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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這個混蛋!真損!
江若岩穿好衣服走下床,打算去會一會口口聲聲喜歡她的威爾斯上校。
「威爾斯,你有點過分了!小岩她是我的妻子!」雷厲風一臉青黑地打開一條門fèng,堵在門口,不打算放眼見jian計得逞笑得狡詐無比的威爾斯進門。
開玩笑,這個威爾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仗著自己是荷蘭王室男爵到處拈花惹糙,連軍演時的女翻譯、某國女將軍都不放過,他當然不會允許他靠近嬌妻十步之內。
威爾斯是標準的西方美男子,金髮藍眼,身材高大威武,氣質高貴,舉止優雅,自認是女性殺手。當初軍演的時候他因為和某國女將軍的好事誤了比賽,導致被取消資格,心裡一直對獲勝的雷厲風不服氣,雖然面上兩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但背地裡他一直視雷厲風為生平最大的競爭對手。如今這對手一出手就端了稱霸荷蘭近二年的恐怖分子集團,而且,最要的是他居然娶了個天使般的少女為妻,而那正是他最喜歡的東方娃娃類型,讓他一見鍾情,發誓不擇手段弄到手。
抱著胸,晃著腳,威爾斯對雷厲風的態度不以為意,笑得牲畜無害、暗藏禍心,「雷,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我拿了瓶香檳,我們進去談!」打了個響指,立刻有穿著白色制服的服務生奉上香檳和高腳杯。
「威爾斯,你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好色。」雷厲風回敬他,牢牢堵在門口。
「今天不談美人,只敘朋友情,怎麼樣?」威爾斯的眼睛綻放的光芒可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對江若岩的興趣明顯要高過雷厲風。
「那我們到樓下的酒吧談吧!」雷厲風自然看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之間。
「咳咳----酒吧這時候都打烊了,還是到你房間裡談吧!正巧我也想請教你一些關於訓練的事。」威爾斯的藍眼往房間裡瞟,無奈望穿秋水仍看不到伊人。
雷厲風自然知道他無孔不入的手段,斷然不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直接關門。
叩叩!叩叩!威爾斯毫不在意雷厲風的態度,依舊不死心地敲門。
再不開門我就要報火警了,到時候你們今晚都別想睡了。叩叩的敲門聲里傳來的摩爾密碼讓雷厲風想忽略都難。耙耙頭髮,雷厲風剛走到臥室的腳又再次轉了回去。
「還沒搞定嗎?」江若岩套了身粉色系運動裝走出臥室,到吧檯倒了杯紅酒。被威爾斯這麼一攪合她沒有了睡意,倒是憑添了些怒氣。見雷厲風似乎很苦惱的樣子,拉住他手,「我來!」
將酒杯遞給雷厲風,江若岩開門揖狼----色狼。
「嗨,美人,這是送給你的。」威爾斯見到俏麗的江若岩眼前一亮,湛藍如海的眼睛眯起來,著迷地打量她。
江若岩接過他遞過來的白色嵌著淡綠色邊的鬱金香,倒是很特別的顏色,她還是第一次見。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樣子,只是輕輕地向身後一拋,淡淡地說:「我不喜歡花,俗!」
威爾斯的眼中更亮了,拍掌笑道:「好!有個性!我喜歡!」說著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錦盒半跪著獻上,胸有成竹地說:「這個你總該喜歡了吧?」
鑽石,大約有三克拉,藍色的,閃耀著燦亮如寒星的光輝,繽紛而奪目,是所有女人不可抗拒的東西。
靠!想不到外國人也這麼愛炫富!幸好她既不輸人也不輸陣,江若岩秀眉微挑,將運動服衣領里的項鍊拉出來,撫弄。「這種便宜貨還是送給你們本地的姑娘吧,我戴出去會被朋友笑死的!威爾斯上校你還是收起來吧!」
威爾斯眼色一暗,灰溜溜地收回錦盒,白的不見一絲血色的臉赭紅。
沒咒念了吧?這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黑鑽石,全世界也不超過十顆,是安琪在拍賣會上競標得來的,她借來戴幾天,沒想到幫了她的大忙。江若岩揚著下巴將威爾斯請了進來。
這個世上有幾個人炫富能炫得過中國人?自不量力!
