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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4:19:53 作者: 令令七弦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這個美麗東方少女了,剛才那一槍要不是為了比雷厲風投降他還真捨不得像這麼美麗的少女下手,還可以吩咐千萬掌握好分寸不要傷了美少女。
這是什麼跟什麼?怎麼一下子跳到泡妞上去了,還真有點跟不上他的話。江若岩眉頭一皺,親密地挽著雷厲風的手,甜甜一笑。「不好意思,你來晚了。我已經嫁給雷厲風了。」
這下你還不死心?
威爾斯眼神一暗,但只是短短一秒鐘又再次亮了起來,沒有看雷厲風,目光爍爍望著江若岩,「那也沒關係,你跟他離婚再嫁給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我介意!」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江若岩和雷厲風相視一笑,走向機場大廳,準備好好休息,明天向冰島出發。
而威爾斯卻不打算輕易放棄好不容易看中的美人兒,追在他們後面向江若岩推銷自己,只得到雷厲風慡朗的笑和江若岩咯咯的笑。
杜政桓抱著何戀戀急匆匆趕到醫院,後面跟著同樣行色匆匆的江弄瓦和刀疤。不敢太顯山露水、明目張胆,對於這繁華的剛撕下英國標籤的國際大都市香港,他們只不過是匆匆的過客,從心底里產生一種敬畏和自卑,自然沒有身為主人的自在和從容,沒有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底氣。因此他只派了名為拜把兄弟實際已經淪為他手下的刀疤看守江弄瓦。
他之所以心急如焚無暇細想江弄瓦的目的並不是因為對何戀戀動了真情,愛她、擔心她,而是因為她可以為他帶來不盡財富,有了這筆財富他就可以擺脫黑道的身份東山再起,再也不用過提心弔膽喊打喊殺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說到底他還是商人出身,誤入歧途不過是權宜之計,並不打算長久混跡黑道。
吩咐刀疤好好看好江弄瓦,他抱著何戀戀進了急診室,很久都沒有出來。
「老天保佑媽媽千萬不要有事!老天保佑,一定會化險為夷、平安無事的……」江弄瓦自言自語,安分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支在膝蓋上捂著臉,看似在為媽媽擔心。實則滴溜溜的大眼亂轉,從指fèng里悄悄觀察地勢和周圍的環境。
東邊是開闊的小廳和護士站,來往的人比較多,西邊是專家門診和洗手間,往來的人不算太多,而且有電梯和樓梯。
洗手間!對!唯一可以擺脫刀疤的就是洗手間了。
不敢再隨便對男人隨便放電,尤其是對她有企圖的刀疤,安安靜靜地坐著等待時機。她也沒想到自己已經大到能夠吸引男人的程度了,只是隨便使了一個小小的美人計就讓媽媽和杜政桓翻臉內鬥,沒有空欺負她、逼她打排卵針,而她也得到了難得的逃跑機會。江弄瓦有些佩服自己,同時想到杜政桓的髒手曾經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胃裡一陣翻騰,有些想嘔。等到回家以後一定要用十斤柚子葉洗臉,還有84。
尼瑪敢對你小姑奶奶出手,一定要你悔不當初!心中忿起一股怒氣,想像著將杜政桓大卸八塊,將他摸過自己臉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餵狗,再閹了他和他的手下,讓他們一輩子也不能再欺負女人。
呃----好像有點太殘忍了,她是純潔善良的小天使,她的手是用來那仙女棒的,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李大哥干吧!上次她跟二姐說了外教對她性騷擾被他聽到之後,聽說第二天那個外教就被人拗斷手、割了下體,屁顛屁顛回國了,並發誓再也不敢欺負任何女人了。
那也要有的欺負才行啊!她看他乾脆變性做女人也嘗嘗讓男人欺負的滋味吧!有道理,改天等她逃出去一定給外教寫封信強烈建議他。
不經意從指fèng里瞄到對面斜斜地倚著牆一眼不眨看著她的刀疤,那眼神里的赤裸裸的yu望讓她打了個寒戰,黑亮如寶石般的大眼骨碌碌一轉,計上心頭。
嘔----她猛地捶了肚子一下,接著一股酸液用上咽喉,衝出口腔,直直地照著狹窄走廊另一邊的刀疤撲去。敢打你小姑奶奶的主意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做什麼?想死嗎?弄了我一身!」正盯著江弄瓦出神的刀疤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頓時暴跳如雷,對著江弄瓦跺腳。
隔壁病房裡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胖護士,皺著圓圓的臉喝到:「喊什麼喊!這裡是醫院!」
刀疤正愁心頭怒火無處發泄,手握成拳,惡狠狠地瞪著護士就要發作。他是不折不扣的流氓、痞子、混混,眼中只有錢和女人,至於那些禮義廉恥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帶來,當然不知道好男人是不會動手打女人的。
江弄瓦眼看胖護士就要被她害死,心中不忍,怯怯地站起來,為了加強效果一手撫著胃,一手扶著牆,有氣無力地說:「刀疤大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吐了你一身,你還是趕快到洗手間處理一下吧!這樣不太好!」
她不說還好,一說刀疤的鼻子裡傳來酸腐的臭味,直衝入大腦,險些將他熏暈。於是他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胖護士一眼,聽從江弄瓦的建議,抓著她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刀疤大哥你要帶我去哪兒?這裡是男洗手間……」江弄瓦巴著洗手間的門就是不肯進去。
