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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臭丫頭!不知道敲門啊?」江若岩從雷厲風懷裡退出來,板起面孔掩飾尷尬。
這種事情最要緊的就是情緒,都被打斷了還怎麼繼續?她覷了雷厲風一眼,發現他也是黑著臉,很不開心。想想也是,連個吻別都不能盡興,想必他很鬱卒吧?不過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還是挺值的!
雷厲風自然清楚她的想法,屈指瞧了她頭一記。「走吧!不用送我了,反正我一個人來去慣了。」
這口氣算算涼涼的,哪像是嘴裡說得一般?
江若岩瞪了眼掩著唇想笑不敢笑得小瓦一眼,看!你還看!
「二姐,那你到底是去送二姐夫?還是去啊?去啊?」
「要你管?時候不早了,我讓阿森送送你去吧!我跟你二姐夫還有話說,你不用等我了!」江若岩關上房門,沒有聽到江弄瓦嘀咕「真是見色忘妹的二姐!」
身子被抱起翻轉釘在門板上,江若岩驚呼一聲,聲音餵進了雷厲風的口中,兩人沒有燃燒完的火焰再次復燃。江若岩被他問得忘乎所以,手無意識扯著他的腰帶,卻被他的手覆住。
一聲低低的笑聲自他口中溢出,「小丫頭,你不打算放我走了嗎?」
江若岩這才想起這只是一個吻別。捶了他胸口一下,她不甘示弱地扯了扯自己胸前被解開三顆扣子的襯衫,對他挑了挑眉,「雷上校,你也不遑多讓嘛!」
「彼此!彼此!」雷厲風幫她扣上扣子,她知其意,也幫他繫緊腰帶。
磨磨蹭蹭,已經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江若岩本來不打算送他的,因為她討厭看到他頭也不回的背影,討厭自己一個人回家。
但他執意要跟她多相處一段時間,她又何嘗不想。
「乖,別哭!我會經常給你打電話的。小妞,來,給大爺笑一個!」雷厲風換了登機牌和她坐在長椅上等待,見她情緒低迷,以食指挑著她下巴學電視裡那些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無賴語氣逗弄她道。
「誰哭啦?我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江若岩倔強地不肯承認,打掉他戲謔的手,側臉抹掉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他面前就成了水做的,總是有掉不完的眼淚。又不是林黛玉,要把一生的眼淚都還給他。搞咩?明明她的性子偏向於火爆啊!
開始登機了,雷厲風再次抱緊她輕輕在她額角印下一吻,站起身進入登機口,瀟灑地背著她揮一揮手,轉瞬就進了機艙。
每次都這樣!江若岩看著機艙門緩緩關上,想像著飛機在跑道上起飛,仿佛她的心也跟著飛了。
坐在長椅上待了好久,她終於起身。
「小岩?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男聲帶著無限歡喜揚起。
這聲音熟悉到讓她想逃,而江若岩也真這麼幹了,沒有回頭,她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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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容白的悲哀
「小岩,你為什麼見到我就跑?」男人的聲音如影隨形,始終在她背後一米多的地方。
這人是智障嗎?看不懂她其實不想跟他打招呼敘舊嗎?
江若岩繼續跑,躲到一根寬大的柱子後面,掏出面紙來擦汗,冷不防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岩,你這麼做有點不夠朋友哦!」
驀然回頭,卻見沈容白沈大少拉著一隻小巧的黑色皮質旅行箱笑吟吟看著她,手臂上掛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又換人了?這男人還真不負花花公子的美名。江若岩翻了個白眼,莞爾一笑,跟他身邊的美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才看向沈容白做驚喜狀。「容白?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巧!」
「現在才問不覺得有點太晚了嗎?」沈容白點著腳尖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晚?不晚!不晚!」江若岩打算裝憨賣傻到底了。
沈容白眼神一掃,臉色甫變,喝聲道:「說!為什麼見到我就跑?我是瘟神嗎?還是我有禽流感?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好友兼恩人的?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冒著被李司令槍斃的危險拯救了你的婚禮?又是誰在拓疆姐姐那群同事要圍攻你的時候不惜得罪客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你這個沒良心的!」
好嚴重的指控!說得江若岩臉上燥燥的,比美人臉上的腮紅更紅。
可是,拯救她婚禮的大功臣是石于闐好不好?他充其量也就是打打下手。
不過,這群朋友真的很夠義氣,不管她遇到什麼事都挺身而出,毫不計較得失。
但是,在朋友和小命中間,她還是要有所取捨,不然小命休矣。
「為什麼躲你你不知道嗎?自己做的好事還要問我?」當著美女的面江若岩只能言盡於此,提點他自己想。
「你在說什麼?我每天做過的事怎麼多我怎麼知道那件又惹惱了您老人家?」沈容白一臉懵懂,顯然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你自己做的好事不去負責,反而整天拈花惹糙,我看早晚有一天你會毀在女人身上!」這樣應該懂了吧?這個傢伙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這麼笨呢?