這威爾斯還真色膽包天,當著雷厲風的面坐到江若岩身邊,江若岩給了雷厲風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起身來到吧檯前。
打開幾個瓶子倒了些酒搖晃了幾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吟吟遞給威爾斯,「上校先生,請嘗嘗我調的雞尾酒。」
威爾斯心花怒放,不疑有他,兩眼直直盯著江若岩,看也不看那顏色墨黑的酒就咕咚灌了下去。
嘔----剛喝下去就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酒?真----」
「真什麼?」江若岩柳眉倒豎,目光如電,射的他硬是將難喝改成好喝。
「既然好喝那就都喝了吧!這可是我專門為你調的。」江若岩放柔語調,眨了眨眼。
這?威爾斯的視線在美人和苦酒之間徘徊,良久,終於牙一咬、心一橫、嘴一張,將那杯有苦又辣又酸又澀百味陳雜的黑酒一飲而盡。江若岩和雷厲風相視一笑,只差沒擊掌慶祝了。
將杯子翻轉以示誠意,威爾斯強忍著胃裡的翻湧,獻媚地問:「怎麼樣?這下你滿意了吧?小美人?」
江若岩莞爾一笑,可謂傾國傾城,把威爾斯迷得七葷八素,也不答話,逕自走向吧檯,拿了只透明的壺回來,在威爾斯面前晃了晃。「既然威爾斯上校這麼賞臉,那就請您把這一壺也喝了吧!」
嘔----威爾斯看到那足足有1000毫升的黑色酒液,再也控制不住胃裡的翻騰,一下子涌了上來。
在洗手間裡大吐特吐過後,原本就白得如同豬肉白膘一樣的臉更白了,額上冒出一層冷汗。走到客廳里就見江若岩依偎在雷厲風懷裡,裝甚親密地看著電視,茶几上還擺著那壺酒。
「上校你沒事吧?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叫救護車?」江若岩的關心令威爾斯心頭一暖,剛才的一切都全部抹殺,只剩她的好。
搖搖頭,又在他們夫妻對面坐了下來。
「既然你沒事就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吧!省得浪費,浪費是可恥的!」江若岩起身殷勤地為他倒了一杯酒。
還喝?威爾斯噌地站起來,雙手擺的比電風扇的翅子還快,「不用了,我不勝酒力,還是給雷厲風喝吧!我突然想到還有什麼事沒辦,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說完撒腿就跑,完全不用人趕。
哈哈----
等到門關上,江若岩和雷厲風笑得東倒西歪,以為他再也不敢來騷擾了。
江弄瓦蹲在廁所里,聽到幾聲驚叫「色狼!變態!流氓!」,心知一定是剛進洗手間的女人看到挨個敲門的刀疤被嚇了一跳,所以尖叫。
她從細長的門板fèng隙里望去,果然看到刀疤被三名中年女人圍著用包包和洗手間裡的拖把追著打。
這些女人顯然都是刁潑慣了的,根本不畏懼刀疤的威脅和警告,又不近他的身打,刀疤倒一時占不了上風。
「住手!我不是色狼,我是來找人的,我妹妹進來半天一直沒出來,我很擔心所以進來看看,她有暈厥症,我怕會出事……」刀疤靈機一動想出了藉口。
三個女人聞言停了下來,面面相覷,打量了刀疤很長時間,似乎是想從他的猥瑣的相貌上看出他的話的可信度。
從他臉的刀疤,身上的紋身、衣服上的臭味,看不出任何一項好人的特徵,於是年齡稍大一點的女人對其他兩個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真的,我妹妹就在裡面,她大概十五六歲,很漂亮,像個天使一樣……」刀疤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具有說服力,手指的指節掰得咔咔作響想藉以威脅,輔助瞎編的謊話。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再加上這一番解釋更是令人疑竇叢生,嚇死人不償命的小混混會有個天使般的妹妹,說出去誰信。他肯定看裡面有個漂亮小姑娘想欺負人家被我們發現了,所以才這麼說的。三個女人以眼神交流得出以上的結論。
「打!」年齡大的女人一聲令下,三個人舉著掃把、拖把、水桶呼喊著又沖了上去。
如果是正常的打架她們三個絕對不是刀疤的對手,但是隨著她們的叫喊越來越多的人進來,有幾個大膽的也上來幫忙,形成以多對寡的局面。刀疤沒有經歷過和女人打群架的場面,又看這些女人年紀都跟他媽媽差不多,他是個極孝順的人,所以沒有下重手,一時難以脫困。
那些女人越戰越勇,把刀疤逼退到一個牆角圍攻。
真是大快人心!
江弄瓦偷偷掩著嘴笑,沒想到凶神惡煞似的刀疤也有吃癟的這一天,可惜沒帶手機,不然一定拍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她心中默默祈禱這些女人能把刀疤趕出去,不然她費盡心機爭取來的機會就白費了。
果然,這些兇悍的女人大喊大叫引來很多人的圍觀,包括醫院保安和來醫院公幹的的警察。刀疤見到警察天生就有一種畏懼,於是也不解釋拔腿就跑,警察見狀立刻追了上去。
江弄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了,打開門出來,拉著三個女人挨個轉了一圈。「謝謝!謝謝!我愛死你們了!」
三個彪悍的中年女人被轉的莫名其妙,相視一眼,稍微年長的那個憐憫地看了江若岩一眼,喃喃道:「可憐的孩子,長得這麼水靈,可惜腦子壞了。」
江弄瓦也懶得跟她們計較,踏著歡快的步子走出洗手間,直奔電梯而去。
終於被她逃出來了,江弄瓦喘了口氣。
「江弄瓦,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刀疤呢?你想去哪兒?」一聲男人的叫喊讓江弄瓦剛買進電梯裡的一隻腳停頓了一下,但只是0。01秒,接著她就閃身進了電梯,飛快地按著關閉按鈕,企圖把來人擋在外面。
杜政桓!該死!江弄瓦面色煞白拼命按著關閉按鈕想阻止他進入。
天不遂人願,電梯的關閉按鈕反應太慢,不及杜政桓的手快,一雙大手伸了進來,阻止了正要合上的電梯門。
電梯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藍白橫紋病服的病人往裡挪了挪,給剛進門的人騰出站的地方。
江弄瓦握手成拳用盡全身力氣打向那隻手。高壯強健的杜政桓又豈是她一個小女生能打退的?一閃身邁入電梯,大手抓住江弄瓦。
「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還未成年你不能把我買到夜店裡坐檯,我打死也不要去!你這個壞人,害死的我爸媽侵吞了我爸爸的公司還不夠,還要來害我?禽獸!禽獸!」江弄瓦明眸一眨,臉上立刻掛上兩行清淚,聲淚俱下驚叫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