還真是杜政桓的忠狗,都這時候了還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生怕她跑了似地。沒錯!她就是著麼打算的。
「羅嗦什麼?不去男洗手間難道要老子去女洗手間?」刀疤企圖掰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
「那我自己去女洗手間好了,我----嘔----」說著,江弄瓦一捂嘴,好像又要吐的樣子。
刀疤見狀立刻放開她躲到三米之外,嘴角一撇,恨恨地罵:「媽的真晦氣!你去就去吧!快點出來!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江弄瓦立刻捂著嘴跑進女洗手間。
洗手間裡人很多,說話不方便,於是她在水池旁假裝洗手,靜靜等人都出去的差不多,只剩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的時候悄悄地走到她身邊。
「姐姐好!」
甜甜這三個字把中年女人叫的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地回她,「你好!小妹妹,你有什麼事嗎?」
「姐姐你的皮膚真好!是怎麼保養的?比我的看起來還要白嫩細緻呢?你的衣服搭配的也好漂亮哦!而且你看起來好年輕哦,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吧?」江弄瓦狗腿地拍著中年女人的馬屁,為接下來的打算做鋪墊。
嘔----這回是真的要吐了。
中年女人一看就是標準的家庭婦女,妝畫得濃墨重彩,好似京劇里的臉譜,看不出本來面目。皮膚鬆弛,臉上的魚尾紋深得不輸馬里亞納海溝。打扮得不倫不類,說是運動型吧,在一身紅色運動套裝下面又穿著一雙高跟皮鞋。讓她夸都找不到地方,實在找不出她的優點,只好胡謅了。
江弄瓦笑得一臉純真,忽閃忽閃的大眼眨巴眨巴,能勾起下至三歲上至九十三歲男女老少的憐愛,能讓他們掏心掏肺答應她的所有要求。她諂媚地走過來,搖晃著女人的手臂,像小女兒似的撒嬌,「姐姐,外面有個壞人想抓我,你能不能幫幫我?」
中年女人和悅的臉色倏然一變,漠然無情地拿開江弄瓦的手,囁嚅道:「這----這我恐怕幫不了你,你還是找警察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著便飛也似地跑出去,還想被什麼東西追著。
奶奶滴!有沒有搞錯?她的功力失靈了嗎?枉費她說得嘴皮子都磨破了,掃腸刮肚想出這麼多詞,昧著良心說出來。
江弄瓦挫敗地倚在牆上,無聲地感慨世態炎涼,饒是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麼白白錯過了。
唉!嘆了口氣,江弄瓦的眼角不經意瞟到門口,發現了刀疤已經整理完衣服走出來了。心叫聲,不妙。連忙躲進最裡面的廁所里。
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沉重而透著危險,「臭丫頭!你在不在裡面?快說話!不然我就挨個找了!」
尼瑪!居然找到女洗手間來了!流氓就是流氓,是一點社會道德也不遵守的。
江弄瓦額上汗如雨下,死死抵住廁所的門,絞盡腦汁想應對之策,無奈心一慌,腦中一片空白,想不出什麼主意。只能依舊有氣無力地說:「刀疤大哥……我……我肚子不舒服……還要呆一會兒……請你先出去吧!」
刀疤的手正放在她所在的那個廁所的門上準備砸門,聽她這樣一說撇了撇嘴,啐了一聲,準備出去等。
「啊----色狼----」
81 峰迴路又轉
威爾斯果真派人幫他們取回東西,並且住到他們所在的酒店,房間就在他們隔壁。江若岩和雷厲風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身心俱疲,只想好好擁著對方舒舒服服睡個好覺,偏偏有人從中作梗。
兩人正吻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不管,繼續吻。
叩叩!叩叩!敲門的頻率絲毫沒有減弱,如鼓聲一般鏗鏘有力。
雷厲風放開江若岩要起身,渾身著火的江若岩怎麼肯放人,嚶嚀一聲再次勾著他脖子,獻上紅唇,用力吮吸,打算用自己的熱情和不識相的敲門聲對抗。
叩叩!叩叩!敲門聲一聲緊似一聲,不再像先前有節奏般地敲擊,而是像在傳遞什麼信息。
該死!雷厲風發出一聲低吼,硬生生從江若岩身上起身,撈起被扔在地上的襯衫隨意套上,回身輕吻了江若岩唇角一下,低聲安撫,「乖乖等我,我一會就來。」
「不要!」江若岩抓住雷厲風的手,不肯放他離開,「不要理他就好了,我們做我們的……」
「不行!威爾斯說要報火警,今天晚上不開門我們是別想睡了。你先睡吧,我跟他聊聊就來陪你。」雷厲風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我沒聽到他說話啊!你怎麼知道的?」江若岩不解,從頭到尾都只有敲門聲,他是怎麼確定敲門的是威爾斯,並且他要報火警的。雖然她也認為能做出這種無聊的事的,除了威爾斯不做第二人選。
「因為他的敲門聲。」雷厲風穿好拖鞋,見她不解,繼續說:「他的敲門聲融進了摩爾密碼,這是每個軍人都必須掌握的技能。」所以他才萬般不願地從溫香軟玉中起身。
摩爾密碼?她知道,諜戰片裡經常提到,但她沒想到自己也能遇上這種事,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刻。
該死的威爾斯!居然用這麼陰險的招數打斷他們夫妻的好事。江若岩臉頰一紅,想到報火警的後果,她正和雷厲風在床上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的關鍵時刻,警鈴大作,他們顧不得穿好衣服就匆匆往外跑,結果卻看到始作俑者威爾斯在門外笑得前俯後仰合不攏嘴。