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嬌軟的嗓音在靜謐的空氣里傳到沒有一個人耳中,讓人心頭冒汗。
「那你要幫誰?」安琪唯恐天下不亂地煽風點火。
「嗯……就幫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叔叔的,萬一他被爸爸打死了爸爸要坐牢的,我可不要一個囚犯爸爸!」雷諾的另類邏輯令人捧腹大笑。尤其是雷厲風,剛開始聽到她要幫陳默時臉上如罩了一層寒冰,再聽到下一句立時冰消雪融,如一池春水,道不盡的春風得意,讚賞地看了女兒一眼,當然不忘看把女兒調教的這般與眾不同的江若岩一眼。江若岩回了他一個白眼。
安琪把雷諾抱在懷裡親了親說:「我看你還是別上去了,因為你是打不過出身特種兵的你老爸的,這個弱弱的叔叔自願送死就讓他去送好了,我們靜靜地看好戲就好了,乖!」
雷諾眼睛亮晶晶,「這樣啊!那好吧!救急不救窮,既然漂亮叔叔這麼弱那也不值得小諾幫!」
陳默瞪了瞧不起他的安琪一眼,安琪無所謂地聳聳肩,並拋了一個飛吻。「富聯」里什麼人物沒有,她怎麼會怕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
「陳默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妨礙我們一家三口團圓!對你姐夫要禮貌一點,還有你的小外甥,真是的,第一次見面也不給個見面禮什麼的……還吆五喝六摩拳擦掌,不像話!」江若岩的抱怨一出口立刻引起廣大觀眾的側目,不明白她怎麼有本事把情敵爭鬥硬是扯到見面禮上,還說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同時也明白為什麼雷諾的邏輯如此奇特,完全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遺傳基因作祟。
雷厲風雙手環胸,唇畔蕩漾著礙人眼的笑意,對陳默勾勾手,「來,叫聲姐夫聽聽!」
陳默冷哼一聲,殺氣騰騰地看著雷厲風,牙齒咬的叮噹作響。
眼看大戰在即,有的人還下了注買他們誰贏,江若岩把心一橫拉住雷厲風,將他拉回沙發上按著。給岳靚打了個個手勢,看到岳靚將雷諾帶到一邊,確定她看不到這邊,然後主動吻上雷厲風,非常煽情地。與其看到其中一人被揍到鼻青臉腫,她寧願犧牲自己,反正一世英名已經毀於一旦了,不介意再毀一次。
如此明顯的表示陳默就是傻瓜也明白了,黯然神傷地走到吧檯,叫了一瓶紅酒,與石于闐舉杯同銷萬古愁。
江若岩看到人走了,想從雷厲風身上起來,卻被雷厲風死死抱住,一再加深這個吻,直到兩人都氣喘咻咻方才偃旗息鼓。
一邊看熱鬧的人都被他們表演的活色生香場面激的心癢難耐,各自找藉口去找自己的伴侶共譜火熱激情,沒走的吵嚷著要去賽車降火。
「賽車?好啊!小岩,我們有八年都沒有塞車了,怎麼樣?要不要比一比?看看我和拓疆有沒有進步?」剛下樓的沈容白向江若岩伸出了手,接著就被李菁華打了回去,捂著紅腫的手可憐兮兮地看著河東獅老婆,瞪了笑得賊兮兮的小舅子李拓疆一眼。
「媽咪,我也要去!」雷諾掰開岳靚的手,率先響應。
女兒都這麼說了,她還有什麼好反對的?江若岩拉起雷厲風挎著他的手臂跟女兒打了個響指。
為了爭江若岩做誰的車三個男人又展開了新一輪的較量。
三輛車子,軍綠色悍馬越野車,寶藍色法拉利,明黃色保時捷,齊齊地停在酒店門前,三個男人同時做出邀約的手勢,彼此不服氣地等帶著江若岩。
「死丫頭,你今天命犯桃花,如果消受不了就勻給我和靚靚一個吧,我嘛,就要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帥哥好了,我最喜歡這種花樣美男了,至於靚靚,就于闐吧!反正她就喜歡這種悶騷型的!」安琪打發走的金髮帥哥,將車鑰匙交給門童,四個美女,三大一小,等在酒店門口。岳靚的臉騰地一下從臉頰燒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打了安琪一下,「你亂說什麼!要接手你就都接了吧!反正你胃口大!」
「那你不要後悔哦!」岳靚衝著石于闐眨了眨眼,引來岳靚一番捶打。
江若岩含笑看著這兩個好友,隱隱覺得安琪好像想跟她傳達什麼,又不方便宣之於口,她若有所思地盯著岳靚,想從她表情里看出些端倪,可惜她掩飾的很好,讓她猜不透。靜靜矗立在風中,以身形替女兒擋去大部分風,她似乎沒打算上任何一個男人的車,即使雷厲風一再暗示,甚至跑去誘拐女兒。但是雷諾不買他的帳,緊緊攥著江若岩手不肯跟他上車。