沈容白不怒反笑,朗聲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美人身上也算死得其所。小美人,你說是不是?」說著他轉臉往身側比他高出足有十公分的高挑美人耳邊吹了口氣,惹得美人咯咯嬌笑,那樣子好不曖昧。
這傢伙真是不要命了,該沾的沾,不該惹的惹。
「我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連朋友都沒得做!」沈容白擁著美人調笑,忙裡偷閒對江若岩說。
「我說!我說!是你未來岳父大人要我不能出現在你十米之內,看到你就有多遠躲多遠,不能跟你有任何牽扯、曖昧!這樣說你懂了吧?沈大少?」
未來岳父?說到這個他最近忙暈了,都忘了跟這些朋友們說了,他終於解放了,把自小定了娃娃親的那個有暴力傾向的未婚妻介紹給了一個從美國剛回來不知道她底細的海歸,兩人正打得火熱,聽說最近要結婚了。
所以,他終於解放了。
「怎麼你有岳父?」他懷裡的美人眉頭微蹙,不開心地問。
「沒有!已經解除婚約了!」沈容白忙著撇清,這個小嫩模是他好不容易釣上的,才剛答應做他女朋友,還沒過了新鮮期,正勾得他心癢難耐。
美人燦然一笑,摟著他的脖子,低下頭----。沒錯,江若岩揉了揉眼睛,看到美人低下頭在沈容白臉上重重親了一記,一個猩紅的唇印留在沈容白臉上。「就算你有老婆也沒關係!」
那你剛才還問幹嘛?有夠無聊!
沈容白眉毛明顯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對上江若岩不屑的眼神時尷尬一笑,他交女朋友只看容貌和身材,其他的忽略。
「解除婚約?你跟李菁華定過婚了?我怎麼不知道?朋友,你有點不太厚道哦!」江若岩說得和他說的顯然不是一回事。
「李----李菁華?我什麼時候跟她有婚約了?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沈容白一聽到這名字就嚇得一震,摟著美女的手鬆開,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上一塊剛結癤的傷疤,連忙撇清。
這就叫欲蓋彌彰!
「真的沒有關係嗎?你確定以及肯定嗎?可是我怎麼聽說你把人家給吃了還抹乾淨就跑,人家追到你公司用一個很非同凡響的武器把你給打了,難道那個人不是你沈大少嗎?」江若岩看他還怎麼否認。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女人把這種事當成什麼?到處亂說!有你家雷厲風的教訓還不夠嗎?真是瘋了」沈容白駭然。
說到這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當時,江若岩正和雷厲風、小瓦、拓疆在茶餐廳吃早餐,好巧不巧,竟遇上李副司令。
想當然耳,他是來看兒子的,李拓疆和小瓦親親熱熱地拉李定邦坐在主位,李定邦不動神色掃了江若岩和雷厲風一眼,不肯落座。
雷厲風連忙站起來打招呼,李定邦余怒未消,從鼻子裡哼了一眼就揚長而去。本以為這下沒事了,沒想到等他們吃完東西服務生說有位李先生有請,請他們四人移到包廂說話。
「我不喜歡你!」李定邦冷冷地拋出一顆響雷。
咳咳!雷厲風和李拓疆咳得憋紅了臉。
「我有老公了,不需要你喜歡。再說你的年紀也太大了,我也不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年輕英俊的雷厲風。」江若岩亦不甘示弱,拋出一顆更大的雷,直接將李定邦的雷轟炸在半空,那崩裂的碎片刮傷了他,讓他的臉漲成豬肝色。
咳咳!咳咳!雷厲風和李拓疆咳得更厲害了,簡直都要把肺咳出來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李定邦惱羞成怒地叱道。
「是你先說的,我只不過是順著你的意思說而已。」江若岩聳聳肩,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卻也沒有以前那般畏懼他。反正她和雷厲風都已經結婚了,難道他還想棒打鴛鴦不成?
「你----」李定邦指著她氣得一口氣堵在胸臆中出不來,臉色較先前更漲紅了,已經有點兒發黑了。
李拓疆搗了搗江弄瓦的手肘,向桌上的茶杯努了努嘴。
江弄瓦會意,臉上綻放一個甜甜的天使般的笑容,端起茶杯遞到李定邦手裡,「李伯伯喝杯茶吧!」
李定邦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慈愛地看了看江弄瓦,聲音一酸,柔聲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跟江中恆一比,李定邦反而更關心、疼愛她,江弄瓦心中一酸,撲到李定邦懷中哭起來。
他老爸雖然雷厲風行,但是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對自己的女兒沒轍,捨不得她們受一丁點委屈,更別說是傷害了。這次來應該也和小瓦的事情有關,事實上,他已經把小瓦看成是小女兒了,連他老媽也是。
李拓疆有些吃味地跟江若岩打了個V字手勢,拉開哭得好不傷心的父女二人,「小瓦,你不是說不哭的嗎?怎麼又哭了?看!把爸爸都惹哭了!」
江弄瓦沒有聽出他的語病,鼻子一吸,以重重的鼻音說:「那人家一看到李伯伯傷心就想哭嘛!」
李定邦在江若岩蘊著濃濃笑意的眼神下抹了抹臉上縱橫的老淚,端正身子,再次板起面孔。「我聽說你和姓沈的小子走得很近?」
呃----
江若岩一愣,不明白他所言何意。
這位副司令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吧?連她跟誰走得遠近也要向他報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