車子開過來,江若岩上了駕駛座,安琪和岳靚抱著雷諾坐在後排。正要發動車子,一個綠色的人影閃了過來,接著打開車門,上了唯一空閒的副駕駛座。
「你不是有開車來麼?幹嘛上我們的車?」江若岩嗔了他一眼,卻也沒趕他下車,轉動鑰匙發動引擎。
「沒油了!」雷厲風找了個爛的不能再爛的藉口,降下車窗,跟兩個憤恨得咬牙切齒遺恨失吞吳的情敵擺擺手。
石于闐和陳默雖然暗罵雷厲風jian詐,卻也只能望著江若岩的汽車尾氣,奮起直追,加大油門誰也不願落在後面。
熟悉的F1專用賽道,熟悉的看台,熟悉的比基尼女郎,江若岩深深吸了一口氣,鼻尖傳來淡淡的梨花香。賽道旁的梨園裡,正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那些白嫩的花一片一片壓著細細的枝頭,猶如飄香的雪,猶如紛飛的蝶,扇動著白色的羽翼翩翩欲舞。早先聽到的雷聲已然不復存在,天空放晴,藍絲絨般的夜空里閃耀著幾顆寒星,一輪明月低低地掛在梨樹枝頭,皎潔的月光從花影里灑落,照在地上一地潔白,雪似的白。
好久沒有這麼輕鬆愜意了,身邊有女兒,有丈夫,有朋友,仿佛以前那日子如過眼雲煙,而今天才是生命中的美好。
拉著女兒走進更衣室,找了套尺寸小的賽車服給女兒去換,江若岩靜靜坐在梳妝檯前,從鏡子裡看到雙頰嫣紅,美目中波光流轉,肌膚如今晚的月光般瑩白的自己,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吸引他們,令他們對她念念不忘八年多。若論容貌,她其實是不如大姐和小妹的,大姐才是沉魚落雁的絕世之容,且嬌嬌怯怯,最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而小妹更是精緻,猶如一尊搪瓷娃娃,比那宋玉筆下的東家之子不差須臾。她不過是性子狂野一些,愛憎鮮明一些,怎麼就能讓這些出色的男人窮追不捨?
唉----傷腦筋!她手撫著自己的臉,嘆了口氣。
想到今晚給女兒的不良示範,她的臉更紅了。
「媽咪,你的臉好紅,你感冒了嗎?」換好了賽車裝的雷諾站在鏡子面前,自鏡中看到江若岩嫣紅的雙頰問。
「沒有,媽咪只是……只是……」江若岩不知如何向女兒解釋,將女兒抱在懷裡親了親。「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你不會認為媽咪應該和爸爸在一起嗎?」
雷諾搖搖頭,想到學校里有很多小朋友跟她一樣只有媽媽或爸爸,說:「小諾喜歡爸爸,可是如果媽咪不喜歡的話,小諾也沒關係,只是想偶爾來看看爸爸,可以嗎?就像石乾爹和沈乾爹一樣……」
「可以!」江若岩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淚痕,有個這麼懂事聽話的女兒她還能說什麼,她又憑什麼不准他們父女見面,要知道主控權一直都不在她手裡。想到雷厲風手上的婚前協議,她恨得牙齒叮叮作響。
牽著女兒的小手走出更衣室,迎面吹來徐徐晚風,暗送春的清甜。
月華如練,照在地上如一汪白玉瑩瑩的水,蕩漾的淺波深紋,春風暗暗送來梨花香,沁人慾醉。賽場上汽車引擎發出低低的嗚鳴,為著註定不平凡的夜添上一抹喧鬧。
外面的賽道上有幾個她不熟悉的新手已經在熱車了,她身著火紅色賽車裝,手捧著同樣紅色的頭盔,牽著同樣一身火紅的女兒,一出現就引來了無數讚嘆的抽氣聲,火紅的賽車裝襯著明若朝霞,燦若晨星的她,英風凜凜,自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巾幗之氣,美得猶如虛擬遊戲世界裡的女戰士。
她這副模樣雷厲風和石于闐自是見過,但仍忍不住深深著迷,將那深沉的目光停駐她身上,再也不能收回。而陳默卻是第一次見這樣英姿颯慡、美若女神的她,幽深的目光如大海般深沉,照得見今晚皎白的月色。
沈容白和李拓疆早已躍躍欲試,上了自己的賽車,那些熱車的公子、千金們也在廣播的召喚下各自回歸本位,靜靜等待發令槍響。
江若岩環視賽場,視線和她的男人們交匯,然後錯開,牽著女兒上車。
「等等!小諾不能上去!太危險了!」雷厲風走上前拉住了江若岩。石于闐和陳默暗罵一聲卑鄙,既然是阻止雷諾幹嘛要拉江若岩,剛才賺的便宜還不夠嗎?兩個人只把牙根恨得癢,眼睛瞪得比銅鈴大,琥珀色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雷厲風卻變本加厲,拉了拉江若岩胸前半敞的拉鏈,頭微微低垂,從後側放看如同在輕吻江若岩臉頰。江若岩羞窘地轉過頭去,不想在女兒面上演這種限制級的甜蜜,雖然內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